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是看著蘭芳驚慌失措,甚至帶著不安的樣子,我心里隱隱也明白,她可能不是故意的!
但是這敏感的微微回避,哪怕只是一個沒有接觸的動作,卻顯示出了她內心的惶恐,甚至是對我的某種不信任。如果是區香的話,哪怕感覺男女之間有別,也不會面對我如此驚慌。
不管是當初我為了她留下來,還是歷經磨難保得這些人的安危,甚至是至少沒有讓她餓著,這份感情存在,她都應該相信我!
但是這世界沒有應該,也沒有絕對的理所當然。要說用在此時蘭芳無意的心理,可能都能解釋出目前的這種尷尬。
如果我不能理解,那么心里難受的人,就一定會是我!
不是我格外敏感,而是蘭芳開始這種動作,是人類自我保護的本能。可能沒有直接的惡意,但是絕對有著極強的防備。
雖然談不上感情,但是面對一個曾經救過自己,甚至一直都在保護自己的人,有著強烈的謹慎和防備,這顯然是令人很難面對的!之所以我會有錯愕,看來我是有些想當然了!
跟著我的這些人,我一直認為,她們會直面我的存在,甚至是我對她們的付出。姑且不說能不能出去,但凡是有對我的信任,在這種環境里,都是毫不猶豫應該存在的!
我自然不可能要求,別人都圍著我轉。但是如果跟著我生存,甚至還需要我保護,卻子啊安靜的時候有著不信任,甚至有著本能的防備,這自然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心里強迫自己不要在意,事情既然已經在這一刻,意外或者毫無防備的發生了,多想自然就會毫無意義。就像塞翁失馬一樣,確實會令人失望和難受。但是已經發生了,就只能想著焉知非福!
因為最簡單的道理,如果心里走不出來,難受的肯定是自己。不說會不會真的有收獲,如果失馬繼續回來,那這一段的折磨顯然就是白受了。換個角度,自此真正的失去,但已經有著淡然,失望自然就會小了!
不過我自然不是圣人,事情既然帶著一絲誤會,甚至因為彼此微妙的舉動,在這瞬間讓人錯位和體會到,心里有著了這份感覺,難免瞬間會在心里有著隔閡,當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不去想!
即使自己這算是最初,我們陷身進來雨林,我一時間的某些念頭作祟。甚至是為了某些所謂的義憤,自認自己有些能力,可以留下來照看她,如今看來確實也令人心里有些發寒。
畢竟我們也算是真正一起患難的人,卻沒有料到在她心里,居然無意識的都對我有著防備,這讓人心里難免難受,甚至也是有著了某些,不得不產生難受念頭的情緒!
“嗯!還是不要想太多吧!因為,這里未知的東西,實在太多,,,,,,!”我有些措辭,甚至說的比較緩慢,卻緩緩的自己放下,帶著尷尬剛剛伸出去的雙手。
其實,我這也只能算是一種本能,因為看著她難受,可能是想這安撫她一下。卻似乎忘記了,自己和她的這種親切關系,根本就還沒有達到,她所認知的高度,或是我所認知的深度。
果然,面對這種意外的尷尬,雖然其實沒有什么。不過蘭芳自然有些震撼,尤其看著我的狀態,和眼睛里露出的意外和尷尬,使得她一時間心亂如麻,自然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即使很想張嘴回應一下,卻不知道從何開口。明顯雖然不是她本意,但是明顯心里帶著防備,卻是連她自己也承認的事情。這時候如果需要解釋,顯然就會越描越黑,這點她自然比誰都明白!
看著她嘴巴顫動,卻沒有說出話來,我心里自然明白,她明顯也是想表達。但是可能因為我尷尬的反應,也讓她明白自己瞬間的失利,讓我們之間頓時暴露了,某些缺少交流的疏離。
面對這種情形,我不想多做解釋,或者是所謂的糾纏,于是我深深的吸了口氣說:“我確實要和阿能,接下來一起合作。但是目前咱們的狀態,還不知道該怎么配合,或者是跟隨他們一起行動!”
蘭芳似乎只是茫然的點頭,卻不知道心里想到了什么,或者有沒有聽進去。看著她有些茫然失措,甚至眼圈有些發紅的樣子,這讓我帶著一些嘆息,卻也暫時不知道怎么處理。
隨即我看著了外面,不是我不敢看蘭芳的眼睛,而是怕她繼續緊張下去,或者是自己越想越多。于是我對著了洞口外面,甚至眼神都不再看她,希望可以緩解一下她的心情。
當然,這時候我已經在混亂的思緒里,似乎找到了某些源頭,發現她的呼吸都變粗了。知道這樣下去的話,只會讓這些更尷尬,畢竟她也只是想到要出去,表現的有些緊張而已。
不是我會替人想,而是感覺沒有必要,于是平靜的說著:“你去和區香一起,盡量多儲備食物,準備好需要的武器,因為要行動的時候,可能連準備的機會都沒有,別的先別參與了!”
我這時的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蘭芳聽到。不過蘭芳沒有回應,但是身子在微微發抖,顯然一直因為我的反應,使得她還不能夠,短時間平復心情,看來她還是很在意,我所表現的感受!
不過她明白自己就在剛剛,完全可以和我一起,打破此前我們之間的某些隔閡,隨即促進我們彼此關系的融洽。卻因為自己本能的回避,使得我們之間本來就有著的那道線,似乎變得更加明顯。
“咱們剩下的時間,其實已經不多。我還要做些別的準備,盡量多掌握一些,關于這里的資訊,和對我們有利的形勢。如果你沒事其他事的話就先出去,把橦橦叫進來,我還要問她有事!”
努力的讓自己平靜,我是真的沒有繼續看她,我不想讓自己依舊糾結。甚至我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是在做最后的嘗試,看看她能不能夠和我,做出最后關系的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