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一年的發展，前沿公司15個一級部門進入發展正軌，有足夠的能力處理集團內部審計、流程等方面的工作；
改組后的前沿生態發展逐漸步入正軌，前沿社團已全部拓展落實完成，創客街區孵化了21家小微企業，以共享辦公模式運營；
前沿學術已按要求完成規定資金量的高校研究型項目投入，在前沿生態的幫助下，逐步開始對外授權知識產權實現產出；
前沿科學發展良好，兼管實驗室工作十分到位。”
子公司中前沿天使是個例外，因為前沿天使實際上沒有員工，頂多是前沿辦公室代表出面。
發展好不好，全看方年懶不懶。
別說溫葉，連向來硬懟方年的關秋荷都不敢在今天這種場合提這種話。
因為……
在座的綁一塊也不是個兒。
聽溫葉的匯報告一段落后，方年笑著插了句嘴：“溫總最后偏幫陸總有點明顯。”
溫葉眼瞼滾動，似有躲閃：“我……”
見狀，方年笑了：“沒用的，我對陸總的工作考評有自己的標準，你們說得天花亂墜也不會影響我對陸總的安排。”
話音剛落，谷雨立馬咂咂嘴：“嚯！這就叫馬屁拍在馬蹄上嗎？長見識了。”
方年：“……”
幾人臉上一下就憋不住笑意。
辦公室內忽然充滿快活的空氣。
實話實說，無論怎么公平，陸薇語都會因為自己的身份享受到一定便利、照顧。
不過公事上，方年對陸總是真的公平。
工具人的工。
除劉惜外，陸薇語真就是前沿辦公室里面最任勞任怨的。
工作輻射范疇很廣泛，最開始的階段里，為了更快上手工作，事必躬親。
現在還好點。
前沿科學良好的發展，有一大半功勞確實應該算在陸薇語的頭上。
小小的插曲過后，溫葉繼續綜合匯報。
“公司基建項目方面：
貴陽數據中心土建工作進入收尾階段，預計明年3月中旬前可正式驗收投入使用；
廬州前沿第三期土建工作已進入施工階段，根據項目規劃，將在明年11月1日前驗收；
公司總部奠基工作將在明天1月1號舉行，屆時韓等領導將蒞臨指導工作。”
“前沿院方面：申城、羊城兩地以及京城①前沿院的新院舍建設工作將在明年9月前全部結束，9月份正式入住師生；
湘楚、湖北兩地各有計劃在省城擇地興建院舍，最晚將在明年五月份落地；
其它幾家正在進一步協調考察中，大概率會直接使用空閑校舍當前沿院基地。”
“女媧實驗室方面：
已正式開展MindOS4.0項目的內部測試，無障礙、中老年人輔助模式研發進展順暢；
DeskOS完全自主化項目已進入經典邀請內測；
此外ServerOS方面進展較為緩慢，服務器操作系統領域的服務模塊眾多，大型軟件適配工作量大，部分必要核心軟件比如數據庫等均面臨協調、合作等方面的重大困難……”
“白澤實驗室方面：
神龍系列進展順利，神龍51X、21X已實際立項，據呈報計劃顯示，將在3月上旬進行第一次流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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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龍系列‘初’架構研發進展順暢，白龍D2已進入實質研發階段，4月上旬進行第一次流片；
大CPU項目進展緩慢，研發計劃多次調整延后，十分不順利；
其它非核心芯片研發進展順利，已基本形成套裝模式；
手機圖形處理核心芯片自研項目與桌面GPU項目進展均不太理想，受限于沒有足夠強有力的研發領軍人物，以及沒有足夠多的研發人員。”
“朱厭實驗室方面：
zyEWB軟件已發布可實用的穩定版，除幾家前沿院外，另有哈工大等數家高校作為相關領域主要軟件使用；
額外的，中科大前沿院已調整相關教案，相關專業領域學生的學習方向從軟件熟練度轉為基礎原理學習，有計劃在有確切成果后推廣。”
“勝遇實驗室方面：
4G技術核心知識產權申請量占比上升，已進入下一階段研發，將設法完善更多的知識產權通過交叉授權實現獨立為基帶芯片供應技術的可能性；
再下一代移動通信技術核心知識產權逐步掌握中，實驗室內部正在進行無人區研發……”
“饕餮實驗室方面：
相關材料實驗工作進入正軌，多角度產學研資源協調順暢……”
“梼杌實驗室方面：
10億美元初投資已基本實際落實，主攻EUV光刻，已正式立項進入基礎知識梳理實驗中；
已于11月份聯合白澤實驗室，就正式進行調試安裝的廬州前沿晶圓試驗線開展研、產、用相結合為一體的DUV光刻研發；
初步計劃明年12月底前完成試驗線用40納米光刻機，13年4月實現試驗線用28納米光刻機。”
“盤古實驗室目前主要研發工作是配合女媧實驗室進一步馴服‘小媧’語音助手。”
最后，溫葉做了綜合總結：“綜上，公司全年發展情況匯總完畢。”
這次大家都沒再打斷溫葉，一次性匯報完了前沿系所有事務。
當然，并不是事無巨細型。
一定會有不少相對于某個研發小組或者某個大研發團隊很重要的研發任務，連被一筆帶過的資格都沒有。
隨著前沿系發展呈膨脹趨勢，這種情況會越來越多。
要知道現在前沿系員工數量已經接近兩萬人了。
在這個過程中，方年右手夾了只鉛筆，偶爾寫寫畫畫記錄要點。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有類似的動作。
少片刻，方年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就先從最后說起，邊說邊商定明年發展計劃。”
幾人盡皆點頭。
見狀，方年直接道：“首先是盤古實驗室，我的想法是在馴服‘小媧’助手的過程中，實驗室研發主管、產品經理自己發揮主觀能動性，向上級提交新研發計劃申請。”
聞言，關秋荷率先接過話頭，蹙眉道：“方總，京城那邊有那么難搞嗎？”
方年搖搖頭，簡單道：“不是難搞，我個人在人工智能方面的看法是，偶然的靈光一閃碰撞出思維的火花。”
“明白了，那這方面我沒發言權。”關秋荷果斷棄權。
方年的想法是比較有可行性的，人工智能其實就是個偽命題。
與其限定，不如自由發揮。
然后，方年又說：“梼杌那邊我是這么想的，DUV前道光刻機的量產計劃放在28納米制程及更尖端制程上，其它走一步看一步。”
“我贊成。”劉惜旗幟鮮明的表態。
聽到劉惜的聲音，連方年都愣了半秒鐘才反應過來。
大家就更愣了，不過接著陸薇語、關秋荷她們就反應了過來，也表示了贊同。
再然后就是大家都反應了過來，沒多討論，直接定下了計劃。
見狀，方年也沒磨嘰，直接說了下去：“先說勝遇，按部就班自由發揮吧，這實驗室的研發工作也花不了多少錢反正，數據中心等等都是公用的。”
不等大家接話，方年繼續往下說：“至于饕餮、朱厭、白澤、女媧這四個實驗室，我想都再成立異地②部。”
“啊？”
“哦？”
話音剛落，大家就都愣住了。
方年這個計劃十分突然，此前半點風聲都沒透出來。
事實上，這四家實驗室都將在2012年給公司貢獻營收。
現在的大頭是女媧、白澤，接下來會逐漸均勻化，饕餮和朱厭的發展潛力是很大的，尤其是饕餮。
別說全國，可能全世界都沒有這么豪華的商業級實驗室。
起手就是幾十個高校的全戰略合作框架。
現在之所以沒什么成果，是因為材料這玩意更基礎一點，而且可以說是條條大路，路路不同。
尤其是方年提出的一些將來會被稱之為第三代半導體材料的東西，在當先都可看作是概念性的。
怎么說呢，三年不開張，開張三十年都有可能。
不過，說歸說，未來歸未來，大家是正經毫無準備，就聽到方年提出了這樣的計劃。
好片刻后，谷雨率先說了句：“是因為新成立了前沿院，所以要去當地建實驗室嗎？”
“我怎么沒想起這茬。”溫葉拍拍腦袋。
陸薇語卻遲疑道：“不對吧，按照方總的理想，這些新成立的前沿院應該配套新的實驗大方向才對啊？”
吳伏城表示了附和：“我也是這么想的。”
關秋荷也同樣是這么想的。
白粥倒是沒什么想法。
至于劉惜……
她覺得自己可能又懂了，嘴唇微動，但最后還是沒開口。
將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方年微微一笑：“你們估計都忘了我有一個比較不愿意妥協的地方：不強求合作。”
“這么一說我就懂了。”陸薇語面露了然，“求人不如求己。”
大家也恍然大悟。
在商業上，方年多數時候都是維持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共贏局面，甚至會主動讓出部分利益來更合適的共贏。
像是沈尼爾、雷軍甚至是馬珀利等人，都是深有體會。
但其實……
在商業上，方年是較為尖銳的獨行者。
能共贏的前提是，沒有影響到方年的發展計劃。
比如去年當康游戲跟鵝廠游戲包括其它游戲廠商明爭暗斗了一整年，看起來像是狗腦子都打出來了，但當康方面從來沒動真火。
具體來說，就是最終決策的方年并沒有火氣。
因為一個很簡單的邏輯：
游戲產業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出現任何形式的壟斷。
結果只有一個：蛋糕大家一起吃。
方年從來就沒想過要讓當康一家獨大，出頭鳥交給鵝廠來當，本就是他的想法。
但……
在前沿系的部分發展上，幾乎是分毫必爭、睚眥必報。
這個過程中但凡出現合作上的問題，前沿立馬就是一干到底。
比如女媧手機系統剛出來的時候，華強北有些小作坊私自用其商業化，前沿直接請了國內侵權法top1這樣的大佬出面。
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這同樣是最終決策人方年貫徹的意志……
看看幾人，方年心平氣和的解釋起來：“原本暫時是沒再成立實驗室的計劃；
想等一兩年前沿院完全步入正軌，甚至是被教育部批復可獨立招收研究生時再進行下一步實驗室計劃；
前沿系的膨脹式發展畢竟已經產生了許多問題，比如至今為止距離破產還是只有6個月，比如人手不足，計劃日期延后，土建工作永遠晚一步；
但現在的情況并沒給前沿太多的選擇，艱難的11月和現在還在洶涌的暗流，始終是懸在前沿頭上的刀子；
無論是生態小組，還是新提交上去的東西，都屬于外部力量，而且是無法被約束的外部力量，很容易靠不住，依然處于大范圍向停擺的生態小組就是例子；
所以核心工作我們只能自己來，而且必須要更快。”
說到這里，方年直截了當地道：“湘楚成立白澤②實驗室，初步承擔手機和電腦端的圖形處理核心研發工作，以及其它非核心芯片研發工作；
四川成立饕餮②實驗室，將部分因人手不足停滯的材料研究工作轉過去；
湖北成立朱厭②實驗室，進一步開展工業類軟件研發工作，爭取全面覆蓋相關領域；
江蘇成立女媧②實驗室，單獨承擔ServerOS研發工作。”
“總之，所有計劃中的核心研究項目必須無阻礙、高效率的推進。”
眾人紛紛記下。
最后，方年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一點，篩選合格的合作對象，以及新的合作對象，前沿都應該想辦法獲得部分話語權，說不干就不干了，這種事情別成為常態。”
再又討論了幾句，關秋荷岔開了話題：“成立②部，將壓力分攤了下去，各個研發不理想的項目也分了出去，就剩白澤的大CPU項目了，這怎么搞？”
“而且大CPU項目投入的人力物力占比是白澤最高的。”陸薇語補充了一句。
方年也沒著急，問了句大家的意見。
眾說紛紜。
畢竟是一個非常核心的項目，除了白澤實驗室外，還有不少科研單位提供技術支持。
從項目啟動以來，陸薇語大概分出了全部精力的用來協調相關事務。
見大家的都頗為難的樣子，方年笑笑：“不論是你們還是實驗室方面都想太復雜了；
就這么卡著，還不如在白龍D1的框架上堆疊出8個甚至10個核心，流片，然后用起來再說。”
說完，方年大手一揮：“回顧與展望都完了，咱們該分贓……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