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雙方打得不可開交之時,呂宇帶著人從驛站內沖了出來。翻出墻的黃巾賊們看到如同戰神一般的呂宇向自己沖來,手中的刀揮舞的更快了起來,急忙想離這個勇不可當的大漢遠一些。
于是乎,本就混亂的黃巾賊們就更加的混亂起來了。
眼看著呂宇等人離得越來越近,那些先前逃出的黃巾頓時肝膽俱裂。只見呂宇沖鋒在前,長戟一橫掃飛了幾名還在混戰的黃巾賊。
接著他手握長戟,在混亂的戰場上左右橫突。那隕鐵打造的山河畫戟在人群中沒有受到絲毫抵抗般,刺穿一片賊寇。
在呂宇殺得興起之時,黃巾眾人開始向驛站周的林子里逃去。
這時清理完驛站內賊人的侍衛長帶著幾十名護衛前來增員。先前在驛站內的混戰中已經死傷不少兄弟,這些平日里一起訓練的行伍之人最講兄弟情義。現如今看到被殺破膽的賊寇們哪會手軟,這些侍衛一個個手起刀落向四散的賊寇身上砍去。
這些沒了士氣的黃巾賊們只想著逃命,早就被呂宇這個殺神般的人殺怕了,一路丟盔卸甲死傷不少。
看著進了林子的賊寇們,呂宇等人也不好追趕,只得帶著傷員和自家兄弟們的尸體回驛站去。
而對于那些黃巾賊人的尸首,逃走的黃巾賊們卻是沒有絲毫留戀。在驛站外慢慢的失去體溫,冰涼了起來。
驛站內,仆役們都在忙著清掃驛站內的狼藉。驛站的官員早就被賊人砍死,只有幾名驛站的護衛活了下來。
天色微亮,驛站內的血液都有些凝固。渾身是血的呂宇帶著人回到了驛站,一行人都有些疲憊不堪的樣子,拖著身體在主室周圍尋了個地方休整起來。
一直站在行廊上的劉仁也有些疲憊,用手打著哈切,和劉范打著招呼后便準備進房休息。這時劉范開口問道:“你為什么不救他們?這是可以避免的傷亡,為什么不救他們?你不是仙人么?你不是行善積德么?為什么不救他們?”感性的文科生總能在一些情況下爆發出莫大的力量,這幾句話聲音越說越大,最后回蕩在這空蕩的驛站之中。
經過一晚的死斗,整個院子里靜悄悄的。劉范沉重的話語打破了此刻的平靜,就像一顆巨大的石子擲入水中,震蕩著平靜的水面。
“如果要救的話,我連黃巾賊們我也得救下。難道他們就該死?而且這天下因為朝廷的腐化有多少人在經歷著悲痛?我就算大羅金仙我也救不過來!我作為修行人本就不能干涉過多,我只能盡可能的將這天下扶向正軌!”
聽到劉仁的話,劉范沉默許久。畢竟融合了原身的記憶,他多少對著這些侍衛仆役們帶著點感情。
隨著時間過去,天也漸漸明亮起來。驛站內的狼藉被清掃一空,恢復的和之前一般,昨夜那場激烈的戰斗似乎沒有發生一樣。
這場戰斗使原本四五百人的隊伍減少了一半。還好劉仁利用術法殺死了先前那些突入中庭且體內帶著靈氣的黃巾力士,不然死傷更為慘重。
劉誕在驛站正門外的林里呆了一夜,看了昨夜呂宇在門前的那般廝殺,整個人似乎沉默了不少。似乎打戰并不是自己所想的一般那么平和,而是那般暴烈,隨時便可能身死當場。
之前對著劉仁臉紅的姑娘僥幸活了下來,現如今正在幫劉仁照顧受傷的護衛們。
劉范早就派人前去附近的治所需求幫助,而那些死去的侍衛只能等他到家再安撫他們的親眷罷了。
上輩子是研究生的劉范,并不像步入社會已久的劉仁一般,已通曉人事百態。很容易被事情所影響,從而忽略掉事情的本質。
經過這件事后,劉范似乎更加堅定了平定天下的決心。
侍衛到了治所,向治所內的大人通報了此事。正在自家宅院蒙頭大睡的大人一聽這消息便打了個激靈,頓時睡意全無。劉范這深受皇恩的漢室宗親差點身死在自己治下,那可不是要命么?這郡太守趕忙安排官府內的差人去尋郡所的都尉,讓他帶人前去驛站保護劉范。自己則是穿戴齊整帶著府內護衛匆忙往驛站而去。
此時驛站內的傷員早已被劉仁一一治好,本來可能因為細菌感染而死的侍衛們也在劉仁的“醫術”下保住了性命。
這時呂宇也回復了精神,帶著幾名侍衛去處理堆放在驛站后的尸體。
時間轉眼到了中午,那郡所內的太守大人帶著郡兵姍姍來遲。看到院墻上依稀可見的血跡,更是一陣后怕。心里打起了鼓,希望這貴人可別出什么事才好,不然一個腦袋肯定是不夠掉的。
等到見到了劉范,郡守大人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陳大人,好久不見啊。上次在京都你還是個小吏,怎么幾年不見到這地界兒當郡守了?”劉仁陰陽怪氣說道。畢竟在此人治下匪盜如此猖獗,實在可恨。
這陳大人是自家人知自家事,這十常侍買官賣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也不敢回復些什么,只好小心的賠個不是。畢竟面前這位爺的父親那可是宗正府宗正、當朝太常,那可是貴不可言。
見這位陳大人如此諂媚,劉范不免有些厭惡。心想,這天下如果都是這般諂媚之人如何能使天下長治久安,何況眼前這位郡守還是買官之人。
正當劉范想要讓這郡守自行離去時,劉仁開口道:“郡守大人,我家二位公子深受匪患所害,且為宗正大人采買的蜀錦等貨物有所丟失,你看這是不是…”
聽到劉仁開口,我們的陳大人似乎有些懵圈,向劉范問道:“范公子,這位是?”
耳中聽到劉仁傳聲,劉范說道:“這位是我師長,劉仁。”說完便轉身進入主室休息去了。
一聽這話,陳大人笑的更為殷勤,一邊伸手一邊說道:“仁公子,你我到外面詳談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