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唯有江辰的周身散發著點點昏黃的光暈,如同夜幕之中的燈塔,讓人心生溫暖之意,卻又不由得的感嘆自然的偉岸和雄奇。
兩個小黃門的實力眾人是一清二楚的。
而江辰翻手之間便將兩個小黃門徹底滅殺于天地之間,此等實力絕非尋常人能夠擁有!!!
所以自家的師尊真的是個扮豬吃虎的大怪物嗎?
剛收的兩個徒弟面色微微復雜了起來。
江辰卻不曾理會眾人面上的復雜與驚駭,只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江欣瑤的面前。
此時江欣瑤面色慘白,顯然剛剛的聚血巔峰境界威壓讓她難以承受。
肉體凡胎,甚至連后天境界的武者都不是!
又如何承受聚血境界的些許威壓?
江辰的目光不由露出幾分痛惜之色,“是我大意了。”
他說著翻手從虛擬煉丹爐之中取出一粒藥丸。
那藥丸取出之時彩鳳雙飛、枯木逢生!!
周邊剛剛被異獸肆虐過的土地,竟然漸漸煥發出了生機!!
異獸的鮮血,蘊含著各種屬性的能量。
可那雜亂的能量波動,竟然在這丹藥出現的一瞬間,僅憑藥香就將那些雜亂的能量波動給撫平下來!!
這也唯有大師境界巔峰的丹藥能夠做到。
所以這是一枚六品巔峰的丹藥!
林天穎和葉欣欣咕咚的一聲,手指都有些顫抖。
“六品丹藥……”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明亮眼瞳之中看到了震撼之色。
果然姐姐的師尊、自家的公子不是什么尋常之人!
反手滅殺聚血巔峰境界的也就算了,這六品丹藥可不是誰家都能隨手掏出來的。
林天穎更是有些心疼的說道,“公子,其實欣瑤妹妹的傷勢沒必要用如此珍貴的丹藥。”
她說著取出一瓶三瓶血瘀丸遞到江辰的面前,“這個便能保證欣瑤妹妹一時三刻恢復無余。”
江辰將她素白的玉手推開,神色淡漠,“一時半刻太久。”
他說著將六品丹藥置入妹妹的口中,沉聲道:“我江辰的妹妹,要有就應該得到最好的。”
指腹之上傳來舌尖的濕潤和溫度讓江辰手指不由一僵,而后不動聲色地抽了回來。
窩在江辰懷中的江欣瑤也不由得的紅了紅面頰,雙眸水潤的看向江辰,輕聲的叫了一聲,“哥哥。”
江辰伸手按了按自家妹妹柔軟的發絲,笑道,“看來欣瑤也是個大人了。”
在穿越此方世界之前,江辰怎么說也是個成年人。
遇上16歲的小丫頭,自然還把他當成個孩子。
可如今少女面容俏麗,身姿已然初具規模,只可惜不知道這小妮子以后要便宜了誰。
此時燕山帝國擺放著命牌的魂室之中監察官神色大變!
“不好了,那江辰、那江辰果然是要反了我大燕帝國呀!”
他雙手高舉過頭頂,整個人宛若瘋癲的朝著皇宮方向跑去。
“大帝、大帝那江辰是真的要反了!!”
跪在賀蘭虞山的面前,他的手中是兩塊已然碎裂的青白破碎的命牌。
命牌之上隱約還能看出兩個小黃門的畫像。
命牌,取生者一絲魂魄附著于天才地寶之上,經由煉器師之手煉制而成。
可顯示魂魄擁有者的安好。
命牌碎裂則代表魂魄擁有者,已然死亡!
賀蘭虞山高高的坐在王位之上俯視眾生,“這么說江辰將本帝派過去的兩個小黃門殺了。”
她語氣淡漠,群臣也不知道自家這腦子缺根筋的皇帝陛下到底在想什么,于是只能唯唯諾諾的答著。
畢竟曾經他們曾經上書請大帝將江辰直接殺了,以絕后患!
大帝卻直接腦袋抽筋的將江辰封為了榮親王!
這一回江辰將大帝的小黃門殺了,莫不是要封個一字并肩王。
并肩王——執掌帝國半壁江山。
卻不想眾臣子沒有想到的一種可能出現了。
下一秒大帝震怒!
“好、好個江辰,竟然敢將小黃門殺了!”
眾臣頓時激情抖擻。
來了、來了!
難道陛下終于要將那個禍害給滅掉了。
千年前的預言不可能不準確,預言說了一旦江辰出現,他們的皇權就會被推翻。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的大帝雖說腦子缺根筋,行事也極為不靠譜,但至少保證了他們的利益安好。
如果換一個大帝,那他們的位置怕也要往下挪一挪了。
“來人、披甲臨陣,本帝要御駕親臨!!”
大帝之聲落下,下方一陣附和。
“大帝英明!……?!!”
可是最后的那個字剛剛落下之后,群臣傻眼。
什么大帝親臨?!
賀蘭虞山她又要搞什么東西。
眾位臣子簡直要愁白了頭發。
賀蘭虞山是燕山帝國的最高權柄和榮耀,有她在周邊的其他帝國,便不敢冒犯燕山帝國!
可傳說之中的御駕親臨也已經是上百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周邊三國聯合攻打燕山帝國,那一戰將士浴血卻依舊不敵,無數的血肉之軀躺倒在燕山帝國的土地之上。
百姓流離失所。
那一次剛剛登上大帝位置的賀蘭虞山持斬天劍,一人抵御千軍萬馬!
雖說傳言之中那時大帝并非是一個人,可燕山帝國強悍如賀蘭虞山的,也只有她自己,還有誰能助她呢?
從那以后燕山帝國大帝賀蘭虞山之威名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這一回算是什么情況?
對付一個江辰竟然要大帝親臨。
這怕不是無上的榮耀吧!
群臣的心一下子就涼透了。
“陛下還請三思啊!”
他們幾乎哭著跪在賀蘭虞山的面前。
賀蘭虞山神色淡漠。
“一、二,三。很好,三思過了,就這樣。”
“本帝走了。”
頓了一頓,她又回頭看向下方跪著的臣子們嘆了一口氣,搖頭著說道。
“你們成天勸我三思三思。”
“可你們又打不過我,這樣的勸解有什么用?”
“所謂的話語權是用拳頭打出來的。”
她說著轉身離去,明黃色的龍袍將她整個人襯托的霸氣而又威嚴。
當朝宰相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大帝這是要引狼入室啊。”
旁邊的尚書郎看向宰相低聲詢問,“那先生以為我等該如何是好?”
宰相沉默了片刻,踱著步子走出了金鑾殿,“咱們自當靜觀其變,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