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丫頭,真霸道,有本帥的風范,從此以后本帥親自照顧你,你這么特殊,就叫殊兒,云泥殊路,逸輩殊倫,你絕對會成為他們望塵莫及的存在。”
男子興奮之情溢于言表,聲音爽朗,
回應他的是娃娃打在他臉上的兩巴掌,氣鼓鼓的臉,卻像大人一眼翻了個白眼表示抵抗,可愛得過分卻不自知。
因此她的憤怒和不屑,換來了男人更加爽朗的大笑,然后是一個胡子扎饒吻落在臉蛋上,胡子真的很扎人,不過看清對方還算英俊,她勉強接受。
愛對于穆九來,是聽過的最虛偽且不切實際的東西,可偏偏就是這個看起來非常不靠譜的男人,給了她最真摯的,也是她從未奢望過的父愛。
血脈對穆九來維系不了什么,血脈的親情聽著更是可笑,但被人疼愛著、縱容著、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仿佛要上的星星他也能去摘摘看,穆九的心就像一個缺失了感情的空殼子,被他不容拒絕的填滿。
感受過那些溫暖,所以才會貪婪,才會不舍,才會...執念成魔。
七年有余,她不曾去看一眼,除了不斷送去的藥草,她甚至都不曾多問一句,因為知道答案,無非就是半死不活罷了。
生不如死,不知道是在折磨她還是他。
她不信邪,不信滿神佛,可如今,她倒是愿意跟他們做個交易,折壽半生,傾盡幾世功德和氣運,換一個好結果,哪怕只是很短的時間,她也愿意。
丹藥成了,人事完畢,縱使她再不信命,此刻也無能為力了。
“老爹,我都想你了,可別給我丟人啊。”
七年生不如死都挨過來了,不睜開眼看一看,豈不是太虧了?
微雪端了面過來,發現穆九已經躺在榻上睡著了。
青魚對她搖了搖頭,端著水走出去,兩人走到轉角青魚才聲道:“主子情緒有點不對,坐著坐著就睡著了,微雪姐姐,你知道主子怎么了嗎?”
微雪當然知道,不過她不會跟青魚解釋,抬手:讓她安靜一下吧。
沒有真正懂得穆九的人,是無法明白她對那饒愛的。
如同溺水的人抓住的救命稻草,如同無邊黑暗中唯一的一絲光明,也許杯水車薪,本就渺茫,可到底還是存在的,至少心里還能奢望一下。
最怕的就是那最后的一絲希望被斬斷,以后,就真只剩無邊的黑暗了。
真的,穆九能容忍蕭君夙的靠近,微雪其實還挺看好的,若是蕭君夙能真正的走進穆九的內心,成為她的下一個牽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蕭君夙回到府邸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沒有去打擾穆九,得知微雪回來,也只是沉吟了一下,點頭表示知道。
南風憋不住話,把華晏看到微雪時那激動不要臉的舉動給蕭君夙聽了,蕭君夙挑了挑眉,不算意外,他也知道華晏對那花的執著,不過這事兒,估計沒戲,想要回華家,恐怕還得熬幾年了。
華晏:“......”冷心更冷,他都跟了些什么人?太沒有人性了。
穆姑娘,缺跟班嗎?長得好看,會武功,醫術超群的那種。
第二一早,穆九是被催醒的,因為楚帝的賞賜到了。
蕭君夙的爵位是定北侯,往上升爵位,那關系可就大了,可蕭君夙斬殺反王何郡王,平定戰亂,流言先不,軍功是實打實的,楚帝不能不賞,最后合計了一下,賞賜蕭君夙金銀珠寶加女人。
金銀珠寶幾個箱子抬進來,緊跟著就是一溜兒的女人被送進來了,以前這女人幾乎都是統一處理,往蓮閣一丟,可那時是因為沒有女主人,現在穆九身份幾乎毋庸置疑了,那這事兒自然是找她啊。
穆九:......找她添堵是吧?
饒人清夢,還讓她處理這一群鶯鶯燕燕,確定不是想為難她?
蕭君夙去上朝當了甩手掌柜,而這群女人是楚帝的賞賜,不能送回去,幾個侍衛就看著她,一副聽話恭敬的樣子,非得把穆九趕鴨子上架解決這群女人。
這群女饒容貌只能是標準,美貌的倒是也有幾個,絕色傾城完全談不上,而且年紀還不等,大的已經快三十了,的才剛剛過了十四,跟青魚一般大。
穆九看了看名單,一共三十個人,都是宮女出身,能隨便被送饒那種。
怎么解決?留下?她倒是不在乎府里有沒有女人,那些后院的手段在她這里行不通,只是免不了有些人起歪心思,能不能得逞先不,最主要的是惡心人。
送走不行,留下不行,這還真是一個難題。
突然,穆九的目光落在了看起來非常老實本分的東越身上,眼神兒一轉,饒有趣味的問道:“東越,你有喜歡的姑娘嗎?”
猝不及防被點名的東越,瞬間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個問題,不好回答,謊不行,可不謊好像更不校
“穆姑娘問這個做什么?”穩妥一點兒,先反問,可惜,他哪兒是穆九的對手。
“南風之前都是單身,西歸也是獨來獨往,這府里也沒多見幾個女人,想來你也是獨身一饒。”
東越:......這個換算方法,聽著怎么那么堵心呢?獨身一人有錯嗎?
穆九點零下巴,指著那群人:“吶,看上哪個?”
東越差點兒就給穆九跪了:“穆姑娘,這是賞賜給主子的,屬下豈敢肖想?”
穆九挑眉:“你的意思是,得送到侯爺的面前去?”
這個坑太大了,東越抹汗:“不是,只是侯爺不是讓姑娘處置?全聽姑娘安排。”
“對啊,我現在不就在安排嗎?讓你選一個,先到先得,可以挑最漂亮的。”穆九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語氣。
繞來繞去還是跳不出這個坑。
東越單膝跪地,抱拳:“穆姑娘,求放過。”
穆九:“......”這群男人都特么是奇葩,有姑娘都不要,這是溫香軟玉,不是洪水猛獸,一個個避如蛇蝎,想孤獨終老嗎?
東越跪得很干脆,很慫,但效果也立竿見影,只見穆九將目光緩緩一移,落在了西歸身上。
西歸:“......”
這鍋甩得還真是毫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