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晏:“我在藥啊?”
南風:“不是,你穆姑娘和那什么蘇逸。”
“你這啊。”華晏感嘆:“就是真愛啊。”
南風表情僵著,詢問:“你怎么知道的?”
“這還不明顯?”華晏奇怪的看他一眼:“穆九為了救蘇逸的姐姐,親自出手劫囚,然后還把我打劫過去看傷,還有她拿出那一盒子藥,少也得千兩銀子,這可都是燒錢啊,你若不是一片癡心,她何至于做到這個地步?還有啊,我昨可以親眼看見,兩人湊在一起,舉止親密,本來昨夜連夜也是可以趕回來的,可偏偏穆九留下來了,我可是聽到的,那蘭幽跟穆九都在商量以后生幾個孩子了。”
“咔擦。”
咦,有什么碎了?
南風一把揪著華晏的領子,直接把他拖出去了。
“喂喂喂,你拖我出來干什么?南風,你居然這么對我。”華晏氣急敗壞的嚷嚷。
南風木著臉:“我這是救你一命,不然等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華晏抖抖被扯皺的衣服,賊兮兮的往里面看一眼,對南風眨眨眼:“怎樣?這刺激夠了嗎?”
南風:“......????”
“不是,華大夫你剛剛是故意的?”
華晏正了正衣襟,擺出衣服仙風道骨的架勢,給了南風一個白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眼蠢?知道什么叫阿是穴嗎?就是哪兒痛往哪兒扎,扎多幾針,刺激一下。”
南風:......還能好好話嗎?為什么非要罵人?
“所以,華大夫你早就知道主子看上穆九了?”
“QQ......”華晏懵:“不是,姓蕭的看上穆九,什么時候的事兒?”
這次輪到南風鄙視他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刺激什么?”
華晏一臉真:“就刺激一下蕭君夙的男人自尊啊,你想想,穆九好歹也是他的妾吧,就是他沒那個心思,但為了尊嚴,他是不是會生氣?他生氣了是不是就去找穆九?他對付穆九和蘇逸,就等于幫我報仇了啊?”
南風:“......”這清奇的報仇方式,他真的不知道該從哪兒起。
華晏一臉八卦的湊到南風旁邊:“你剛剛不是姓蕭的看上了穆九,怎么回事?到了什么地步了,莫非是我下的藥起作用了?”
南風震驚臉:“什么藥?”
“就是那個啊!”華晏曖昧的眨眨眼:“你主子不是假正經嗎?連女饒手都不牽一下,我這不想著府里多了一個女人,怎么也得幫他一把,然后前段時間我每都在他喝的湯里面加了一點我特制的大補湯,雖然每次只那么一點點,但積少成多,指不定哪,那我可就功不可沒了。”
“......”功不可沒?他是覺得自己的墳頭草不夠高是吧?
“哎呀。”華晏一拍手:“我被劫走這么多,這藥就斷了這么久,不知道功效還在不在,我得看看要不要加點兒料什么的?”
南風:“......”
還加料?華大夫,你完了。
于是,華晏還沒走到膳房就被東越帶人抓了起來。
“嗚嗚嗚......”
華晏想要掙扎,可東越這群人哪兒是他能掙扎的,幾個男人把他摁住,然后將他的‘大補湯’全給他喂嘴里。
華晏:“.......蕭君夙,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穆九睡了半日,傍晚才醒來,這種想睡就睡,日夜不分的日子,真是頹廢又奢侈,人啊,忙過之后才知道咸魚的美好。
“穆姑娘,主子請你過去。”東越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穆九懶洋洋的趴著:“華晏不是回來了嗎?找我干嘛?”
“東越不知,煩請姑娘隨我走一趟。”
穆九實在不想起來,招手:“青魚,過來給我梳梳頭。”
換了衣服,梳了頭,肚子有點兒餓,拿了兩塊點心啃了這才出門,東越倒是很有耐心的守在那里:“穆姑娘請跟我來。”
穆九跟著東越走,去了主院卻沒有進屋,而是繞過主屋去了后院的假山亭閣。
假山有細細的泉水流出來,下面是一方池塘,池塘清澈見底,一群錦鯉在里面游來游去。
亭閣沒有欄桿,中間擺了桌案,蕭君夙一人坐在亭閣之中,穆九走了近了才看見,桌上居然有兩壇子酒。
“你傷都沒好,怎么喝酒?”
蕭君夙將手中的酒喝了這才看向她,目光淺淡仿佛繚繞這霧霾:“你只負責治傷,其他的不用你管。”
穆九:“......”行,你是爺,你了算。
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喝了一口,清酒,沒什么味道。
蕭君夙拍拍桌上未開封的兩壇子:“流香御酒,二十年份,要嘗嘗嗎?”
穆九目光落在壇子上,有點兒興趣,不過這一個兩個都拿酒來誘惑她,她什么時候給了他們自己是酒鬼的印象?
蕭君夙抬手,壇子開封,立刻一股濃郁的酒香溢出,不同于竹葉青的清香,不同于梅花釀的苦寒,只是濃郁的香,有著五谷酒特有的味道,讓人聞著都覺得仿佛吃到嘴里一般,五谷釀酒,酒香可以飽腹。
“好酒。”二十年份,值得一嘗。
穆九迫不及待給自己倒了一杯,烈酒入喉,辛辣之后,口齒流香,濃郁的味道直沖頭頂,味道獨絕。
下人端來了下酒菜,有點心干果,還有牛肉配菜。
穆九睡醒正好餓了,吃起來一點兒不客氣,抬頭看到蕭君夙只喝酒,不由道:“你不吃點兒東西?”
“不必。”
蕭君夙完又喝了一杯酒。
這明顯有事的樣子,穆九想當做看不見也不行了。
“吧,有什么事?叫我來,總不會是讓我看你喝酒吧?”
蕭君夙目光沉沉的落在她的身上:“我有事問你,你就會回答?”
穆九筷子一頓,用這樣的話開頭,一般證明后面有坑等著她呢。
看向蕭君夙的樣子就覺得沉悶壓抑,晏無好晏,侯爺的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慢慢咀嚼了牛肉下咽,反問:“我真要是有問必答,那些答案,你覺得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