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廂內,劉仁又開始開啟了自己的回憶之旅。由于與系統對話后,劉仁有了思索的方向,回憶也是快速地在他腦海中涌現著。
她好像在腦中的畫面里模模糊糊地看見了自己被一名婦人抱著奔跑,越跑越遠的同時遠處林子內原本廝殺叫喊聲也慢慢地消失不見。
那婦人好似受了些傷痛,面容痛苦,看上去像是忍著傷痛的模樣。奔跑的同時不斷輕聲安慰懷中的劉仁說道:“不哭不哭,娘親馬上就帶你休息去了。”
跑了一陣,婦人帶著劉仁從林子中鉆了出去,來到了那處劉仁相遇老木匠的小道邊。
婦人應該是跑的有些累了,便抱著劉仁靠在一棵樹下坐了下來。她一邊安撫著劉仁,一邊大力地喘息著。
時間慢慢過去。在襁褓內的劉仁安靜了后,這婦人也有些體力不支,雙眼也是快要閉合。
這時一陣腳步聲穿來,那本要昏睡過去的婦人頓時來了精神,她也不管來人是壞是好,奮力地叫喊了起來。
也許她也只能想盡一切可能給自己的孩子一個生的希望吧。
雖然這婦人用盡了力氣,因為太過匹配且身上帶傷,這聲音也不是很大。如此細小的聲音,也就老木匠這種修士才能聽見了吧。
或許是命中注定,在外尋找材料的老木匠好奇的尋聲而來。
待他到了路邊后,便看到了那癱坐在樹下的婦人。這婦人努力地從嘴邊擠出一句“老人家,我孩子麻煩你了。”而后臉上帶著疲憊的笑意安然睡去。
而之后發生的事,劉仁已經知曉。雖然看到這里,但是劉仁還是有些不相信系統說的話,于是在腦海中尋系統對峙了起來。
“你不是器靈么?為什么要收取我的功德點數?而且你還不讓我改變這世界進化軌跡,這是為何?”
感受到劉仁的疑惑,這系統也是回道:“老主人怕你濫用力量,因此讓我想個辦法告誡與你,因此我便找了個借口。我要功德點數也是為了自己能夠維持你日常的運轉使用,不然你以為時空交易什么都不用耗費么?”
劉仁聽到這里也是有相信了系統所言,但是出于謹慎,他還是繼續回憶起腦中的記憶來。
此時也到了不是特別炎熱的時候,車隊也休整差不多了,車隊便在劉陔的吩咐下往渡口出發。
進了車廂內的劉陔見著劉仁這副模樣也不打擾,也是坐在一邊看看自己帶來的竹簡。
過了好一陣子后,劉仁便從回憶中清醒了過來,他已然了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自己看到的回憶確實是和系統所說的無甚區別,只不過就多了些具體的情節而已。
見著劉仁轉醒,一旁的劉陔也就對他笑了笑示意了一下。劉仁看著劉陔也不知說些什么,那不成和他說實情?
如果說了實情那有怎么樣,說不得這劉陔還覺著自己說些玩笑話。就算相信了又能怎么樣?自己的身份不還是靈帝來定?他說是,不是也就是了。
按長遠來看,這身份也有不少好處。不過如此說來這靈帝必然會留有后手防備自己,不然他也不敢封自己什么爵位。他應該只是想借著自己的名號,將權傾朝野的何進慢慢地打落,甚至于完全奪取這何進的權勢。
而待何進死后或者無甚權職之時,便是翻自己“舊賬”的時候了。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一般,看來這靈帝也不是只會吃喝玩樂。
那這樣一來,自己的位子就會有些危險。除非把知情的人全部找出,然后再處理掉,不然總會有些風險。
那么靈帝想奪回權利的原因是什么?我看他身體有些頑疾,難不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因此為下一任做好準備。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下任皇帝就一定是那還是兩三歲孩童的劉協了。不然為何想奪取何進的權利?如果靈帝屬意劉辯的話,那么此時奪不奪權意義不大。
看得出這靈帝不喜何進一家,不僅僅是何進等人,還要包括劉辯那小子,不然也不會因為他介紹他舅舅關了他幾日禁閉。
話又說回來,這辯兒協兒還小,也顯露不出能否為帝的資質來。那么這樣的話,不喜劉辯的原因便是在那何皇后上了。
畢竟這何進在宮外跳的再歡,在靈帝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而且平日里何進送的東西也不少,喜好玩樂的靈帝不大可能也沒時間因為何進在宮外所作所為而對辯兒不喜。這問題一定是出在宮內,出在那何皇后的身上。
關于這宮中之事也得問問劉陔,說不得他知曉些什么宮中秘事。想到這里,劉仁也是向著劉陔問起劉辯的事情來。
“陔弟,我有一事不明。為何這陛下如此不喜辯兒呢?他只不過為自己舅舅牽了線與我交際而已,就被陛下關了幾天,這又是何必呢?”
聽到劉仁問話,劉陔也是以為這幾日自家兄長想不清這件事情煩惱,于是也是笑著回道,“我當什么事情呢,兄長你是有所不知。這也不關辯兒什么事情,主要是因為那何皇后。”
“此話怎講?”
劉陔頓了頓,回道:“那何皇后毒殺了協兒的母親后,便為陛下不喜。原本陛下想廢除這何皇后,但不知道為何宮內的黃門們勸說陛下,將其保了下來。從那以后,陛下便越來越疏遠了何皇后和辯兒。只不過那何進本身官位已經夠大了,陛下也不好隨意處置他。而且也一時沒有什么好的人選能夠頂替掉他的位子,這才讓那屠夫慢慢做大。”
“這消息你是如何知曉的?”
“在一次進宮拜訪時無意中聽到的。”
聽到這回復,劉仁也是明白,自己這弟弟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然難不成那宮中的秘事真就會如他輕描淡寫所言,隨意便能聽得去么?
看著劉仁疑惑不解準備追問的時候,劉陔也是趕快岔開話題,看著窗外對著劉仁說道:“兄長,我們馬上就要到那渡口了。你是想今日過河,還是想明日再走?”
劉仁心中明了劉陔的意思,對著劉陔回道:“今日便過河吧。今日歇息了許久,還是不要拖沓太久的好,不然平白費了時間。”
聽到這里,劉陔也是下了命令,讓車隊到了岸邊直接渡船。劉仁心中也是想著,“只要這劉陔不負我,我也就將其當做親人便是。”
馬車在不平整的泥地上行著,坑洼處濺起的泥水就像劉陔與劉仁為自己披著的外衣一般,都是那樣普普通通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