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變成鬼怎么樣?
誰也沒有想到,上弦叁猗窩座,竟然對炎柱煉獄杏壽郎發起了邀請。
“我拒絕!”
看到煉獄杏壽郎拒絕的干凈利落,眾人紛紛松了口氣。
“你這么強,是柱吧?你們的斗氣久經錘煉,接近[至高領域]!”
“我是炎柱煉獄杏壽郎!”
“我是猗窩座,杏壽郎我來告訴你,為什么你還沒有踏入[至高領域]——因為你是人,會變老,會死亡!成為鬼吧,杏壽郎,這樣一來,不管是一百年還是兩百年,你都可以持續不斷的錘煉,變得更強!”
“老去或死亡,都是人類這種短暫生物的美。因為會老,因為會逝去,所以才會可愛、珍貴。所謂的‘強大’,并不只是針對肉體而言的詞語。”
杏壽郎握緊了手中的日輪刀,堅決道,“我和你的價值標準不同,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會變成鬼!”
“是嗎?”
猗窩座感受到了空前的遺憾。
“術式展開·破壞殺·羅針。”
以猗窩座為核心,腳下出現了一個宛如羅盤一般的十二角雪花陣。
若是仔細看的話,猗窩座展開的羅針雪花陣,單一展開的經線,非常像發簪。
霎時,長谷勝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猗窩座那恐怖絕倫的威壓,近乎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
至于普通人,那就更不堪了,膽子小的更是直接昏迷了過去。
[這就是上弦嗎?太強了!]
[炎柱大人承受了太多的病痛,體力消耗太大......]
長谷勝雙拳緊握,心急如焚,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猗窩座:“不變成鬼的話,那就......殺了你!”
轟!
猗窩座雙腳踏地,地面瞬間出現大量的裂紋,而猗窩座離去后,原地甚至留下了一圈音爆云。
“壹之型·不知火!”
所謂的“不知火”,原是日本九州地區傳說中的一種怪火,也是傳說中的一種妖怪。
甚至有人認為是龍神的燈火,只可以在遠處看到,卻永遠無法接近。
煉獄杏壽郎的壹之型取名叫不知火,就能知道這一招的威力。
這是一種極速接近,然后劍斬惡鬼的招數。
長谷勝的肉眼甚至都捕捉不到杏壽郎的移動軌跡,就只看到一團火焰燒到了猗窩座的身上。
轟轟轟!
騰騰燃燒的“大火”和猗窩座強絕的武斗氣,兇悍凌俐的碰撞到了一起。
瞬息之間,大地都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一方烈火焚天,一方風卷殘云。
“厲害,還真是厲害啊!”
猗窩座興奮無比,能和炎柱煉獄杏壽郎這樣的強者交手,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猗窩座凌空一個翻轉,出現在了杏壽郎頭頂上空,“我以前殺掉的那些柱里,還沒有炎柱呢,當然也沒有柱答應我的邀請!”
猗窩座雙拳交叉,恐怖的斗氣開始向雙手匯聚。
“為什么啊?同為極盡武道之人,我實在是難以理解。明明只有被選中的人,才能成為鬼。”
“看著擁有出色才能的人,丑陋的衰弱下去,我很難受。你去死吧,杏壽郎,趁你現在還年輕強大!”
“破壞殺·空式!”
猗窩座居高臨下,在近乎一秒不到的時間內,連續向杏壽郎揮出六拳。
斗氣彌漫,拳風浩蕩,瞬間將虛空都打的震蕩。
“肆之型·盛炎之渦卷!”
杏壽郎以自我為中心,瞬間斬出宛如漩渦一般的火焰斬擊,將猗窩座打出的武斗氣一一化解。
饒是如此,杏壽郎還是被猗窩座的武道震撼到了。
透過余光,看著四野被打的支離破碎的地面,杏壽郎不由贊嘆不已。
[往虛空掄起一拳,就能打到我這里。光是余威,就將地面毀的一片狼藉。速度也快到一瞬都不到,厲害!]
[被他這樣保持距離的戰斗,想要斬斷他的脖子就很困難了!]
看到猗窩座輕輕松松落到距離他十幾米遠的距離,杏壽郎再次認識到上弦叁猗窩座的強大。
和他以前殺掉的所有鬼都不同,猗窩座不僅強大,而且有著和柱無比豐富的戰斗經驗。
誠如猗窩座所說的那樣,他殺了不止一個柱!
“既然如此,那就近身戰!”
煉獄杏壽郎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幾步就向猗窩座的身畔搶去。
人類沒有鬼的恢復能力,和鬼打持久戰,那是最不明智的決定。
更何況,他的身體還不是出于全盛狀態!
殘影交織,劍氣縱橫,斗氣沖霄,兩人瞬息就交戰了數個回合。
漫天都是兩人交戰的殘影,速度真的是太快了,長谷勝的眼中,似乎同時有十幾個炎柱和猗窩座。
“好出色的反應速度,厲害,厲害啊!”
猗窩座大笑,他都不知道多久沒有戰斗的這么痛快過了。
煉獄杏壽郎的實力,無疑獲得了他的認可。
“杏壽郎,變成鬼吧!不然,你這出色的反應速度,還有無比凌厲的劍技,你都會失去的,你不難過嗎?”
“無論誰都一樣,對人類而言,這一切......理所當然!”
兩人再次凌俐的交鋒起來。
“伍之型·炎虎!!!”
“破壞殺·亂式!!!”
一聲虎嘯聲響起,煉獄杏壽郎的劍技,演化出一頭無比兇悍的火焰之虎,當頭就向猗窩座殺去。
而猗窩座也毫不猶豫,使出了破壞殺亂式。
毋庸置疑的是,這是錘煉至極的武與武之間的碰撞!
交鋒太劇烈了,天穹都宛如被撕裂,兩人腳下所站的大地,更是出現大面積的崩塌。
飛沙走石,亂石穿空,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待一切余波消散后,眾人這才看清交戰的杏壽郎和猗窩座。
猗窩座身上濺起大量的鮮血,上半身近乎被傾斜截斷,連森森的白骨都露了出來。
但猗窩座是鬼,恢復力太快了,只是幾個呼吸,傷口竟然都快愈合了。
與之相對,炎柱煉獄杏壽郎身上的衣服、身后的羽織都盡皆被血染。
最重要的是,杏壽郎的左眼......瞎了!
“炎柱大人!”
“煉獄大人!”
長谷勝和眾村民盡皆哽咽。
長谷勝內心更是悲憤不已,他太心疼炎柱煉獄杏壽郎了!
他只是承受了兩個人的病痛,就累的虛脫。
炎柱承受了數倍于他的傷痛,和猗窩座戰斗前,恐怕也早就處于強弩之末了吧!
這是一場注定不公平的戰斗!
“哈啊!”
“哈啊!”
“哈啊!”
煉獄杏壽郎不斷的喘著粗氣,疲倦和傷痛一波波向他席卷而來。
他看猗窩座,甚至都出現一些重影了。
“杏壽郎,不要死啊,快答應我,變成鬼吧!”
“就算是你決心拼死一戰,那也是徒勞的。你砍中我的絕佳一劍,我已經恢復如初了!”
“但你又如何?左眼被毀,肋骨碎裂,內臟受損,都無法挽回了。如果是鬼,都能瞬間恢復,對鬼而言,這些就是擦傷!”
“人類不管如何掙扎,都贏不了鬼!”
杏壽郎舉起手中的劍,擺了一個車的構架,“我會履行我的職責,不會讓在場的任何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