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和楚國這場聯姻,雖然不是公主也不是皇子,但是兩方的身份都是燕國和楚國位高權重的存在,也是相當的讓人矚目了。
尤其是蕭君夙那是兇名攝人,那衛殊在燕國也是惡名昭著,這湊一起,光是想想都覺得精彩。
燕國送親隊伍出發幾日,終于到達楚國邊境,然后楚國朝堂就震動了。
原因是燕國衛家軍的送親隊伍居然是足足五萬人。
五萬啊,除了一千人是侍候的和儀仗,剩下的全都是衛家的親衛軍。
將近五萬的衛家親衛軍,那是完全可以攻下一座城的存在,尤其是他們那些殺傷力的武器,真要殺起來,不敢想象。
這讓人家五萬精兵來到楚京,萬一這是燕國的陰謀,圖謀不軌什么的,那不就慘了?
一群大臣嚇得拼死力薦,必須要求衛家軍銳減人數。
一場大婚而已,平常富貴人家也不過百人,便是皇帝大婚,皇后的儀仗也不過千人,幾千人那都是相當大的規模了,更別說這幾萬人。
這是來送親的還是來打仗的?
一個個大臣義憤填膺,義正言辭,說得面紅耳赤,細數這其中的危險。
說起來,他們擔心的也是沒錯,他們也是出于楚國考慮,為了楚國好,這么緊張,也算是他們忠心。
夏侯堇掏了掏耳朵,他也不好罵這群人,只能看向蕭君夙。
蕭君夙倒是很淡定:“衛殊乃是衛家軍唯一的少主,年少時衛大元帥便為她搜羅無數天下奇珍異寶,她嫁來楚國,陪嫁也定是非常的壯觀,這燕都到楚京,路途遙遠,且多有心懷不軌之人,為了確保本王王妃的安全和那些惦記的賊子,衛家軍自然要嚴密守護,諸位大人的擔心也是對楚國一片忠心,但這一次倒是不用。”
“燕國如今吞下了晉魏的江山,根基尚未穩固,暫時不會對楚國如何,況且之前皇上去了一趟燕國,與燕國陛下把酒言歡,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未來燕楚只會是同盟國,不會隨便開戰。”
“況且如今是因本王大婚,所有后果,本王一力承擔。”
眾人:“......”難得一次,攝政王居然跟他們解釋這么多,對比以前那冷酷的一句應答,這簡直稱得上是和藹可親,這是因為要娶妻了嗎?
這么客氣好說話,好生詭異!
夏侯堇看著眾人的表情,一時間還猜不出他們的想法,若是知道了,指不定能從龍椅上笑得掉下來,原來被攝政王的可怕籠罩的不止他一人啊。
衛家送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往楚京而來,所過之處,仿佛一場盛景,引得不少人圍觀驚嘆。
而蕭君夙也派人去周圍護衛,經過了足足二十天的趕路,衛國的隊伍終于到了楚京地界。
楚京往外十里,家家戶戶都掛了紅綢,每棵樹上都掛滿了紅絲帶,而路邊更是一路種滿了桃花。
如今初春三月,桃花開滿人間,這楚京周圍的桃花估計全都被挖過來禍害了。
衛家隊伍是先去準備好院子修整,然后算好時辰,踏上了這條十里紅綢桃花的迎親路。
衛家軍親衛軍全部換上了銀色的鎧甲,身后是大紅色的披風,銀甲紅披,手持長槍,威風凜凜。
儀仗隊在前后兩頭,衛家親衛軍全部拱衛那臺最奢華的喜車,身后跟著的才是陪嫁的物品。
一路上有蕭家軍開路,蕭家軍黑色鎧甲紅色披風,與衛家軍倒是相得益彰。
從衛家軍踏上那條路開始,楚京的人就開始翹首以盼。
十里的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終于,那一抹亮眼的銀色出現在楚京城外的地平線上。
“來了,燕國的隊伍來了。”
衛家軍,五萬人輕騎,送親都送得聲勢浩蕩,那威風凜凜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攻城的呢,看得人心驚不已。
終于,衛家軍的隊伍停在了楚京城門口,龐大的隊伍整齊的排列,那嫁妝車的隊伍更是龐大的讓人咋舌,這是陪嫁了多少東西?
奢華的車攆停在最中間的位置,被銀甲的衛家軍拱衛在中間,而車攆之前,六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將軍一字排開。
無數楚京的百姓擠在旁邊觀看。
“這就是燕國的衛家軍啊,真是太帥了。”
“聽說他們的鎧甲都是鍍銀的,太有錢了。”
“哇,你們發現沒,那幾個將軍好帥啊。”
“這么遠你也看得見?”
“當然看得見,長得帥,離多遠都能看出來,這叫氣質,氣質懂不懂?”
在送親隊伍到達的時候,楚京的城門緩緩打開,門內,是迎親的隊伍。
一身大紅喜服的蕭君夙站在最前面的位置,紅艷如火的顏色抹去了他身上的冷漠戾氣,仿佛也柔和了他的眉眼,一眼望去,妖冶俊美得不似凡人。
像個妖孽!
衛木嘖嘖搖頭:“我篤定,少主就是被這幅皮囊給誘惑去了。”
衛土也很贊同:“所以二哥你長得不夠好看,因此少主沒看上你。”
衛水無奈:“你們差不多了,這個時候還貧嘴?”
衛金輕哼一聲:“這也是實話,不就是比我長得好看一點點嗎?少主真沒眼光。”
坐在車攆里的衛殊:“......”他們這是不嫌棄蕭君夙不舒服嗎?這都一路了,還想咋滴?
大紅色金邊的地毯從城門口一路鋪滾出來,一直來到衛家軍馬蹄之下。
迎親的儀仗隊都等在門口,寬闊的道路上,只有蕭君夙一人緩緩走向衛家軍。
城門口,東越、南風、西歸、北霜四人也身著鎧甲紅披風,身后是迎親的蕭家軍,還有夏侯堇這個皇帝......話說皇上你穿這個金紅色是認真的?穿得這么喜慶,想搶人還是怎么滴?
夏侯堇身側,夏侯鈺緊緊跟隨守護,目光順著人群看過去,直接落在那輛華麗的車攆之上,衛殊,便在里面。
蕭君夙緩緩走到車攆面前,仿佛看不見衛家六人,目光穿過直接落在那道隱約的身影之上,心口的同心石在緩緩發燙,他知道那是他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