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宗實錄卷六九記載,宣德五年1430八月癸己,“漳州巡海指揮楊全受龍溪縣人賄賂,縱往琉球販鬻。”
在眾人激烈地討論過程中。
另一邊,漳州衛指揮賈庸悠閑的坐在府中,堂前有幾位身段佼好的女子著粉色薄衫,赤足起舞。
望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賈庸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些女子都曾是良家婦女,出身不凡。
以前見面的時候,他都要尊稱一下夫人,或者小姐。
而現在嘛,全任他拿捏,養在了府中。
一旁,有一位男子低著頭,正是賈庸的管家賈不仁。
“現在那些人慌了吧?”賈庸收回目光,輕聲道。
“老爺神機妙算,那些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了。”
“哈哈哈,就該如此。”
賈庸的面頰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若其他家族人看見就會恍然大悟。
這一切,原來都有幕后推手。
利益動人心,人為財死,鳥為人亡。
更別說走私這件事情了,那利益大多了。
而賈庸則不滿足目前的利益分配方式,所以就動用關系,私底下舉報,要把巡海指揮楊全受拉下馬,自己要更多的利益。
“先讓他們慌幾天,到時候再談。”
賈庸輕拍起了手,再次看起了舞蹈。
賈不仁緩緩退下。
另一邊,各大家族最終達成了建議,每家12個人,于明天夜里出海。
跑了這么多年生意,也有一些暗點,就是準備遇到突發事故后可以逃亡。
商量好了之后,大家就開始行動起來。
然而名額確定好了,每個家族內又是一番爭吵。
留下誰?讓誰走。
是一個老難的問題。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大伯,我為咱們林家做了這么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求你讓子涵也走吧。”一位男子跪在門口求情道。
林二老爺走了出來。
“回去吧,沒用的,族里都商量好了,你家子涵身體弱,出海也難免遭遇不測,留在這里沒準還有一線生機。”
“不,二伯,你們不能這么干。”
就在男子求情的時候。
一位下人慌慌張張的又跑了進來。
“二老爺,黃家來的信。”
林二老爺接過信封,打開一看,由凝重變為驚喜。
“楊全受牢中自殺了!”
他沉聲道:“你先回去,事情可能有了變化。”
說完就大步進了屋間,留下了懵逼的男子。
林大老爺激動地從椅子上跳躍起來。
“死的好啊,太好了。”林大老爺。
他感覺有些失態,整理了一下衣衫,眉目間露出惆悵,嘆息道:“楊大人是我龍溪縣的恩人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半個月后。
楊全受的案子正式結案,龍溪縣的人沒有傷到筋骨,只是花了一些錢財保平安。
賈庸則順利接手了楊全受的遺產和利益,各大家族只不過換了一個靠山。
賈庸當然沒有親自出面,只是派了自己的手下出面接受“供餉”。
“一切都過去了,大家可以安心了
。”黃老太爺比上次見面好了很多,看來再活上四五年也不成問題。
每個人都心有余悸,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等一下大家提了個醒。
“那海外的生意做不做?”
潘家站出來:“前些日子出海,經澎湖向西,到了東夷島,島上有一些明人,他們承諾,只要去一個人,就有十兩銀子,按人頭分,去了每人十畝地。”
他們嘴中的東夷島,也就是新大明的大員島。
在陳敬仁的指揮下,新大明的人購買了幾條福船,也可以跑跑生意。
把爪哇島的香料運送到大員島,然后再把這些香料轉賣給大明的海上商人,算是積累了第一桶金。
聽完潘家的人講話。
眾人的目光有些閃爍,眼睛撇向一旁的賈不仁。
賈不仁毫不猶豫道:“做,為何不做,只要賺錢就做。”
有了他這句話,眾人就有了底氣。
商量好了之后,林家。
“這次給了咱們一個教訓,那個東夷島在什么位置?”林大老爺詢問道。
“離著澎湖不遠,但是海峽狀況不明,風浪很急,往往咱們的人都是下呂宋,沒接觸過東夷島,聽說那邊兒都是蠻人,沒有什么價值。”
林二老爺皺起眉頭,說實話他也不太清楚。
一般福建的商人,從不去東夷島。
呂宋島雖然遠,但只要順流而下,風平浪靜。
前往東夷島,沒有多少先例,所以人們就從眾性的忘記了,當然,海峽水浪的問題占了大部分原因。
“您的意思是?”
“咱們也要派一些族人下南洋,未來萬一再發生類似的事件,不至于慌亂手腳,你去和潘家商量一下,打聽一下詳細的情況。”
“行。”
大員島上的陳敬仁不知道漳州的情況,更不知道因為有他們的到來,改變了一些情況。
原本的歷史軌跡中,龍溪縣的家族紛紛遷到了南洋,大部分都在呂宋島扎根。
而這次,則前往大員島。
大明的歷史軌跡正慢慢改變。
大員島。
陸敬仁擦了一把汗,望著前面的田地,喘了一口氣,種田這活兒真不是人干的。
以往在新大明,數不清的奴仆為他耕種。
可是現在嘛,草創基業,只能親自動手。
如今大員島上,新大明人數四十三人,從馬來購買了50多個奴隸。
經過不懈努力,修建了一座簡單的堡壘。
陽光照射下,堡壘顯的堅不可摧。
這樣的堡壘,是朱訓樘口授,器械局和工部聯合打造,比同時代的歐洲殖民堡壘點還要堅固。
放置了三門火炮,有專門兒火繩槍放的地方。
可謂是刀槍不入,憑借這座堡壘,他們多次打退了周圍野人的攻擊。
算是徹底扎下根了。
陳敬仁放下廚具,走到一旁的空地上,洗洗臉,心里考慮著事情。
從新大明帶來的藥品快用完了,尤其島上瘴氣比較多,幸虧新大明帶來了一些金雞納霜,否則死傷更加嚴重。
“也不知道朱將軍是否返回到了大明?”陸敬仁眺望東方,仿佛能看到新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