終于贏了。
從覺醒劍意以來,他從未碰過劍,更別說跟人戰斗。
今天算是他成為劍客的第一戰。
當然,這不是說他對自己沒有清醒的認識。
作為走出自己道路的人,他即使沒出手,也能清晰認識到自己的實力。
說走出自己的道路的人,這里就不得不提千葉陽貴。
武藏從小練劍,也見識過很多劍客,其中最厲害的人就是千葉陽貴。
在他十九歲的時候,他看過一次千葉的戰斗,所以他是知道千葉水平的。
也許真是劍道天賦不錯,加上從小練劍,所以武藏對劍道的敏感度異常高。
他可以輕易看出哪些劍客厲害,哪些劍客不行。
其中千葉是最特殊的一人,通過他手上的劍式就可以看出他的劍道修為非常雄厚,已經完全形成了自己的風格。
劍術已經從前人僵硬的招數脫離而出。
這類人,已經可以稱為一代宗師,因為他們已經超脫了前人的束縛。
他長這么大,遇到形形色色的劍客,唯有千葉算是真正的宗師。
劍意,其實就是一個人的劍道修為外顯。
在武藏的理解里,劍意更像是一種特殊的精神,與劍道理解融合的精神。
一個人對劍道的理解越強,劍意就越強。
所以他能推出千葉現在的強大。
他,從小接觸劍,劍道在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脫離前人束縛,走出了自己的路。
所以,在他所遇之人,千葉最強,因為這沒算上他。
如果將他和千葉相提并論,劍道修為其實一個水平上的,實力也是在一個水平上。
兩人其實都算是劍道宗師了,只不過他更年輕點。
作為劍道宗師,他是能清晰認識自己實力,因為每一份劍道理解都是本人最深刻的理解。
這種理解在如今這個時代變成了一種力量,即使沒有使用過,他也能領悟。
因為這種力量對于他們這些人而言,就像身體的一部分,使用起來完全是一種本能。
他知道每一份劍意會造成的傷害,不需要施展就知道,就像本能一樣。
歇息了一會,武藏起身,拔出雙劍。
武藏化作一道閃電消失在原地。
這片大地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再次恢復了安靜。
月華灑下。
地上到處都是深壑、大坑,滿目瘡痍,慘不忍睹。
如果有人經過,一定會驚駭至極。
一片大地仿佛被狗啃過一般,實在難以想象是怎樣恐怖的力量才會對大地造成這創傷。
一陣清風再次刮過這片大地,此地再也不復最初的美麗。
武藏沖至城市邊緣時,就被人攔車。
他看著擋住自己的人,那充滿血絲的眼睛,有股無形的威懾力,即使他已經收斂了劍意。
為首的中年男人向他鞠了一躬:“你好,武藏君,我們等候你多時了。”
前方發生驚天動地的大戰,他們這些普通人根本不敢上前。
武藏聽出了這聲音,是開始他打電話詢問的那人。
他點了點頭。
這時,一輛汽車開來。
“您的父親我們已經救了下來。”
汽車窗門搖了下來,露出還在昏睡的那個男人。
他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將他送回了。”
“當然。”那中年男人點了點頭。
汽車離開了此地。
那人繼續說道:“武藏君,我的上級想見你。”
武藏點了點頭,他開始為了求得他們的幫助,已經許諾會幫助他們。
既然幫自己找到人了,那么自己就不能食言了。
“能幫我找一匣子么,剛剛能裝下這兩柄劍?”武藏問道。
開始的木匣子已經在剛剛那激烈的戰斗中完全化作灰灰了吧。
很快,一輛汽車奔來。
汽車停在他們身邊。
那中年人為武藏將后車門打開:“請。”
武藏坐了進去。
中年人坐在了副駕駛位上。
根津神社。
那抹平了根津神社周圍的人,此時正跪在正殿前。
一陣神圣而浩大的聲音在空中響起:“派出的人都死了。”
跪著之人,眉頭微鎖:“明階的大神官都死了么?
難道是某個強大的鬼怪出手了?”
那神圣浩大之聲在起:“不是,那名明階的大神官借用了吾的力量。
我感受到,與之對戰的人身上是一股劍意,不是惡意。
一名強大的劍客。”
跪著之人問道:“需要派出更多神官么?甚至派出凈階的?
如果要處理對方,我覺得最好派出凈階這類的頂階神官。”
神圣浩大之聲再次回蕩在這片地方:“不用了。
沒必要在這上面浪費人力了,你們馬上就要應付鬼怪了。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這次喰鬼之災將大幅度提升他們的實力,我需要你們以最好的狀態迎接他們。
以完美姿態解決他們。”
跪著之人點了點頭。
“你將這東西給巫女吧。”
隨后空中光芒大漲,一道青色的勾玉出現。
勾玉,溫潤無比,里面有神光在流動,一絲絲恐怖之力溢出,空間微微扭曲。
只是看上去,就明白了這東西不簡單。
跪著之人雙眸緩緩睜大,語氣中滿是震驚:“這...真要把這個給巫女么?她不過一個小孩子。”
“給她吧,吾自有安排。”
跪著之人點了點頭:“明白。”
勾玉飛到他身前。
跪著之人雙手抬起,接過勾玉。
勾玉落入他手中之后,神異就消失了,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的青色石頭。
對,就是石頭,連玉的形態都沒有了。
超策廳總部,一輛車停了下來。
一個帶著惡魔口罩,梳著小辮子的人下了車。
他手中拿著有兩柄劍。
這時,佇立在路邊的人連忙跑了上來,手里還有一個木匣子。
他看到那下車之人那雙眼睛,被嚇了一跳。
隨即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一邊道歉,一邊把木匣子遞了上去。
武藏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