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水,和淤泥,究竟會有多深?”
我看著矗立在沼澤中的枯木,最終把袁建寧放下來。這時大家都暫時在休息,媛媛過去聯系前邊的阿能,因為和他們離著不遠。
所以在終于放松一下之后,我看著了朱梓嬞,和馮碧唯問著她們。我知道野獸很敏覺,知道附近是沼澤之后,稍微大型的野獸,基本上不會過來送死。
畢竟連大象在沼澤,都能直接的陷進去,可想而知沼澤的可怕。所以當時阿能說選擇沼澤時,我內心其實是有些排斥的。因為進來雨林后,我發現自己在樹上有優勢,目前我對沼澤還不了解。
“這里的水不深,就是進去涉水,正常最多淹到膝蓋!去到中間的位置,水才是最深的!不過這水里的淤泥,誰也不知道在哪個地方,究竟是會陷人的,所以這才是沼澤的可怕!”
說到這里的時候,朱梓嬞都帶著凝重,顯然不是虛張聲勢,也不是故意恐嚇這些人!
“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馮碧唯也帶著沉吟,看著我們都盯著她,于是也深深吸了口氣,低沉的說著:“這里面還有鱷魚,甚至有食人魚!如果碰到水蛇和那種大蚺,那才是真正的噩夢!”
“阿荊,這么可怕?那,,,,,,咱們,怎么會走這邊?”蘭芳臉色有些難看,顯然聽過沼澤,也想象過沼澤,但是聽到朱梓嬞,和馮碧唯兩個人都說,自然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當然,這片沼澤,大家都叫它死亡沼澤,常人如避蛇蝎。其實這里,也不是沒路!”似乎感覺連我都看著自己,朱梓嬞倒也沒有遲疑繼續說著:“只是不熟悉路的人,也很難確定!”
“看來,對咱們,確實是一個極大的考驗!”我帶著沉吟,因為如果阿能那些人,加上沈雪文和丁老三那邊的,還有我們這些人一起,進去里面浩浩蕩蕩幾十人,肯定會引起極大的動靜!
“有時候大的動靜,其實也是有著好處,至少會嚇退一些小的生物!”朱梓嬞神色舒緩一些,補充說著:“咱們現在看到的是水面,沼澤里面也有一些地方,不是這種水域,但是也都坑坑洼洼,也都是時高時淺的泥巴路!”
我點點頭,這點早就料到了,所以沒有多言。不過看著前方似乎漫無邊際,心里還是首次帶著一些敬畏。看來雖然自己早就預料過了,但是顯然和我所預計的,還是差距有些大。
“進去里面,凡是看到水面長著植物,下面可以看到有泥的地方,基本上就都可以踩。但是因為有水掩了,誰也不知道具體的狀態。所以如果真的要走的話,一定需要不斷下腳試探,因為隨時可能踩下去,淤泥下面就是虛的!”朱梓嬞繼續說著,神色卻再次嚴肅。
我皺眉看著前方水域,看來朱梓嬞很適應自己的角色,不管她為什么留下,至少目前對我們都有用。在巖洞里我還約束她,但是其實出來之后,她已經算是自由的了。
此時因為我們都站在邊上,阿能那邊還沒有來消息,所以我們暫時需要等待。但是我自然不會閑著,用刀砍了一些樹枝下來,準備給袁建寧做一副擔架先。
有沒有可以行進的木排竹筏,至少也需要先有些準備。因為在這里如果單純想靠別人,最后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雖然我心里有些后悔,因為看到這片沼澤,我心里明白肯定危險極大,明顯會是一片兇地,但是現在說就算馬后炮。如果繼續提只會讓大家心慌,所以我不得不依舊保持著淡定。
當時沒有聯系沈雪文,我不知道他們居然答應阿能。或者說他們早就想脫離豹爺,但是雙方都是孤枕難眠。這次聯手是一個契機,所以才能乘著阿能這邊的聚集,借著這把東風才能一起走。
他們當時怎么聊的,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不過他們選擇了那邊,如果和他們走野人寨子,我估計可能反而會更好!阿能絕對不可能不知道,依舊來到這邊走,想必也是有著自己的想法,畢竟他是第二次了!
“這片沼澤這么危險,真的難以想象,你們是怎么穿過來的,,,,,,?”看著馮碧唯和朱梓嬞,我顯然有著一些懷疑。
當然不是因為,她們單獨穿越來到外圍,而是想到她們,居然沒有碰到危險,依舊站在我們面前,光是這份經歷,就足以令我們感嘆。
“其實不奇怪,你一定想不到,那些野人以前,就是生活在沼澤上的,它們活著可不是幾十年,應該說是很多代了!”朱梓嬞帶著平靜,看著我皺眉,不由也有些唏噓。
這話自然令人震驚,但是朱梓嬞接下來的話,明顯更讓人震驚:“汪老大把它們從沼澤里趕出來,當時想乘機滅掉它們,是豹爺出手,救了它們,它們才能在外圍生存下來!”
原來還有這層故事,看著朱梓嬞我也有些驚訝。畢竟秘密不是機緣巧合,一般人哪里能夠知道!
“汪老大?里面排行榜上,一直排第三的汪倧,汪屠夫?,,,,,,!”聽到朱梓嬞這么說,馮碧唯忽然帶著驚訝,稀奇的看著了朱梓嬞:“他,是你的老大?”
“怎么了?不可以嗎?還是你以為,汪老大已經不在了?”朱梓嬞帶著幾分不屑,雖然她沒有針對馮碧唯,但是看著她和我似乎極近,這個復雜身份的女子,居然對馮碧唯有著一些難明的念頭。
馮碧唯卻無奈的搖搖頭,卻看著了我這邊:“其實,我感覺,你能活著,真的不容易!”
看著馮碧唯帶著同情的目光,我先是微微有些錯愕,接著只能尷尬的笑笑:“哪里話,要說活著,記住,我可是屬小強的!”
“相信了!畢竟能夠和汪屠夫的女人,這么親熱的在一起,要么是你傻,要么就算你無知無畏!”馮碧唯依舊有些憐憫,看著我的目光充滿了同情,似乎我做了別人不敢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