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的話我知道了,你也不必為仆,我知道你憤世嫉俗,感嘆自己懷才不遇,現在,我送給你兩句話:大明兒女多奇志,敢叫山河換新顏。”項陽開心不已。
張若采也是如釋重負,他隨后與項陽拉起了家常,讓項陽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個張若采竟然是錢謙益的外甥。
直到此時,項陽也重新打量了一下這個張若采,他想起了一個人,歷史上大名鼎鼎,他就是金圣嘆,如果,不改變歷史,明亡后張若采將會改名為金圣嘆。
兩個人聊了整整一個通宵,天明后,因為,項陽、王征南他們要去江陰,所以,張若采與項陽約定,徐州見。
江陰地處江南,屬常州府轄,江陰在公元1645年閏6月,因為三個人,一件事而青史留名。
這三個人分別是閆應元、陳明遇、馮厚敦,一件事就是江陰反清81日,在明末漢奸比比皆是的時空里,如流星一般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江陰反清81日,江陰城內死97000余人,江陰孤城困守81天,使清兵亡3王18將,死75000余人,城破之日,全城無一人投降,幸存者僅老幼53人。
閆應元戰死前,揮毫潑墨,寫下了流傳千古的名言:八十日帶發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萬人同心死義,留大明三百里江山。
江陰城外,王征南、吳殳、蔣發他們站在項陽的身后,寒風中,時間不知不覺的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項陽牽著戰馬一言不發,就這樣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這座普普通通的小城,王征南、吳殳、蔣發他們不明白項陽這是怎么了,也不敢上去打擾。
在原來的的時空,江陰為大明留下了最后的一次血性,這一次,項陽既然出現在了大明,無論這件事情是多么的不可思議,既然來了,不改變一些東西是不可能的。
大明,江陰,閆應元,我來了。
沉思中的項陽被身邊的戰馬驚醒,他回頭看了看身后的王征南、吳殳、蔣發,歉意的笑了笑,一揮手,說了一句話:“進城。”
江陰城里面,項陽、王征南他們幾個人在大街上尋找客棧,因為,現在的時辰是剛剛過了吃午飯的時間,所以,項陽他們肚子是咕咕亂叫。
先吃飯,還是先找客棧,猶豫不決之中,就看見從旁邊的四海賭坊里面,罵罵咧咧的走出來一個人,此人是一邊走,一邊回頭叫罵。
這個人看見項陽他們時,不懷好意的打量了項陽他們幾眼,然后,就走進了前面的一條小巷子里。
項陽、王征南他們絲毫沒有在意這個人,依舊在大街上行走著。
五香樓,一個氣派的酒樓出現在了項陽、王征南他們的視線里,趕了一上午的路,此時是人困馬乏,吃一頓大餐,是大家的共同想法。
戰馬交給了伙計,邁步走進了酒樓里面,江陰雖然是一個小城,可是,這個五香樓卻是不一般,酒樓的布置、陳設處處都有講究。
大廳里,找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大家坐了下來,由于吃飯的人不是特別多,所以,菜肴上的是非常快,不一會兒,色香味俱佳菜肴就擺滿了桌子。
吃吃喝喝,大家享受著美酒佳肴,突然,酒樓的大門口傳來了一陣亂哄哄的聲音,緊接著,幾個潑皮無賴打扮的人,橫眉豎眼的闖了進來。
這幾個人東張西望一番尋找以后,就朝項陽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項陽看見自己旁邊,正在吃飯的幾個人慌慌張張的起身,抬腿就離開了。
“龔誠宇,你看見老子跑什么,老子還能夠吃了你,,你別跑,老子找你有事。”最前面的那個人喊了起來。
“王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冒什么壞水,上個月,你借我的銀子,還沒有歸還呢,告訴你,我也不是吃素的,兔子急了還咬人。”龔誠宇邊說邊走。
“哎呀,你這個人就是這么摳門,不就是幾個銀子嗎?今天,我找你是有一個大秘密,這個大秘密關系到你全家人的生死存亡。”王酒邊追邊喊。
“你純粹是胡說八道,老子才不相信呢,還關系到我全家人的生死存亡,我看是你窮瘋了吧。”龔誠宇氣急敗壞。
“這一次我發誓,絕對不會騙你,信不信,你自己聽一聽以后,再作決斷。”王酒依然是鍥而不舍的追喊。
“你說的可是真的?”龔誠宇停下了腳步。
“你看你這個人,是不是真的,你自己不會想啊,我可是有證人的。”王酒一把拉住了龔誠宇說道。
幾個人就這樣又回到了剛才吃飯的桌子,他們坐下以后,項陽看見王酒附在龔誠宇的耳朵邊,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
龔誠宇的臉上隨著王酒的話,不停地變幻這表情,慌亂、寒顫、驚恐、怒火,交替在他的圓胖胖臉上出現。
項陽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事情可以讓一個人這樣,項陽懷疑,此事絕對不是一件小事情。
王酒這些人說完話以后,并沒有再繼續糾纏龔誠宇,一個個志得意滿,興高采烈地走了,臨走前,告訴龔誠宇,晚上見。
龔誠宇就像是一只斗敗的戰斗機,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那里,茫然無措,最后是嚎啕大哭。
項陽叫了一聲店小二,他從店小二的口中得知,這個叫龔誠宇的胖家伙,自己有家財萬貫,可是,他本人卻是生性吝嗇,平日里是一毛不拔。
王酒這些人是江陰城里面的一群潑皮無賴,平日里游手好閑,到處為非作歹,不過,因為他們是跟隨著一個叫顧慎卿的人,所以,沒有人敢與他們作對。
“顧慎卿是什么人?”項陽問道。
店小二猶猶豫豫,一塊銀子遞過去,店小二告訴項陽了這個人的來歷。
顧慎卿這個人是江陰徐家的一個家奴,此人年過四十,曾經做過衙役,還販賣過私鹽,其兒子、女婿皆是兇神惡煞之輩,平日里他們也是多行不法之事。
徐家的詳細情況,在銀子的面前,店小二也是吐了個一干二凈,當店小二說出這個徐家曾經的主人的名字時,項陽一時驚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