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大和的猜測，大家伙思考了一下，感覺似乎有些道理。
唯有九尾在鳴人耳畔開口道：“老夫是假的？放什么狗屁。
老夫活了這么多年，還有人質疑我是沒有活過？”
只是，九尾的話除了鳴人，沒人能聽到。
天穹開口道：“你提供了一個超凡起源的假象。至于真假，還需進一步驗證。”
大和點了點頭：“當然，還需要進一步驗證。
可惜，我們說遇到的妖怪還有鬼怪太有限了。
可以驗證的對象實在太少了。”
八木說道：“我們可以嘗試去捕捉或者合作一些妖怪、鬼怪。”
小柳點了點頭：“可以，我同意。”
隨后其余人也紛紛同意。
過了一會，會議終于結束了。
討論了許久的重塑肉身的計劃終于提上了行程。
本來早就應該開始的，因為喰鬼的原因，就拖到了現在。
除了大和去修煉了，其余人基本都跟著天穹一起走向實驗室。
只有鳴人一個人呆在房間里。
因為他又覺醒了一些記憶。
小孩時候的自己抱著一個巨大的卷軸。
然后躲避一個人的追殺。
另一個人沖了上來，幫助他擋住了巨大手里劍的攻擊。
隨后他爆發了，無數個分身被釋放，揍那追殺自己的人。
擋傷害的那人，叫伊魯卡。
一個帶著遮掩半只眼的白發男子，帶著三個小孩，不斷地做著任務。
后來。
那名白發男子登上了火影之位。
那個人叫卡卡西。
很快畫面繼續轉動。
他跟著一個好色的老男人踏上了修行之路。
自己跟著對方去了不少澡堂。
也挨了不少毒打。
后來，自己跟著對方，去了一個有很多蛤蟆的地方。
自己開始在那里修行。
那個人叫自來也。
很快。
鏡頭轉換。
他和一個面癱的男孩在瀑布下決斗。
戰斗不斷轉換。
一會自己壓著對方打。
一會對方壓著自己打。
三勾玉。
螺旋丸。
千鳥。
尾獸化。
最終，似乎是自己輸了。
那個男孩好像叫...佐助。
一片片的記憶在腦海中綻放。
同時，鳴人體內的查克拉也在急劇增加。
在鳴人的體內。
一片水上。
趴著一只龐大的橘色狐貍，九條尾巴在不斷晃動。
這狐貍本在閉眼假寐著。
忽然，它睜開了眼，露出豎直狀的瞳孔，有一點嚇人。
“怎么回事，我的力量在緩慢地恢復著。
這小子的查克拉也在增長，而且增速比我還快。
不對，我的查克拉體量更大，雖然看上去增速慢，但實際增量還是很大的。
總體來說，我的增量還是比這小子大一點。
這是怎么了，我的力量開始恢復了？”
但此時的鳴人，根本沒有時間回復它的問題，還沉溺在記憶中。
悲傷的情緒在鳴人的腦海中發酵。
強烈的孤獨感從心底溢出，回憶越多，這種孤獨就越深。
到最后。
等鳴人從記憶中出來，已經一滴淚水從眼眶中跑出。
鳴人伸出手，抹過那滴淚水。
他茫然地看著那滴淚水。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落淚的。
甚至他不知道，為何心里會越來越孤獨。
一直注意著鳴人的九尾，看鳴人從莫名的狀態出來，于是開口道：“你怎么了？覺醒記憶了？”
鳴人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只是一陣心悸如毒藤在心底扎根生長：“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覺到悲傷而孤獨。
我剛剛覺醒了不少記憶。”
九尾一針見血地說道：“因為記憶本是就一種經歷，覺醒越多，你的人生就被拓展得越長，同時，你失去的也越多。
你會這般悲傷，無非就是，你感覺你再也見不到記憶中的人了。
曾經深深的羈絆，如今煙消云散，你會感到悲傷、孤獨也是很正常的。
畢竟，你再也見不到雛田、佐助、小櫻、伊魯卡、卡卡西等人了...
那些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生命的一部分消失了。”
鳴人說道：“但是，那個世界是人類虛構的，我也不是漩渦鳴人，我只是一個披著六道鳴人名號的人。
既然我認為那是假的，為何我還會悲傷痛苦呢？”
一滴眼淚再次從眼眶中跑出，一陣心悸爆發。
鳴人痛哼一聲，抓住胸膛，整個人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九尾說道：“因為你內心深處認為它是真的，所以才會這樣悲傷。
你如果沒有將自己代入漩渦鳴人這個角色，你不會有這樣的強烈的情緒波動。
你越是反駁，真我越會痛苦。”
鳴人緊緊攥住胸膛：“沒有，我真的沒有把自己代入漩渦鳴人的角色。”
隨后，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腦海中，火影的記憶閃過。
但他瞬間就將這些記憶壓了下去。
鳴人躺在地上，閉上眼，幾次深呼吸，心悸慢慢淡了下去。
九尾感知著鳴人的所做作為，嘆了一口氣：“其實你沒必要這樣。
接受自己沒有那么困難。
你可以欺騙自己，但那深入骨髓的記憶和感情是不會欺騙你的。”
鳴人再次睜開眼，情緒已經平淡了很多。
聽著九尾的話語，鳴人開口問道：“那為何你沒有感覺到悲傷與孤獨。
如果照你所言，你也再回不到那個世界了，生活了幾百年的世界，你不覺得悲傷么。”
九尾聽了鳴人的話，一聲冷哼：“老夫常年被關在人類體內，換個世界對老夫有何意義。
而且，老夫是無情之人，最強大的尾獸，怎么會有悲傷、孤獨這種低級的感情。
你簡直是嘲諷老夫。”
說完，九尾就不再言語。
體內。
九尾眼睛里有迷茫。
其實九尾也有些害怕，對，它害怕。
天不怕地不怕的九尾，也有些害怕。
它害怕自己其實是假的。
害怕過去的種種經歷都是虛假的。
它還害怕，外面的鳴人不是自己所遇到過的鳴人。
如果對方不是鳴人。
那自己最深的羈絆就沒有了。
如它對鳴人所言，如果曾經的羈絆沒有了，那就是割裂一部分自己。
那是痛苦的。
只要鳴人還是自己熟悉的鳴人，它就會感覺到世界還有一點熟悉感，如果沒有。
也許它會發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