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柯南也在這次的爆炸案件中受傷了,雖然并不是和雪子同一顆彈,但作為柯南的朋友,理應去探望一下,更別說柯南還救了雪子一命。
當然了,李正清承認他的目的沒有那么純粹。他去找柯南,有很大的原因是想從柯南口中獲取投彈手的消息。他相信,柯南在現場的第一手消息,肯定比目暮警官的詳細;有些不能和目暮警官說的,可以告訴他。
至于“投彈手”這個名字,擁有一個火藥庫的炸彈并隨意往外炸的人,不就是投彈手嘛。
李正清和雪子說明情況道別,沒想到剛才還粘著他的這個小家伙現在完全不理會他,沖著淺井成實要抱抱要回家。李正清沒好氣的笑了笑,叫上秋秋出去,來到隔壁房間。
挺出人意料的,柯南房間里竟然異常空曠:整個房間除了躺在床上的柯南,就只有阿笠博士一個人。
李正清走上前,表達了自己的疑惑,“柯南,你這里怎么人這么少啊?步美元太光彥他們呢?小蘭和毛利大叔呢?怎么沒看到他們?”
說實話,病房里只有阿笠博士一個人在在照顧,這不符合柯南主角的人設。按李正清想的,他上述說的那些人,此時應該都圍在柯南病床周圍才對。
柯南沒好氣的瞪了眼李正清,“你進來都不先敲門的嗎?”隨后又解釋道:“他們先前在,現在都回家了。”
李正清“奧”了一聲,這才轉頭和阿笠博士打招呼,“博士,又見面了。”
阿笠博士笑了笑,算是回應。阿笠博士知道,李正清并不是單純的來看望柯南,這從他的臉色就看得出來:哪怕是在打招呼說笑,李正清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李正清沒在意,打完招呼后就直接進入正題,“柯南,你有什么關于那個投彈手的消息嗎?”
“投彈手?”柯南滿頭問號,“投彈手是什么?”
李正清耐心解釋,“就是在玩具飛機上放炸彈把雪子炸傷的那個家伙。”
柯南無語,一旁的阿笠博士也沒什么話想說,兩人面面相覷對視一眼,最后還是柯南開口:“所有有關的消息,我都告訴目暮警官了,我想你應該和目暮警官交流過了吧。”
聽到這話,李正清眉頭皺起,他相信目暮警官不會在兇手的線索上對自己隱瞞,這沒有必要。可是目暮警官提供的線索,大多數還是猜測,對他而言并沒有什么作用。唯一有作用的只有一點,步美說兇手身上有一股香味。
李正清想了想,對柯南問道:“柯南,聽目暮警官說第二顆炸彈曾經中間暫時停止過幾秒,這個行為有可能是兇手遙控的,對吧?”
這一點是李正清來到醫院后,從目暮警官口中聽說的。柯南在阻止了第一顆炸彈傷人之后,兇手又打電話告知了第二顆炸彈的位置。柯南趕到地方,發現炸彈被放在一個貓籠里,被一位老奶奶帶走;柯南費盡千幸萬苦從老奶奶手里搶走貓籠,在轉移炸彈途中這顆定時炸彈計時器曾經停止過一段時間,正是有了這段時間的緩沖,柯南才得以把炸彈帶到沒有人的河邊引爆。
萬幸,柯南搶貓籠時還記得把貓給趕出來,所以貓并沒有事。什么,你說柯南?柯南他不是被炸彈波及,住院了嘛。
李正清問的,就是中間那暫停的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據分析很有可能是兇手遙控的,這也就是說明,兇手曾經有可能在那一片地區出現過!
“柯南,你有沒有見到過那個兇手?”李正清一臉期待的看著柯南,希望他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有啊。”柯南果然不負眾望,“在公園里,我就發現兇手站在公園對面的房頂上,用望遠鏡觀察公園的情況。”
“公園對面哪一棟樓?”李正清激動的問道,有了兇手曾經待過的位置,那就有可能找到他。無論是通過查監控,還是秋秋的鼻子。
柯南回憶了一下,告知了李正清那棟大樓的名字,然后問了一句,“你問這個有什么用?”
“查監控啊!”李正清理所當然的說道,他疑惑的看著柯南,這個是正常都知道的事吧,為什么柯南那么奇怪的樣子。
當然了,查監控只是李正清的手段之一,其他的手段并不能告訴柯南罷了。
柯南本以為李正清有什么特別的方法,所以好奇的問了一句,沒想到只是查監控。
本著不浪費自己這方人士的時間,柯南好心提示,“查監控是沒有用的,東洋火藥庫失竊的時候警方就查過那一片地區的監控,結果什么都沒有發現。這說明兇手是一個慣犯,對監控的死角非常清楚。”
“是嗎?”李正清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并沒有多說什么。東洋火藥庫的監控是怎樣李正清不清楚,但這次兇手所在的是一棟商業大樓的樓頂,想要避過監控上去,這個難度可并不小。
李正清并不是不相信柯南和警方,只是前世很多人就吐槽過,明明調個監控就能解決的問題,他們拖了那么久偏要等到柯南裝逼才解決,這分明就是主角buff。
這次,李正清就是要打破這種主角buff加成,靠自己查監控找出兇手!
柯南見李正清沒有在意,便不再勸。柯南心中也有點期待,萬一這次兇手哪里失誤,被找到馬腳,那自己就可以安心的在病床上睡一覺了。
李正清很快就告辭離開,柯南看著李正清離開的背影,默默祝福他有所收獲。同時柯南心中,也非常擔心正在環狀線列車上的步美元太光彥三個小伙伴。
“XX之X,到底是什么呢!”
李正清帶著秋秋走出電梯,發現醫院大廳很多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什么。李正清看了兩眼就沒有關注,他現在可沒有湊熱鬧的時間。
同一時間,弦子、小蘭和園子三人正坐在一間咖啡店休息,三人討論著小蘭給工藤新一買的禮物,已經弦子和園子調戲小蘭今晚,一定會奪走工藤新一的初吻。
很巧合,李正清沒有聽到醫院大廳電視上報道的消息;弦子和小蘭也沒有看到咖啡廳旁邊的店里的電視。
而電視上報道的,是環狀線的消息:“環狀線上的列車,目前已經超過三十分鐘沒有靠站停車,對于這種異常的情況,東京都鐵道與警政廳只表示,目前有突發狀況發生。除此之外并未對外界發表任何意見。”
如果李正清能看到這條消息,那他應該能猜到,這又是投彈手在作妖。
可惜李正清目前全身心的,都投入到找那個投彈手上,并不關心其他消息。柯南的狀態也是如此,他正專注于解開兇手給出的謎題:XX之X。
所以,李正清和柯南兩人都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今晚他們有約會。
帶著秋秋打車,李正清到了柯南所說的那棟大樓樓下。柯南真不愧是活百科全書,就算是隔著一條河,他也清楚的知道河對面的大樓的名字。
這可能和柯南和他的少年偵探團的小伙伴經常去那個公園玩有關,畢竟柯南的玩并不只是單純的玩,還肩負著時刻關注周圍環境,以防突發狀況的重則。很有可能柯南和他的小伙伴們第一次來那個公園玩之后,柯南回家就把公園周圍的地圖給背熟了。
帶著這些胡思亂想,李正清走進了這棟大樓,來到前臺提出自己的請求,“你好,我是今天中午對面公園爆炸案受傷人員的家屬,據目擊者稱看到兇手曾在這棟大樓的樓頂出現過,請問我可以借你們的監控看一下嗎?”
前臺的漂亮工作人員有些為難的看著李正清,想了想后她撥通了電話,叫了她的上司過來。漂亮工作人員的上司過來之后,聆聽了李正清的訴求之后又打了一個電話,請他的上司做決定。
漂亮前臺的上司告訴李正清,他們沒有權利調監控,所以只能一級一級往上打電話。
最后,在第一個電話播出的三十分鐘之后,這棟大樓目前的擁有者的秘書打了電話過來傳達老板的決定:配合李正清調取監控,但李正清只能在大樓的保衛室觀看,不允許錄影不允許帶走。
歷時三十分鐘,李正清終于拿到觀看監控的權利。在過去的三十分鐘里,這棟大樓的工作人員對李正清非常友好,不僅給他提供了單獨的休息室,還送上飲料瓜果,就連那個漂亮前臺,也在別人頂了她的班之后一直安慰李正清。
搞得好像李正清家是死人了一樣……
這些工作人員的行為可以理解,他們畢竟就在河對面,消息傳的非常快,有些人甚至親眼目睹了那場爆炸。他們的種種行為都是出于李正清是爆炸案受害者家屬的同情心。
這純真樸素的年代,真好!
嗯,他們應該是不知道,雪子受的傷,只是擦破點皮。總之不論如何,李正清都是非常感謝這群人的,在世風逐漸日下的今天遇見一群這么可愛的人,真是不容易,李正清衷心祝福他們。
即便李正清在監控視頻里什么線索都沒有找到……
是的,李正清花了好幾個小時時間查看監控視頻,不僅是這棟大樓,還有旁邊一些商店的監控,他都看了,可依舊什么線索都沒有。
偶爾一些拍到戴帽子大胡子兇手的鏡頭,都被他有意的利用帽子遮擋臉部,根本無法看清他的臉。
李正清現在相信柯南說的,這是個慣犯,對監控的位置十分了解,監控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李正清就想不明白,這么牛筆的一個人物,為什么就盯上了工藤新一呢?嗯,不對,連琴酒都看上了工藤新一,這好像也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忙活了幾個小時,時間來到了晚上八點,天色都已經有點黑了,李正清依舊什么線索都沒有找到。李正清坐在馬路旁邊,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突然一種無力感涌上心頭。
“和那些慣犯比,自己還是太嫩太想當然了啊!”
秋秋在一旁拱了拱李正清,它已經陪著李正清跑上跑下半天了,李正清看了它一眼,“對哦,還有一個辦法!”
李正清起身,拍了拍秋秋,示意它跟上。李正清把它帶到那座高樓,帶著秋秋上了最頂層。柯南曾經說過,那個兇手在這座樓的樓頂待過,并且用望遠鏡觀察對面;并且,步美說兇手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香味。
李正清現在只期待樓頂沒有其他人上去過,兇手的味道還有殘留,秋秋可以從諾大的城市中找出帶著那個味道的兇手。
是的,李正清一開始帶著秋秋出來做的就是這個打算,畢竟秋秋不是一般的狗,它的鼻子比一般狗靈多了。可在聽到兇手曾經在一棟商業大樓出現,并且可以查監控時,李正清選擇相信了科學,畢竟他受的那么多年教育告訴他要相信科學。
而現在走投無路,沒有其他辦法的李正清,想起了他其實可以不靠科學。
把門推開,李正清讓開身子讓秋秋進去,“記住了秋秋,那個人身上有一種香味。去吧,看你的了。”
秋秋“汪”了一聲,就跑進樓頂,跑到天臺邊上低頭嗅了起來。李正清為了不干擾秋秋,選擇站在樓道中沒有進去。
過了兩三分鐘,秋秋一臉興奮的跑了回來,李正清詫異的看著它,“這么快,找到人了?”
秋秋很懂事的點頭點頭,叫了兩聲。
李正清大喜,趕緊帶著秋秋坐上電梯下樓,“秋秋,跟著氣味走!”
“汪汪!”秋秋撒腿就跑,李正清為了不被落下,只好跟了上去。
一個多小時后,李正清累成死狗一樣雙手撐著膝蓋,站在一扇熟悉的大門面前。汗水如沒關緊的水龍頭一樣一滴一滴的流下,李正清沒有在意,他一臉震驚的看著這扇門,陷入了沉思。
米花電影城,電影院門口。弦子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手腕的表,又看了看周圍,心中給某個人定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