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起來以后,項陽發現地上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天要留人啊!看起來,今天,無論如何是走不成了。
盧伯看著飄飄搖搖的雪花,說道:“就是天不下雪,我們今天也走不了,戰馬的馬蹄鐵還沒有安好,還有等待修理的馬車,以及我們還需要采購一些物質。”
盧文煒聽到盧伯的話語,對項陽說道:“今天,既然已經開始下雪了,我們又沒有做好出發的準備,不如,我們就在井陘縣城再休息一天,你看如何?”
項陽此時還能夠說什么,也只能夠表示同意了。就這樣,項陽、盧文煒他們一行人馬留在了井陘縣城。
一天的時間,更換好了馬蹄鐵,修理好了馬車,又采購了需要的物資,鎧甲現在還不行,對方一定要在縣城外面,等到項陽、盧文煒他們離開的時候才可以交易。
休息了一天,大家也恢復過來了,一個個都是精神抖擻,次日,雪終于停了,天也終于晴了,許多天不見的太陽也露出了笑臉。
吃過了早飯,收拾好東西,項陽、盧文煒他們離開井陘縣城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由客棧里面的伙計帶著,大家一起出了城門。
先項陽、盧文煒他們一步,范萬里那些人已經提前出發了。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嘿嘿,范家不知道買了平安旗了沒有,他們究竟會不會遇上收過路費的人,項陽心里面真是特別想知道。
在縣城外面,項陽見到了與他們交易鎧甲的人,錢貨兩清之后,雙方分道揚鑣,各奔前程,誰也沒有問對方姓名。
拔毛坪,剝皮嶺
大家披掛好了鎧甲,外面又穿上了衣服,整理妥當之后,就開始出發上路了。
沿著前面的車轍和馬蹄印子,項陽、盧文煒他們一路上談笑風生,后面沒有了建奴大軍的追趕,大家的心里面都輕松了許多。
疲于奔命的感覺實在是非常的不好,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腦袋,隨時隨地就要搬家,活下去,無論是什么時候,這都是所有人的努力的方向。
雪后的太行山,景色迷人,到處都是銀裝素裹,一路行來一路走,白雪壓青松,瀑布變冰柱,野兔、野雞等動物不時的從大家眼前閃過。
就這樣,項陽、盧文煒他們就像出門旅游一般,在崎嶇的山路上不緊不慢地走著。
大約離開井陘縣城10里左右的樣子,這一段路上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就在項陽懷疑是不是遇上騙子的時候,突然,道路前方有了動靜。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一聲接著一聲的呼喊傳了過來,聲音是越來越近,項陽、盧文煒互相對視了一眼,盧文煒一抬手,大家慢慢地停了下來。
停下戰馬,項陽、盧文煒和其他人,不約而同的把自己的兵器,緊緊地抓在了手里面。
項陽、盧文煒吩咐西老六,去隊伍的最后面看看,盧伯、盧亮他們父子4人,不論有沒有事,馬上回來告訴自己一下,西老六應聲而去。
不大一會兒,西老六回來說,后面平安無事,沒有發現什么人,也沒有什么異常情況,項陽松了一口氣,后面沒有事情就好。
剛剛松了一口氣的項陽,正準備和盧文煒商量一下,調整前后的防護措施時,話還沒有說出口,遠遠地就看見前方的道路上,跌跌撞撞的跑來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一邊跑,一邊喊救命,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真是狼狽不堪。
在這幾個人的后面,緊緊地跟隨著10多個人,這些人一個個是緊追不舍,一邊追趕,一邊叫罵。
項陽、盧文煒馬上叫大家高度戒備,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項陽、盧文煒沒有任何動作,就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
前面跑的那些人,離項陽、盧文煒他們已經只有10幾米遠了,卻一個個滑倒在地上,后面緊緊追趕的那些人,高興地是哈哈大笑。
滑倒的人正在準備掙扎著站起來,一轉眼,那些人就把他們摁住了,拿出來繩子,把他們捆綁的結結實實。
“胡公子,救命啊!”,猛然間,被捆綁著的人里面,有一個人朝項陽高喊救命,項陽百思不得其解,胡公子,這里誰是胡公子,聲音聽著有點熟悉。
“胡公子,救命啊!”又是一聲叫喊。
“你是誰?我們好像不認識吧,再說這里有沒有胡公子啊。”項陽疑惑不解的說道。
“胡公子,現在是什么時候啊,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井陘縣城客棧里面的事情,是我們的不對,我現在給你們賠禮道歉,你就趕快救救我們吧,我是范萬里呀。”
嘿呀,自己真是已經快趕上神仙了,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在念叨這些人,不知道他們這一路上是否會平安無事,結果呢,這才分開多長的時間,他們就完美的實現了自己預想。
老天真是開眼啊,善惡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馬上就報。
項陽決定逗一逗前面的這些人,他緩緩地說道:“哎呀,原來是范老板啊,真是不好意思啊,剛才沒有看清楚是你們啊,你們這是怎么啦,為什么成了這個樣子。”
范萬里的心里面那個氣啊,王八蛋,你這是故意消遣老子呢,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自己現在可是命在旦夕,唉,先忍了吧。
范萬里悲悲戚戚的說道:“我們剛才在前面遇上響馬了,他們人多勢眾,我們打不過他們,伙計們死的死,逃的逃,所有的貨物已經全部讓他們搶去了。”
“我們這幾個人,也就是跑的快一點,想撿一條命,可是,偏偏我們跑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是精疲力盡,實在是跑不動了,滑倒后被這些響馬給抓住了。”
“胡公子,我求求你們了,無論如何,你們也要救我們這幾個人一命,只要你今天,能夠保我們這幾個人不死,我們回到山西,一定會重重的答謝你們的,我們說話絕對算數。”
看著范萬里他們幾個人可憐兮兮的樣子,項陽說道:“范老板,你等一等,我要和我幾個兄弟,還有其他人商量一下,看一看他們是否同意,你們提出的要求。”
范萬里恨的牙根癢癢,他知道,自己現在就是案板上面的一塊肉,他們是沒有選擇的,只能同意項陽的說法,他就是想不同意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