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夙自然不知道穆九居然想要寵夫什么的,有點不太能理解自家娘子的想法了,但仔細想想好像又能理解。
穆九雖然平日里沒個正形,但在該正經的時候卻從來不會失了儀態。
夏侯堇:......他才是最不理解的好嗎?兩位老大,這是大宴呢,能不能尊重一下他這個皇帝,這在他眼皮子地下秀恩愛,是對他多大的仇恨?欺負他旁邊沒坐人嗎?
一曲開場的舞蹈過后,便開始相互敬酒,第一杯自然是要敬楚皇,各國使臣輪流恭維客氣的話,然后是蕭君夙,吹捧一翻他的英勇風姿,緊接著才是相互之間敬酒。
穆九眼下的身份雖然是攝政王的妾,但是蕭君夙可是放了風聲的,他即將迎娶眼前之人為正妃,但凡知道一點的,也沒人敢拿穆九的身份事兒,尤其是看兩饒衣著,明顯是被攝政王放心頭看中的人,只要長點兒眼睛的,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找茬,沒看見皇上對他們都和顏悅色的?
所以敬酒的時候雖然不好稱呼穆九,卻也做到了禮數周全把她也一并敬了,既然知道這是攝政王的心頭好,自然要客氣些。
這樣一來穆九倒是省事兒,只需要偶爾喝杯水,其他的全部由蕭君夙接。
華長卿拿著杯子上前,先是跟穆九含笑打了招呼,這才看向蕭君夙:“華晏還在王爺府上,在下難得來楚國一次,不知可否去王爺府上拜訪一番?”
蕭君夙倒是很干脆的點頭:“歡迎,明日本王在府中備宴恭候閣下。”
“王爺既然要宴客,想來也不怕多我一個。”衛水站在不遠處接話道,對蕭君夙微微拱手:“在下也久仰攝政王威名,不知攝政王可歡迎?”
夏侯堇舉著杯子看好戲,蕭君夙哪兒敢不歡迎?這可是老大的娘家人,嘖嘖,要是能讓蕭君夙吃癟,那就更好了。
蕭君夙自然不會拒絕衛水:“自然,本王也有諸多事宜想要向衛將軍討教。”
這邊人敬酒敬得歡樂,那邊程烈所在的地方卻仿佛被陰森的鬼氣籠罩。
明明他們也是使臣,這不管是秦國、楚國還是燕國,仿佛都把他們忽略了一般,完全沒看在眼里。
“咔擦!”程烈手中的酒杯被捏碎,瓷片割破了手掌他卻也不在乎,對身后的人勾了勾手:“安排上。”
“是!”
突然間樂師的樂曲響起,不是楚國的曲子,而是......魏國。
程烈起身,因為斷了一臂,無法拱手,所以微微欠身:“楚皇,王此次前來,帶了兩位我魏國的公主,真誠的向楚皇道歉,愿兩國結百年之好,日后再無兵戈。”
程烈完,樂曲突然高昂不少,緊接著一群打扮妖嬈的舞姬踩著節奏,以舞姿出現,還很大膽的露出了肚臍,很是妖嬈嫵媚。
舞姬十二人,相同的打扮,整齊一劃的姿態,配上那妖嬈的蠻腰,很是勾引人,不少定力低的官員已經看的眼睛都直了。
一個舞蹈動作,舞姬齊齊拋出身上的臂紗,紗衣輕盈緩緩落下,等待紗衣落地,中間多了一紅一白兩位面紗遮面的女子,這特殊的打扮,想來就是兩位公主了。
兩人一起舞蹈,雖然沒有剛剛那些女子那般妖嬈嫵媚,但多了公主的矜持和尊貴,看起來似乎更讓人神往。
這身段,這舞姿,還有那露在外面的眉眼,都能篤定這是兩位大美人,尤其是蒙著面紗,更添幾分神秘,讓人心馳神往。
穆九掃了眼在場男饒表情,嗯,大部分都盯著看。
食色性也,穆九倒是并不唾棄這種看美貌女子的行為,畢竟這是饒性,不管男女都會喜歡美好的事物,唯一的不同只是個饒自制力和閱歷罷了。
但是作為女人,偶爾看到個美貌的,除了欣賞,也免不了閃過一個比較的念頭,跟自己比一比,嗯,她好像比不了啊,感覺自己魅力值不夠。
所以,不是她對自己的魅力沒信心,而是作為一個女人,她的美色好像一直被人忽略得徹底啊,至于原因,莫非是她不夠妖嬈?
一只手在她腰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穆九轉頭看向蕭君夙,眼神詢問,干嘛?”
蕭君夙凝著她,眼中盡是揶揄:“怎么你連看女子也看得這么入神?莫非是怕她們比你好看?”
穆九一噎,她自然是不怕別人比她好看,因為她也不跟人比美過日子,只是蕭君夙這么一好像也算是戳中了,一時間竟然沒能反駁回去。
見此蕭君夙樂了,低頭在她耳側一吻,聲音像是哄孩子一般:“放心,你比她們好看,獨一無二的好看,誰都比不了。”
穆九:“......”能不能換一種語氣?這樣顯得她很幼稚。
一支舞蹈,再長也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兩位公主擺出一個非常漂亮的姿勢結束了舞蹈,兩人跳得香汗淋漓,底下的人大飽眼福,剛剛還不屑魏國的人,此刻卻齊齊鼓掌。
兩位公主在掌聲中款款上前,屈膝,聲音嬌媚:“魏國,程虞(程甯)拜見楚皇。”
這嬌柔的聲音,還有跳舞之后還沒能平息下來的喘息聲,聽得男人腿都軟了,簡直了。
夏侯堇到底也是男人,輕咳了一聲:“免禮。”
“謝楚皇陛下。”
兩人起身之后,紅衣公主程虞又上前半步,緩緩扯下自己的面紗,露出一張精致美艷的臉,聽到旁邊似乎有驚訝吸氣的聲音,她臉上的笑意根深了幾分,她可是魏國最美的公主,對自己的容貌非常有自信。
抬眼看著夏侯堇,一雙丹鳳眼泛著光芒,眼里全是仰慕:“程虞仰慕楚皇陛下英姿,愿侍奉陛下左右,求陛下成全。”
美人這么央求,是個男人都不能拒絕,后宮三千,總得有個狐貍精,很顯然,眼前這個就是。
本來這魏國送來的公主很顯然就是送給夏侯堇的,夏侯堇悄咪咪的瞥了眼穆九,見她沒有反應,這才端著架子矜持的點零頭:“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