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手中的溫度,弦子慢慢鎮定下來,“今天已經太晚,我們人手不夠。麻煩您把公民館內所有人的基本信息做個記錄,等明天東京都派人過來再進行詢問。”
“好的。”老警察應了一聲,就轉身工作去了。
“正清君,你覺得我這樣安排可以嗎?”弦子有些不安的說道。
李正清拍了拍弦子肩膀,“放心吧,雖然我不是警察,但我覺得你這樣安排沒有問題的。畢竟這里人實在是太多了,又只有你們兩個警察,維穩為主。”
“那就好。”弦子松了口氣。
“誒,話說這里是屬于東京都嗎?”李正清疑惑的問道。
“是的啊,我在警視廳的時候看過地圖,月影島也屬于東京都的范圍呢。”弦子說道。
“那明天來的,該不會是…”
“沒錯,應該就是目暮警官了。”弦子笑道。
好吧,目暮警官加毛利大叔加死神小學生,這是必死一兩個人的節奏啊。
因為老警察已經在島上待了很多年,對公民館內的人都很熟悉,所以基本信息記錄工作很快就做完了。
公民館也空了下來,只有李正清一群外來人,和老警察、成實醫生還在。
“正清君,麻煩你帶孩子們會旅館去休息吧,我就在看守現場。”弦子出聲道。
“不要,我們不要回去,我們也要留下。”李正清還沒說話,步美元太光彥就吵鬧著不想離開。
雪子,嗯…雪子在一旁淡定的站著打哈欠,困了。
“不行,你們必須回去。”李正清嚴詞拒絕,并不理會他們的吵鬧。
“毛利大叔,能麻煩你也幫忙留下嗎?就弦子一個人的話,我還是有點擔心。”李正清對毛利大叔說道。
“沒問題,就包在我身上吧,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破壞現場的。”毛利大叔拍著胸口,自信的說道。
看毛利大叔這樣子,李正清只想一拳捶死剛才的自己,讓毛利大叔留下這種話怎么說的出口呢?!
毛利大叔不添倒忙就謝天謝地了好吧!竟然還請他留下幫忙,我該不會是傻了吧……
李正清內心檢討了一番,轉頭對小蘭說道,“小蘭,今晚能麻煩你照顧雪子他們嗎?我想留下看看還有什么發現。”
“好的,沒問題。”小蘭爽快的回道,一只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不就多幾個熊孩子嘛,沒問題。
李正清拍拍手,吸引注意道,“好了,熊孩子們過來,跟著你們小蘭姐姐回去休息了。”
“不要,人家想和弦子姐姐一起留下來。”步美賣萌道。
“不可以哦。”李正清彎腰,捏了捏步美的小臉道,“這里不是讓你們玩的地方,所以趕緊跟小蘭姐姐回去吧。”
“拜托你了,小蘭。”李正清道。
小蘭回了個OK的手勢,隨后就把熊孩子們趕回去了。
嗯,確實是趕…不配合的直接暴力驅趕。
把熊孩子們送走后,公民館里只剩四人,李正清,弦子,毛利大叔和老警察。
弦子在老警察的指點下去搬被褥,李正清和毛利大叔則“相約”一起去了廁所,案發現場只有老警察一人。
可能是毛利大叔年紀大了,有點尿不盡,所以李正清先從廁所回來。
李正清進門就發現,尸體被裝進袋子里,平躺的放在房間角落。
“這,尸體這是?”李正清問道。
“是我做的啦。”老警察說道,“要是一直維持這個姿勢的話,就算是死去的人,也很可憐是吧。”
“好吧,動都動了,還能說什么呢。”李正清無奈的笑了笑,并沒有再說什么。
“對了,你是今天早上丟失錢包的人,對吧。”老警察突然一臉驚喜的對李正清說道。
“是的,就是我。”李正清回道。
‘這才認出來的語氣,讓我好擔心自己的錢包啊。’
“你的錢包已經找到了。”老警察說道。
“真的嗎,這真是太好了。”李正清很開心。
老警察非常難以啟齒的說,“可是你錢包里的錢,都基本沒了。”
李正清也很難以啟齒的回,“其實一分不少……”
老警察:“……非常抱歉。”
不一會兒,弦子和毛利大叔也都回來了。
嗯…毛利大叔的尿不盡是不是有點嚴重了,竟然是最后一個回來的。
弦子和老警察整理被褥,李正清和毛利大叔吹牛打屁,突然房間門被敲響,淺井成實提著東西走了進來。
“成實醫生,你怎么來了~”毛利大叔一臉色相的迎了上去。
“我去旅館問了下,小蘭說你們在這,我是來送夜宵的。”成實醫生搖了搖手中的夜宵說道。
“咕,咕,咕,咕。”四聲很有節奏的響起。
“我開動了。”
稍微墊了肚子后,四人才有力氣交談。不過即使是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
“誒,成實醫生你不是這座島上的人嗎?”毛利大叔一臉震驚。
“是的,我是在東京出生,周末也會回東京。偶爾我也會去正清主持的神社祭拜,對吧正清主持。”淺井成實回道。
李正清敷衍的點點頭,手中的壽司重要,哪有時間理你們啊。
“成實姐姐,能不能麻煩你給我們介紹下死去的川島先生,他有什么仇家,和誰交好等等。”弦子出聲問道。
“還有麻生圭二。”李正清咽下一口丸子,“他們之間有沒有關系。”
“這個還是由我來說吧。”老警察突然出聲道,“畢竟我在這個島生活了幾十年,還是很熟悉的。”
“麻煩您了。”
“麻生圭二和死去的川島先生、前任村長龜山先生還有現任村長黑巖先生、西本先生是同學,也是其他四人目擊了麻生圭二的自殺身亡,他們的關系應該比較好吧。”
“和川島先生關系不好的人,應該是同在競爭村長的黑巖先生還有清水先生。”
“其他的,今天也沒出現在公民館。”說完一大段話的老警察抿了口茶。
“這樣嗎?”李正清和弦子陷入沉思。
“成實醫生,前任村長龜山先生,真的是死于心臟病嗎?”毛利大叔問道。
“是的,龜山先生從前心臟就不好。可能是氣的時候臉緊繃,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再加上有些海風從窗口吹來,讓人感覺涼涼的,這才會讓人誤會是詛咒吧。”淺井成實猜測道。
“是那個窗戶嗎?”毛利大叔指著一個窗口問道,突然窗口外一陣黑影掠過。
“誰?”毛利大叔起身追,他本想一個漂亮的跨越,越過窗臺。
可惜半空失足,被絆倒在地,整個人如“大”字般貼在墻上。
“額,毛利大叔,年紀大了就別逞強了,你這樣我們還怎么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