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管道四通八達,尋找起來還有些難度。
一條條模樣相差無幾的管道出現在田成的眼鏡上。
偶爾有老鼠的吱吱聲響起,在管道里爬過。
同時,田成也跟上了無人機,因為無人機現在的控制范圍在百米左右。
他們想要偵查更遠的地方,就必須得跟上去,讓無人機與小隊保持在百米的范圍里。
他們一邊走著,一邊注意周圍。
不知道,走了多了,無人機的視野一下子變得開闊了。
下一刻。
田成就失去了無人機的視野,鏡片上出現了一片雪花,同時耳畔傳來滋滋的電流聲。
田成一下子停住了。
隊員連忙問道:“找了么?”
田成說道:“不知道,我忽然失去了無人機的視野。
無人機似乎被什么東西打中了。”
田成仔細回憶最后的畫面。
視野一下子變得開闊,有什么東西突兀地飛了過來。
在這過程中,他似乎看到幾點猩紅。
幾點猩紅!
那是喰鬼的眼睛么?!
田成連忙說道:“在失去信號之前,我似乎看到幾點猩紅。”
所有人皆是一震。
幾點猩紅,喰鬼的眼睛么?
這是終于找到了么?
一群人都興奮了起來。
終于找到了!
秋山警員連忙說道:“趕緊給地面發去定位。”
田成點了點頭。
立馬拿出了信號增強器。
隨后將剛剛無人機消失的地點發了出去。
前線。
某聯絡小組里。
一群人還在苦苦等待著。
現在已經過了凌晨十二點了。
斬殺小隊應該已經抵達了他們所發的目的地了,應該開始調查起來了。
根本最開始他們所計劃的。
如果斬殺小隊發現了‘母種’的所在地。
就立即將‘母種’所在地發出來,表示母種已經找到。
十二點過五分,十二點過十分,十二點一十五。
斬殺小隊還沒有將‘母種’的坐標發過。
時間的流逝,讓他們也開始不安起來。
如果‘母種’的坐標一直沒有發過來。
要么代表‘母種’已經離開了地下。
要么代表斬殺小隊遇到了麻煩。
無論哪種情況,對于他們而言都不是好消息。
焦慮在這群聯絡員心里升起。
忽然,在十二點一十八的時候。
一個聯絡員忽然收到來自斬殺小隊的信息。
他將信息打開,那是一個坐標!
聯絡員瞬間站了起來。
他這一站,也吸引了其他人的眼光。
其他聯絡員看向他,結果發現這位戰友的臉上掛著喜意。
頓時,所有人都心頭一喜。
“是他們?坐標發來了?”
那站立的聯絡員點了點頭,語氣有些激動:“是的,他們發坐標過來了!趕緊向上面報告!”
很快。
消息就傳到了平賀與幾位將軍那里。
這算是個好消息。
平賀此時也緩過來了,站在那高臺上,手抓著前面的欄桿,眺望著前面的戰場。
那些喰鬼已經快抵達堡壘區了。
隔世的光幕再次亮起。
平賀在心里默默念著:終于要來了。
孤城里。
死寂一片。
除了黑暗,沒有其他了。
喰鬼立即離開,留下了一座死城,留下了一片絕望的廢墟。
安靜,是主調。
安靜得讓人感覺到恐懼。
嘎吱。
一只腳踩在了一張塑料袋上。
聲音格外響亮。
那只腳的主人是一個帶帽穿著風衣的人。
這個人忽然停住了腳步。
隨后,他又走了幾步,然后停下了。
他就靜靜佇立在原地。
仿佛一顆磐石,不動如山。
整個景象就仿佛靜止了一般。
若是仔細看會發現,對方是一直緊閉著雙眼的。
那片黑暗里。
一群人佇立著。
中年劍客看著其他人說道:“終于要到了。I”
其他皆是點頭。
中年劍客繼續說道:“除了我們兩名劍客,其他人都往回走吧,離開這里。”
秋山警員急了:“這怎么行?說話一起進去的。”
中年劍客搖了搖頭:“太危險了。你們去,就是送死。
你們都是普通人,面對遠超普通種的喰鬼,你們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你們不適合在前進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
秋山警員本來還想揚揚手中的手槍,但一想起這小子彈已經打不破大型種的外殼了。
于是乎,秋山警員就頹然地放下了手中槍。
隨即他抬頭看向中年劍客:“如果...你也不是對手呢?”
中年劍客說道:“那就更好,可以少死一點人。
如果到時候我死在里面,就由你來開啟那東西吧。”
中年劍客看向了那年輕劍客,又問了一句:“你怕死么?跟我一起,可能就一腳踏入了鬼門關了。”
年輕劍客深吸了一口氣:“既然我選擇了來,就沒想過活著回去了。
死就死吧,反正就是一瞬間的事!”
中年劍客點了點頭,對其他人說道:“把東西給他吧。”
于是一個背包交給了年輕劍客。
年輕劍客從里面拿出了一個黑匣子,黑匣子上有一個按鈕開關。
不過現在這個按鈕還被一個透明小罩子罩住,為了避免誤按。
中年劍客對著其余人說道:“你們現在回走,走快一點。十分鐘后,我們將行動。”
秋山警員一咬牙點了點頭。
隨后除了兩名劍客,其余人都離開了這里。
十分鐘后。
年輕劍客打開那個透明的小罩子。
中年劍客看著他說道:“你小心點,不要誤觸了。
誤觸,我們兩個瞬間就沒了。”
年輕劍客吞了口唾沫,點了點頭。
這可是小型核彈的開關。
一旦觸發,就是可怕的爆炸。
隨即中年劍客又將說道:“我走前面,你跟著。
如果我打不贏,你就立即按這按鈕。
我們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死了,‘母種’還活著。
明白么?”
年輕劍客點了點頭。
漆黑中。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
很快。
那個通道口就出現在兩人眼前。
最終的時刻要來了。
兩人心里都提了起來。
那個通道口也仿佛成了一張血盆大口。
沒有遲疑。
兩人繼續走著。
每走一步。
兩人的心情都低沉一點。
漆黑仿佛有了重量,壓在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