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
他身上的氣血越發的凝實起來。
陸子岑瞪大了眼睛看向江辰,不是吧,這小子竟然要和名師鹿離開戰?!
聚血挑戰聚精巔峰??
傻了!!
鹿離站在原地不動之靜靜望向江辰。
就在這時二人之間僅一臂之遙,江辰卻疏忽,將自己全身的氣血都收斂了起來!
“先生的身上似乎有正氣灼傷?”
江辰瞇著眼睛笑了,“不知先生所修道法,是為何道?”
如果江辰沒有看錯,這個所謂鹿山帝國的唯一名師身上分明帶著一股惡臭。
那是為正氣所傷之后發出來的腐爛臭味。
“正氣灼傷?!”
就連酒仙陸子岑也在此時緩緩的直起了身子,腰上的長劍警惕的握到了手中!
能被正氣灼傷的人族,都是人族之奸佞!
或者背棄人族光輝或者投靠其他異族。
鹿離也想到自己上次被江辰那首新詩所傷,只是他分明記得自己當時已將那傷痕完整抹去。
“這便是你對名師的態度?”
他面容冷然,宛然高高在上,學者帶著幾番不堪受辱的模樣。
江辰笑了,剎那之間手中的金色戒尺化作一只筆,金光璀璨的落到他的身側。
天地為書、萬物為墨!
“人族奸佞之輩,安敢出現在我燕山帝國之中!”
鹿離瞳孔微縮。
即便江辰因為那首詩的感應,得知他身上有正氣灼傷的痕跡,但是現在江辰想借用那首詩,已經無法喚起他身上的正氣灼傷!
一個境界的差距、那首詩再怎么的接近傳說之中的圣者親臨境界,卻依舊無法動他。
因為那詩不是第1次出現,天地感召,沒有那么強!
除非江辰再做一首不下于上一首的正氣之詩、但這,有可能嗎?!
“你可知將這正氣灼傷之名安在一人族名師之上是何罪行?!”
鹿離大聲呵斥。
“罪行?”
此時,江辰身后的那一只金燦筆尖開始運轉。
剎那之間,天地正氣奔涌而至江辰身側那一只金筆之中!
陸子岑瞳孔驟然瞪大!
“如此正氣感召之力!”
山佬也不由呼吸一窒。
他本以為上次的那幾句詩已經是江辰巔峰,可如今看來這一次江辰寫下的怕是比上一次還要恐怖的詩句!
鹿離猛然后退。
此等正氣感召之力,甚至比之前的那4句話更為讓人動容。
陸離一退,陸子岑便已知道江辰所言無錯。
但凡人族正義之士,在正氣灌溉之中只會覺得無限的溫暖,而不會像陸離這般如同遇上了天敵!
頓時、手中利劍疏忽出鞘,一劍刺出,劍氣四射!
陸離匆忙應對,精神力與血氣雜揉成特異能量,將此處鋪滿如同蛛網一般。
滿溢而出的精神力頓時讓人看到了,那純白之中夾雜的絲絲黑色氣息!
“好啊,你果然是人族叛逆。”
“人族叛逆,人人得而誅之!”
就在這時眾人看到天空之上飄下無限正氣!
尋常之人將正氣聚斂,最多只能形成一個漩渦,而江辰這、大概可謂之為黑洞!
“此人、當真少年天才!”
劍氣出鞘之中,陸子岑回頭望向天空之下,金筆運轉之中只一橫落下便已異象降臨。
鹿離瞳孔驟縮,一個詭異的符陣在他的腳下隱隱綽綽的形成。
“不好、傳送陣,竟然有傳送陣!”
陸子岑口呼不好,腳下回旋一劍刺出,落到了下方的陣法之中。
傳送的光芒頓時為之一窒!
而此時天空之上一個天字緩慢形成。
轟——
只聽得轟的一聲,那個天字朝著陸離的心口猛然撞去!
正氣——那是磅礴而又浩然的正氣!
所有被這正氣浸潤的人,在此時此刻感覺到自己的正氣血之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那傳送陣,剛剛被陸子岑破壞掉的一角痕跡,眨眼之間修復完成!
可、傳送陣之中的鹿離噗的一口吐出心血。
江辰剛剛的那金色大字——天!
已然印刻在他的心臟之上。
吱吱的兩聲……
那是血肉攪爛聲音!
鹿離瞪大了眼睛,此刻他的心臟被絞得粉碎。
“到底是什么樣的詩句?”
只一個字,便讓聚精巔峰的鹿離剎那之間隕落——攪碎心臟!
傳送陣光芒閃過,眼前已經沒了鹿離的尸身!
陸子岑臉上寫滿了震顫。
他將自己的長劍招回來,依舊掛在腰上。
而后看向江辰,天空之上金筆似乎還未停息。
江辰這一句詩,眾人都知道,他沒有寫完。
可他卻神色如常的將那一只金筆收了回來。
“你不繼續寫了嗎?”
陸子岑心中癢癢的。
但凡是名師,又有誰不喜歡好詩呢!
君子八雅、君子師是所有名師心中的向往。
可陸子岑他修習的,只是君子八雅之中的酒師而已。
酒師只能作為輔助之用。
據他所知,江辰似乎是傳聞當中的完整君子詩,八項副職業樣樣精通。
別的他不知道,但是對于詩者一途,江辰絕對是卓然強者!
江辰搖了搖頭,忽然嘴角一絲鮮血溢出,他面色如常地將那絲鮮血抹去。
“公子!”
林天穎叫了一聲匆忙上前。
江辰隨意的擺了擺手,“無妨。”
“你……”
陸子岑也神色愕然,剛剛不是好好的嗎?
“是我想岔了。”
“這詩以我現在的力量無法寫出。”
無法寫出?!
只勉強寫了一個天字??
江辰他到底想寫什么樣的詩?
眾人不由震驚,以聚血之境無法寫出,而只是寫出了一個字,便已將聚精境界巔峰之人斬殺于無形之中?
這到底是怎樣的詩歌?!
忽然陸子岑大笑起來,“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事開太平!”
“此為第一。”
頓了一頓,他又繼續道,“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此為第二。”
“還有剛剛你沒有寫完整的那一段詩,此為第三。”
陸子岑看向江辰的神色以極為古怪,帶著幾分敬佩,又像是審視一般。
“江辰,你到底是為何人!”
“難道,詩圣?詩仙?!”
江辰運轉著體內的星辰之力,將身體所承受傷痕盡數復原。
而后只聲音淡漠的說道,“詩圣、詩仙并非屬我。“
他說著帶著幾分懷念的看向殿堂之外的天空,“因為我的身后帶著上下五千年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