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那就等你回申城再說。”
“嘟嘟嘟嘟”
方年：“……”
關秋荷這操作速度快到，方年都沒能聽完音落。
坐在旁邊的陸薇語見方年拿著手機出神，眨了下眼睛：“怎么了？”
“沒事，關總掛電話太快，真就打算等我回申城再說。”方年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見狀，陸薇語樂了：“該，讓你就知道吊兒郎當。”
“是是是，陸女士教訓得是。”方年坦然認錯。
這事情就是活該。
陸薇語說得一點都沒錯。
誰讓他方年自己不正經，吊兒郎當的，索性關秋荷就吊著他的胃口。
最權威的軟件數據，現在網上肯定是看不到的，只有‘貪好玩’會有。
關秋荷自然知道方年不會連聽幾個關鍵數據的時間都沒有，她就是故意的。
或許就是因為方年的吊兒郎當不小心扎了她的心……
“對了，剛剛沒說完的事情你怎么考慮？”陸薇語又問。
在關秋荷的電話進來之前，陸薇語拉著方年坐在了西交大體育場旁的草坪上。
跟方年談及了西交大·前沿社團人才實習推薦的事情應該怎么解決。
外人不知道前沿公司的具體狀況，陸薇語是清楚的。
別說在長安，就連申城，前沿公司能覆蓋到的行業有限得很。
雖然隨著前沿天使的投資版圖擴大，這些都不會是問題。
但現在肯定不行。
方年略作沉吟：“這樣吧，你在社團內部摸底一下實習意向，針對性的找到對應企業，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陸薇語看向前方，嘴上道：“有辦法了嗎？”
“暫時只有一些想法。”
方年解釋道。
“其實前沿社團的宗旨是挖掘學校最優秀的人才，對成員來說，實習從來不是問題；
有問題的是，能否得到保障，能否得到合適的實習鍛煉；
若是從這個方面出發，前沿公司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聞言，陸薇語望向方年，一臉的崇拜：“方先生腦子真好使，哪天借給我用用。”
“咋的，你終于發現自己是個傻白甜的事實了？”方年故意調戲。
陸薇語也不著惱，反而認真說道：“做方先生一個人的傻白甜有什么不好。”
方年笑容燦爛起來：“小語姐姐，我想與你啵啵。”
“那你想唄。”陸薇語嬉笑起來。
接著又說：“說真的，我需要方先生的腦子才能想明白我要做什么。”
“如果我說，站在客觀角度上，我也沒辦法給你建議，你會不會失望。”方年斟酌著說道。
陸薇語愣住，十分不解：“怎么會？”
“事實就是這樣，因為我給的建議或許會過于普通。”方年坦然說道。
“我一直以為你是不想特地改變我。”陸薇語有些意外。
然后又試探著問：“有沒有可能是你嘴里的普通，跟我理解的不同，以及你對我的期待值其實很高？”
“可能都有吧。”方年嘆了口氣，“容我再好好想想。”
陸薇語沉默了下去，好片刻后才看著方年的眼睛說道：“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你不想把我當成一個‘實驗’，所以反而不會像安排溫葉、劉惜包括關秋荷那樣，用你的意愿干涉我的決定；
雖然她們的發展方向各有不同，但無一例外，都會可能成為女強人。
而你恰恰最不愿意親手引領我成為一個女強人。”
方年伸手摸了摸陸薇語的臉：“抱歉，有時候我就是會這么自私。”
“原諒我的無能。”
陸薇語搖搖頭頭，看著方年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方年，我愛你。”
忽如其來的話讓方年說話都磕巴起來：“什，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陸薇語腦袋朝前，貼近方年的臉，一字一頓的道：“我說，我愛你。”
‘啵’
說著飛快的在方年嘴上親了下，然后小腦袋迅速后撤，嘻嘻笑了起來。
方年眉眼輕翹，也跟著愉悅起來。
他沒有追過去親陸薇語。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方年不介意坦誠自己的無能為力。
他能看出來陸薇語對未來的茫然。
不光是這樣，方年自己對陸薇語的未來安排也一樣茫然。
因為方年的參與，陸薇語目前站的起點遠高于曾經。
即便方年想要一個跟曾經一模一樣的陸薇語，也已經不現實了。
所以方年站在經驗這個層面，給不了什么理想的建議。
站在客觀角度，更難。
方年并不希望陸薇語走進前沿公司。
因為，陸薇語是前沿公司的大股東。
于是，他只能將問題暫時擱置，旁觀且無能為力。
陸薇語的茫然是，她希望自己能夠更優秀得具現化，以讓兩人的財富、身份、地位差距不那么遙遠。
方年的茫然是，怎么才可以讓陸薇語自由選擇的同時，讓她心想事成。
往深里說，這是個很矯情的事情。
因為等同于是兩人都想要夢想完全照進現實。
關于未來的話題，沒有被再提起。
任由今天的風兒喧囂。
稍晚些時候，方年的手機忽然再次響了起來。
這次是雷冖的電話。
“方總，恭喜呀。”
接通后，雷冖沒頭沒尾的說了句，把方年給聽愣了。
試探著問道：“小米已經搞定了系統？”
“啊？！”這回輪到雷冖愣住，“怎么可能那么快，核心團隊都還沒組起來。”
接著雷冖又笑呵呵道：“‘貪好玩’的這點小成功，方總果然是早有預料，一點都意外和驚喜都沒有，不愧是方總。”
“不過等改天我有空再去申城，方總可得請我吃飯。”
方年稀里糊涂的應了下來：“一定。”
掛斷電話后，方年眉頭輕輕蹙了下。
他能猜到，肯定是‘貪好玩’的游戲平臺在上線后的表現不錯。
但雷冖應該只是根據網絡消息進行的一個判斷，真要具體，還得問關秋荷。
只不過方年也沒想到，這竟然只是個開始。
他腦子里的思緒都還沒徹底理清時，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
這次是個陌生號碼。
方年接通后，一個陌生的中年男聲傳出。
“方總下午好，我是晨興資本的劉芹，冒昧打擾，不好意思。”
方年眉頭微動：“劉總下午好。”
寒暄了幾句，劉芹感慨著說道。
“沒想到我跟方總的第一次溝通最終還是通過電話，有點遺憾。”
接著笑呵呵的道：“看我，都忘了恭喜方總。”
這次方年淡定多了，面帶微笑，語氣平靜道：“謝謝劉總。”
電話里，劉芹又說：“早前通過關總跟方總約過時間，我想跟方總定下具體時間，不知道方總后天下午三點以后有沒有空。”
方年毫不猶豫道：“有時間的。”
“那就這么說定了，后天下午見。”劉芹趕緊說道。
方年笑著應下：“靜候劉總。”
劉芹的電話，更是讓方年意識到了游戲平臺上線后可能獲得了比預期更好的成果。
接著是林南的電話。
接通后，林南笑著道：“我就是來恭喜一下你，這次公司的游戲平臺上線反響不錯，公司傳言屬實的話，你身價要暴漲啰。”
方年打了個哈哈：“同喜同喜。”
接著，林南笑呵呵的說了下去。
“在內測開始之前，我都不知道公司組織團隊，開發了游戲平臺。
消息公開之前，我也沒想到公司會把‘我的世界’捆綁到游戲平臺上。
剛才上線后，我也下載了游戲平臺，似乎比國外steam更好用。
注冊流程很簡單，沒想到可以用手機號碼一鍵注冊，而且直接防丟。
付費也很方便，支持銀聯、支付寶等等，這點比起steam一定要visa或者其它國際銀行組織要方便多了。
尤其是下載方面，直接將安裝包壓縮再分割，以供碎片化下載，最后做完整性校驗，有效減少了等待時間和多次重復下載的時間；
這些都是你的手筆吧？”
方年沒有完全否認：“有一部分提議吧。”
應該說，林南說到的都是用戶體驗，這些全是方年的手筆。
比方說游戲下載方面，如果沒有貪好玩游戲平臺出現，steam且得好幾年后才會做：
預先分配硬盤存儲空間拆分成小包下載邊下載邊解壓。
方年現在可能就會寫個‘hello，world’，但對用戶體驗感的理解，是領先世界十年的。
“叼啊，加入‘貪好玩’時我從來沒想過公司會發展成現在這樣的規模。”
林南語氣十分感慨。
“月末我們就要搬到卓越時代廣場辦公了，真是做夢一樣。”
聞言，方年勉勵了兩句：“加油唄那就。”
一旁，陸薇語安靜的看著方年事務繁忙。
電話一個接一個。
方年自己都有點莫名其妙，這電話有點過于多了。
湊熱鬧這事，李安南從來不錯過，不過他是打過來嗚嗚渣渣的。
那興沖沖的語氣，仿佛‘貪好玩’是他的公司一樣。
“哈哈！老方，貪好玩游戲平臺真牛逼，我的世界真好玩，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創造我的世界了！”
賀喜電話有點多，頗有一種聲勢浩大的意思。
這讓方年從側面意識到貪好玩可能真的造了個大新聞。
“怎么不接？”
見方年盯著手機發呆，陸薇語好奇問。
方年低聲道：“我媽打過來的。”
陸薇語：“？”
林鳳女士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很簡單，求證。
“方年，下午你爸看新聞說貪好玩貪好玩的，說有大新聞，是你的公司吧？”
方年心中一動，語氣平靜道：“不知道，貪好玩也不是我的公司。”
“哦。”
林鳳女士的激動似乎一下被扼住了。
“是吧。”
方年連忙轉移了話題：“方歆的普通話有沒有進步。”
“每天都跟她說一說，還好的。”林鳳回答。
最后電話草草結束。
陸薇語很是不解：“怎么瞞著阿姨。”
方年笑著解釋：“我媽性格比較外向，我不知道新聞上到底說了什么，還是否認比較好。”
陸薇語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方年說了句：“得打電話讓溫秘訂票了。”
說著按鍵撥號。
電話剛一接通，溫葉立馬道：“方總，您是要提前回來吧？”
“要訂晚上幾點的機票？”
方年毫不意外，直接道：“晚上8點左右起飛的。”
傍晚，陸薇語帶著方年去了西交大的食堂用餐。
“剛上大學時，我跟小慧打電話說過，在大學里一定要跟自己的男朋友去學校食堂吃一頓飯，之前三年一晃而過，都以為沒機會了呢。”
陸薇語手腳麻利的打了兩份飯，帶著方年找了個位置坐下。
“怎么說？”方年不解。
陸薇語一臉認真的道：“因為從高中開始，我就經常看見談對象的同學在食堂吃飯你儂我儂，我也想。”
說著嘻嘻笑起來。
“方先生，我喂你吧。”
說話時，身體一定要特別的側向方年，就差坐方年身上的那種，語氣還賊溫柔。
方年：“……”
“陸女士，能否削微正常一絲絲，你這語氣我頂不住啊。”
陸薇語眨巴著眼睛，可愛道：“沒事的，我是你女朋友，得對你有吸引力的呀。”
“來，嘗嘗這個。”
方年：“……”
“雞絲好吃嗎？”
“還行。”
“吃口飯。”
“再嘗嘗這個牛肉呢。”
這頓飯在方年的印象中，一眨眼就結束了。
但陸薇語看著手表上的時間告訴他：“方先生，你得去趕飛機了，我們吃飯花了45分鐘。”
方年：“哦……”
西交大北門，方年跟陸薇語在路邊攔車：“你別送我了，機場那么遠，晚上不安全。”
“好的。”
陸薇語點點頭，接著望了眼公路，急急忙忙的說。
“方先生，快，抱我一下。”
聞言，方年索性抱起了陸薇語，讓她坐在自己肚皮上。
陸薇語飛快的在方年嘴上親了……一下，兩下，三下……五下……十下……二十九下。
“這一整個月的份額都給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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