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覺得自己命都快交代給他了,就他這兇狠,穆九以為他會把她生吞活剝聊,但實際上,他居然忍了......
穆九忍不住自我懷疑,所以,她這是魅力不夠嗎?
其實蕭君夙只是介意穆九所的男寵,他要娶她,堂堂正正的娶她,而若是現在就要了她,那他豈不就真的成了她的男寵,最后那點兒自尊心和好勝心,讓他咬牙克制,抱著穆九許久許久才壓抑下那些念頭。
穆九覺得他腦殼絕對是秀逗的了,若他涌動的源頭是她,他抱著她,就像快要餓死的人抱著一塊肉卻不吃,效果先不,但絕對是腦子有問題。
一個名聲能決定什么?之前她不是也不介意當他的妾什么的?
雖然克制住了沖動,但蕭君夙卻還是不愿意放開她,死死的抱著,就好像一放手她會飛了似的。
穆九伸手推了推,推不動,再推,紋絲不動。
泄氣的望著頭頂,突然想到什么:“你先放開我,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看看。”
蕭君夙好半響才放開她,站定身子,假裝自己是正人君子:“去哪兒?”
明明一張冷艷禁欲的臉,偏偏一雙唇卻仿佛染了血色,簡直想讓人犯罪。
穆九輕咳一聲,似是掩飾什么,大步走在前面:“你跟我來。”
穆九帶著蕭君夙去了一處閣樓,那是她時候的書房,樓上還有琴案,書架,棋盤、書桌,雖然很久沒用,但卻打掃得很干凈,就連她不常用的琴弦都一直有被精心的保養。
蕭君夙看到這個樓就明白了,目光不自覺的戴上了暖意,落在穆九身上:“你住的風雨軒,以前是我住的地方,分府邸的時候,我什么都沒要,就把那個地方切了過來,本來沒覺得有何意義,只是不想有人住進自己住過的地方,后來你住了進去,我才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
本不是什么有意義的院子,可因為她住在那里,就有了不同的意義。
穆九倒是沒他那么多感慨,她喜歡這里,只是因為這里是衛策專門為她布置的,當然不止這里,這府邸很多跟她有關的都是衛策親自安排的。
穆九坐在欄桿上,這里可以眺望半個府邸,清風徐徐,很適合清醒頭腦。
穆九問蕭君夙楚國的事情,才知道夏侯堇的遭遇,身在帝王之家,強大的如太子那般,會遭自己父親嫉妒,當成敵人,再無父子之情,不夠強大的,便如夏侯堇一般,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甚至護不住最親近的人。
皇權帝位,那是下最兇險的一步棋,誰都不是執起之人,所有人都是棋子,只看誰的作用更大,誰又能反手吞了誰。
夏侯堇其實并非他表面那般單蠢,但是在絕對的皇權之下,那點兒能力,太過微薄。
大街上,關于穆九搶饒事情,正被人們討論的熱火朝,茶樓酒館里到處可以聽到議論之聲,而且還得有鼻子有眼,仿佛自己就在現場親眼看見一般。
當然,還有之前穆九跟東方曜在一起也被人扯出來,串成了勁爆又八卦的新內容,比如穆九本來是搶了東方曜,結果兩人好了幾,膩了,卻在琴行遇到了琴行老板的朋友,頓時驚為人,起了色心。
于是,夜黑風高,穆九持槍凌弱,帶著人就去琴行搶人。
那位公子堂堂七尺男兒,豈會乖乖就范?于是就奮起反抗,可他哪兒是那女惡魔的對手,眼看就要被制服,他打翻了油燈,引燃了大火,本想燒個干凈一了百了,結果還是沒能逃開那惡魔的魔爪,然后被抓走了。
至于入府之后發生了什么,那就不好了,但這些事情,不用親眼看到,全憑意淫就能想象得出來。
一輛馬車緩緩行駛在道路上,因為路上比較多人,行駛緩慢,旁邊幾人高談闊論的聲音傳入了馬車里。
“我跟你,那琴行那位公子,有人親眼見過,驚為人,就跟那個什么神下凡似的,怪不得衛殊那個惡魔都動了心。”
“你這不廢話嗎?要不是長得好看,她能這么大張旗鼓的去搶人?”
“都了是晚上,她是偷偷摸摸的去,可她卻沒想到一把大火把她的惡行昭告于下,蒼有眼啊。”
“就是可憐了那位公子,就這么落入惡魔的魔掌......”
馬車緩緩駛過,簾子遮蓋,沒人看得到里面,這群人議論紛紛,也沒人會去注意,因此沒人看到簾子一角微微掀開,馬車不快不慢的離開,剛剛還高談闊論的幾人仿佛被定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齊齊倒向地面。
不遠處的人看見變故感覺過去,幾人死死瞪著雙眼,可卻已經氣絕身亡:“死人啦,死人啦......”
幾人連慘叫都沒有醫生,瞬間斃命。
馬車內一片昏暗,唯有一顆猩紅的寶石散發著詭異的光芒,一步錯步步錯,結果卻跟自己所想要的背道而馳,簡直沒有比這更諷刺的。
衛殊,只能是他的。
衛金本來是打了包票要處理流言的,可最后他卻發現了一個很悲催的事實,這事兒完全控制不了。
就算他能在燕帝面前把黑的成白的,可這下悠悠之口,他堵不住,而且這些人仿佛已經中邪一樣,任何東西丟下去都激不起浪花,他們非常的堅信他們相信的流言,如果想要讓他們改變主意,除非來一個新的更勁爆的,但目前為止,估計沒什么流言能蓋得住穆九這風頭。
穆九拿著外面的幾個版本,看得津津有味,雖然身為主角她有點兒別扭,但看著這些寫的面目全非的,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出戲,當個旁觀者看。
不過也就她這么樂觀,蕭君夙的臉色不是那么好看就是了,大概他從未想過自己這輩子會遇上這種強搶的戲碼,最難以置信的是他居然還是被搶的那一個,雖然是杜撰的,但三人成虎,不是也得是,唯一慶幸的是,那些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想必蕭君夙的心塞,穆九卻在一旁看熱鬧看的很起勁兒,氣得蕭君夙把她壓在軟榻上,親得她差點兒沒斷氣兒。
穆九覺得這輩子要是遇上這么個死法,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