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選了一個偏僻幽靜的位置。
肖五郎心中暗暗吐槽:“明明是帶自己熟悉環境,怎么還吃起來了。”
“來點?”
斯人國端著一蠱酒,問道。
肖五郎客氣地端起酒杯:“一點就行。”
“這龍舌蘭酒特別甜,夠勁,不過要說酒,還是小麥等釀造的好喝,可惜咱大明不讓用小麥,玉米釀了,控制的特別嚴格,世面上大多是龍舌蘭酒和土豆釀成都酒,只能湊合著喝吧!”
肖五郎:“”
向日葵,是美洲的產物。
瓜子也開始成為新大明飯桌上的食物。
沒錯,食物。
肖五郎試著嗑瓜子,嗯不錯。
越磕越上癮。
神奇的力量。
肖五郎主動問道:“大隊長,剛才局長為啥生氣了?”
“呸。”斯人國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小飲了一口龍舌蘭酒,帶薪吃飯就是好,感覺爽極了。
他放下酒杯:“嗐,有幾個人闖入了民宅偷東西,那戶人家不得了,聽說其親戚是在玉京做大官的,找上門來報案,張局長肯定要解決。”
“現在的工作是越來越累了,到處出現事情,不是哪家丟了個東西,就是哪出了一件事。”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干的。”
“是誰?”
肖五郎好奇的問道。
斯人國吐槽道:“還不是進來了許多瑪雅人,他們不適應這里的工作,經常鬧事,根本管不過來。”
又觸及到肖五郎的知識盲區了。
“等你過一個月什么就都知道了。”
斯人國抹了抹嘴。
上午很快就過去了。
下午,肖五郎就主動脫去了那身衣甲,斯人國告訴他,那身衣服是出現大事情才會穿的,平時不那么穿。
肖五郎鬧了個笑話。
出了一身汗。
脫掉盔甲后輕松多了,他坐在舒服柔軟的椅子上,雙手放在寬敞的辦公桌上,獵奇地拿著手筆,碰碰這里,又碰碰哪里。
第一天當“官”,十分高興。
大約一個時辰后。
他就開始正式接見自己的手下。
肖五郎也大致熟悉了新大明的劃分,明人和殷人的區別。
他手下的人清一色的殷人,不過有幾個立了功勞升了明人。
他學著老家地主的說話動作,咳嗽了一聲:“以后我就是你們的小隊長,你們都要聽我的話。”
他的大腦也放空,有些緊張。
畢竟他也是第一次。
后面大致就說了幾句,就倉促結束了。
他撓撓頭,臉色羞紅,感覺自己辦砸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
第一天任職,就來了個開門紅。
他負責的區域,出現了一起惡劣事件。
一位女子縮著身子,躲在墻角,目光瑟瑟發抖,不敢看人,身上的僅掛著一些布條,地上還散亂著一些。
地上,有一抹鮮紅。
女子春光畢露,肖五郎剛剛到的時候就這樣了。
“怎么回事?”
第一次辦案,哪里有經驗
只能從聽書學到的那些知識開始問話。
報案的是一位老婦人,她滿頭白發,留著淚珠,哭訴道:“大人,你要為民婦做主啊!”
五郎勸道:“您慢慢說,有什么事情我一定給你辦好。”
他的態度溫和,一看就是剛剛上任的新手。
“我帶著小女想去海林東區買一些吃的東西,半路被一伙賊人攔住了,他們把我們拉到了這里,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強奸了.....小女”
老婦人哭泣道。
豈有此理?
肖五郎一聽,瞳孔一縮,怒氣騰地上來了。
竟有如此之人,不禁想起在老家時的狀況,覺得有些感同身受,怒火更加大了。
“你看清是什么人了嗎?”
“看清了,他們穿著寬松的黑色衣衫,袖子左邊繡著一個鷹。”
老婦人咬牙切齒道。
肖五郎后面的人臉色變了變。
然而,肖五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他派人把婦人和那位受傷的女子帶回督查局,而后命人吩咐根據線索追查
夜晚,肖五郎沒有回家。
他沒想到,斯人國匆匆趕來。
“你.....這是一場大案子。”
斯人國仿佛要勸告,不過還是嘆了口氣。
肖五郎也感覺不對勁,連忙詢問緣由。
“那個犯事的人應該是蘭家的人。”
“你剛來不清楚,那蘭家本是關內一個小部落,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被宋家家主看上了,還為宋家升了一個兒子,而當今皇后就是出身宋家,你可以想象這其中的關系。
”蘭家自此飛黃騰達,在前幾年搬來了海林,加入了海林聯盟,海林聯盟可是咱大明數一數二的商團.....”
“所以說,這次的案件很棘手。”
斯人國向肖五郎詳細地介紹了后面的利害關系。
肖五郎也是震驚!
他沒想到剛剛接觸的案子背后竟然牽連出了許多人,而且是在大明都很牛逼的人。
肖五郎可能一時半刻還沒有調整好心態,渾身出了一身冷汗,顫聲道:“我該怎么做?”
斯人國搖搖頭:“我也沒有辦法。”
擺在面前的是新生的利益集團,非明人勢力,壓迫底層民眾。
如何處置呢?
按照身份來說,可能肖五郎優越。
然而,對方不是普通的人。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第二日,帶來的母女就改口了。
打算取消告發!
肖五郎困在屋子里,第一次拿出了新大明特產——香煙,深深洗了一口,有些嗆。
如何做?
這件事情就此揭過嗎?
那看起來一些都好.....
不用擔心招惹蘭家,然而,第一次案件就這么的
如何對的起新大明賜給自己的官袍呢,良心會痛。
自己深感厭惡的事情,難道自己也要成為自己最厭煩的人呢?
張副局長開著會:“證據確鑿嗎?”
“十分確定。”斯人國肯定道。
“那新來的那個什么打算?”
斯人國遲疑道:“還沒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