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之所以這么說,當然是為了讓母親寬心。
粱游燕和向慧屬于妯娌,能夠處在現在的關系,已經頗為不易,但這并不就代表了,粱游燕和向慧兩人沒有各自的心思,相互攀比。
只是向慧比的是親兒子,粱游燕比的是侄女兒。
這陸成都能理解,不過,幸好是陸成一直以來,都沒讓向慧輸過。
陸番也搖了搖頭,說道:“你少說點,嫂子已經很好了,你這話被她聽到了,她估計會不高興。”
向慧道:“我知道,你沒看我在吃飯的時候,什么話都沒講嗎?”
“我兒子厲不厲害,又不是靠說出來的。”
“再說了,嫂子都能當著我的面講,我偷偷說兩句還不行了咯?那可不行。”
“我就要說,我還要兒子給我好好說說。”
向慧像個勝利者一樣,拉著陸成就快走了幾步。
看著向慧這高興的樣子,陸番很有些觸動,其實,說起來,自己老婆跟了自己一輩子,吃過的苦不少,福沒享過,不過也沒受過太大的委屈,這算是他能夠給向慧最好的了。
其他的開心,那全靠兒子給的。
陸番有時候覺得自己有些失敗,有時候又覺得自己很成功,心情頗為復雜。
回了家,陸成陪著母親好好地說了一兩個小時,從剛進科里,一直到現在,撿著能說的,全都講了。
特別是在陸成講他去了魔都的時候,向慧可開心了,主動給陸成打了一杯水,問道:“那魔都的房子,是不是都有山那么高?那里的電燈,都像太陽一樣?”
“全部都是水泥路,坐在路上都別想沾到泥巴?”
向慧問的話很樸實,樸實得陸成有些想哭。
但陸成還是收拾心情回答:“都是水泥路,但是也挺堵的,坐地鐵也還要轉來轉去,然后很多地鐵站等車的地方隔音也沒有,刺耳得很,還趕不上沙市的地鐵站。”
“等你和我爸有時間了來沙市,我就帶你們去坐地鐵。”
“還有等我在沙市買房了你們還要幫我去監工,看看怎么裝修,我要做手術,也沒太多時間。”
“還有……”
然后陸成就去看書了。
他給向慧畫了一張餅,但是這個餅,卻不是憑空就能夠拿到了,他要好好地努力提升自己的專業水平,增加手上的本事,才能夠實現。
向慧很高興,又拉著陸番去說了。
陸成即便在里屋,也能夠聽到向慧那頗為不小的聲線,但一點都不擾人。
一日后。
陸成早早地就起來了,給父母說:“爸,媽,我這就出門了啊,明天才回來,我去和同學們吃個飯,再和權子他們玩一個晚上。”
“你去吧去吧,注意點啊,你要多少錢?還有錢沒有。”向慧下意識地就要掏錢。
不過想起陸成的現金已經夠多了,就停了下來,笑了笑。
轉而說:“我給你去多切點臘肉,你給你師父他們都一人帶一點過去。”
“然后明天我和你爸去買點霉豆腐,家里做的我和你爸都快吃完了,你也帶點過去。”
“順便上街給你買個大箱子去。”
陸成坐在車上,想起這兩天父母高興的樣子,心里也舒坦不少。
他們面朝黃土背朝天了將近半輩子,終于是可以有個舒緩下來的時候了,而且還是自己給他們透露了一點點。
自己并沒有說,自己明年光是文章的獎勵,就能分到至少一百萬,陸成怕嚇到他們。
這些東西都只能慢慢來,但就是透露了這么一點,陸成就明顯感覺得到,她們瞬間覺得她們的擔子輕了很多很多。
這也是陸成樂于看到的。
國慶有七天小長假,所以,陸成的小伙伴兒都回來了。
嫖客何靈,瞟姐,周允文和權子終于都回來了。
他們上一次相聚,還是在過年,因為去年他們就畢業了,所以今年的暑假和去年的暑假都沒時間再聚。
而陸成上去,最主要的就是見他們四個,根本就沒有班級的聚會。
到了縣城,陸成打了個電話過去。
權子他們才說他們在的地方。
雖然陸成提前說了要來,但是權子他們并沒有來接,也沒有催促,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是同輩,主動去接,那是并沒有必要的,而且陸成也不一定喜歡。
陸成到的點才十二點多一點,約定好的地點,當然就是網吧了。
陸成到的時候,發現機子都給他開好了,就等著他上號打一款名為起凡的游戲了。
四個人開黑,玩得不亦樂乎。
然后,虎符用完了,也就玩得沒意思了,權子就提議要不幫陸成完成以下他的夢想。
何靈聽了趕緊起哄:“那感情好啊,走起,跟我回家唄?”
何靈的外號叫嫖兒,就是因為他住的地方,其實不是湘省,而是鄂省的另外一個縣城,只是,他所在的縣城與陸成所在縣城的距離不過十幾分鐘的車程。
而且,他所在縣城的特種技術服務行業比較發達,所以他就自然而然地的來了這個名字。
“成嗲?怎么說?只要你點個頭,今天晚上兄弟幾個完全安排,你一分錢不用出。”
“出事了都不怕,權子能把你撈出來。”
“今天,就不能掃這個興了吧?”周允文說。
陸成罵道:“你他么眼里就只有女人?這去喝茶,去打個桌球,就不香嗎?活該你叫瞟姐。”
瞟姐這個名字的來歷,只是偶然,周允文在高一的時候,盯著一個女生看,被那女生發現了。
而湘西的民風本就彪悍,所以她直接來了句:“你瞟姐干啥?”
再因為中文的博大精深,瞟姐這個名字,就直接跟了周允文,擺不脫了,活脫脫的色狼。
“唉。”周允文嘆了一口氣:“成嗲,你是真的該成長起來了啊。”
“你所謂的香,那還真就不叫香。”
“有些快樂,你還小,你還真就不懂。”
張正權說:“你們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成嗲能夠看得上那些胭脂俗粉?我告訴你們,有個妹子,是真的特別好看,又有錢的妹子,喜歡成嗲好吧。”
說到這,張正權就有些來氣:
“就差點沒倒貼上來了,這么說吧,要我是成嗲,我肯定能喊去開房那種,成嗲就是不去。”
“我差點那天沒想打他一頓。這你怎么說”
說著張正權點了一支煙,一副很惆悵的樣子。
“我操,權哥,有照片嗎?成嗲還能有這艷遇?”周允文問。
“沒照,沒敢照。至少能夠打九十五分,如果再化個妝,九十七分沒得跑了。”
張正瞅了瞅陸成:“這他么一副磕磣樣子,也不知道別人妹子看上了他哪一點。”
陸成挺了挺胸,說:“那說明哥的魅力比你們幾個強。”
“氣質,你們能懂么?”
“我們去喝茶,順便打個牌吧,順便,兄弟我有點事情,給你們交待一下。”陸成準備全盤把自己的事情都拖出來,不是為了裝逼,就是為了聊聊。
兄弟們最近都過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