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宴會之后,衛殊才忙了起來,忙著給南風和酈公主操辦婚事。
南風他們年紀也不了,也該成婚了,之前是因為蕭君夙還沒娶到衛殊,如今女主子娶回來了,自然就該給他們主婚了。
夏侯堇在攝政王府旁邊給酈公主賜了公主府,還讓禮部和工部著手主辦,不過那是酈公主那邊,而衛殊管的是南風這邊。
當然,想讓他們辦得像是蕭君夙搞得那樣聲勢浩大顯然是不實際的,不是南風身份問題而是就衛家軍那一出,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拿出來的,所以還是按照正常的程序來。
衛殊也盡自己最大的能力為他們添磚加瓦,反正衛金給她的東西特別多,如今能用得上,她也就不擔心被賊惦記了。
衛殊現在每就看看賬本,看看公主府的準備,順便再逗一逗青團兒,偶爾和青絲兒一起喝個下午茶什么的,日子過得很是逍遙。
宮中,虞妃最近心情很是不好。
懷著孕本就容易不舒服,前些日子還好,夏侯堇很是關心她,如今夏侯堇膝下一個孩子都沒有,她這是第一個,夏侯堇寵愛她,對這個孩子也很重視,可自從生辰宴之后夏侯堇就再也沒來看過她。
東西倒是經常往她這里送,可她覺得都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夏侯堇居然因為攝政王的女人冷落了她,連著孩子都不來看了,簡直讓人匪夷所思,他就算忌憚攝政王也用不著這樣吧?還是是因為那個女人?
虞妃越想越氣,好些都沒怎么好好吃飯,但夏侯堇一直都沒來,這氣更厲害。
這個其實她還真是冤枉夏侯堇了,之前夏侯堇為了去燕國浪一圈,可是跟蕭君夙保證了,蕭君夙新婚一個月內,他必須承擔所有奏折。
蕭君夙還是上朝管事兒,但是不幫他批奏章,一下朝就走,所有事情都丟給夏侯堇。
這如今蕭君夙成親還不夠一個月,這不,所有活兒都是他的,尤其是如今夏初,南邊接連半個月沒有下雨,就怕今年大旱,折子是一堆一堆的遞上來,他忙得每都睡在御書房,一步都沒去后宮,哪兒有時間跟虞妃玩兒冷戰?
虞妃可不管真相是什么,她只覺得自己被冷落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給虞妃遞了迷信,來自魏國的人。
魏國皇室被燕國抓了許多,但并非全部都死了。
大部分被關在了燕國圈禁了起來,還有部分旁支在魏國被貶為了平民。
魏國亡國,這些皇族所有的尊貴榮耀也跟著消失,財產也全部被抄收,如今活得還不如一個富庶的商賈。
曾經自己看不起的,現在都敢對著他們耀武揚威,簡直氣煞人也。
一群人日子越過越憋屈,這個時候能想到的最好也是最有意義的出路就是復國!
以前也沒見他們多愛自己的國家,可亡國之后,一個個猶如喪家之犬,失去了尊貴之后才發現自己當初是多么的幸福,于是痛定思痛,謀劃復國。
可魏國被打成這個樣子,燕國又那樣強大,想要復國談何容易?
于是之前送到了楚國,如今還得了楚帝寵愛的虞妃立刻成為他們的救命稻草。
只有身在高位的人,才擁有左右下的能力。
楚帝寵愛虞妃,虞妃若是能緊緊把楚帝握在手心,他們想要復國的希望豈不是又大了很多?
尤其是虞妃懷孕之后,他們更是高興,虞妃懷的若是皇子,那便是太子,日后若是能繼承楚國,何愁魏國不復?
他們聯系虞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虞妃也有心幫他們,不過眼下還太早,腹中的孩兒還沒生下來,一切還沒有定數。
最重要的是夏侯堇對她的寵愛還太淺,之前她以為自己是夏侯堇最寵愛的妃子,還得意了一陣,沒想到一個衛殊給了她當頭一棒,打得她無比清醒。
都母憑子貴,她如今身懷有孕都得不到夏侯堇的縱容嬌寵,以后難道還指望夏侯堇對她言聽計從?
生在帝王之家,看多了去母留子的悲劇,她可不想自己有朝一日落到那樣的下場,如今必然要為自己謀劃一番。
貼身宮女走進來:“娘娘,穆貴人求見。”
虞妃疑惑了一下,穆貴人是誰?宮里有這么個人?
貼身宮女看到虞妃的疑惑,提醒道:“是出自穆家的,之前在皇子府邸便跟著皇上,不過卻不怎么得寵,如果之后也沒有侍寢。”
穆?虞妃想了想:“跟那個穆若蘭一家的?”
“正是,她是穆家庶女,與廣文王府世子妃同出一脈。”
穆家人,卻來見她?虞妃想到了宮宴之上穆若蘭對衛殊的態度,大概能明白些了,整理了一下衣袖:“讓她進來吧。”
穆憐心被傳了進去,把宮女留在外面,自己獨自一人進去的。
虞妃能得夏侯堇寵愛,容貌自然是不俗的,那艷麗的容貌一般女子看了都會自慚形穢,穆憐心亦然,不過虞妃不是她的敵人,此刻也不是嫉妒吃醋的時候。
恭敬行禮:“妾身給虞妃娘娘請安。”
虞妃懶洋洋的靠在靠枕上,一手輕撫著自己隆起的腹部:“穆貴人可是稀客,今日怎么想起到本宮這里請安來了?”
穆憐心身子彎得更低:“妾身請安來遲,還請虞妃娘娘恕罪,不過今日妾身前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告知娘娘。”
“哦......?”虞妃抬手:“起來吧。”
穆憐心起身站直,看著虞妃:“娘娘可否容許妾身上前兩步話?”
見虞妃瞬間警惕,仿佛害怕穆憐心傷害她的肚子一般,穆憐心連忙搖頭:“娘娘莫慌,妾身只是覺得這件事情不宜宣揚,想只給娘娘聽而已,妾身絕對沒有傷害娘娘之心。”
虞妃遲疑片刻,這才對穆憐心招了招手。
穆憐心湊上去,為顯誠意,單膝跪在虞妃面前,聲的起了曾經的事情。
曾經還能有什么事情,自然就是她自以為的夏侯堇先看上了穆九,結果卻被她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