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來,別著急。”
一位士兵高呼道。
田大壯也擠在其中,人真夠多得!
不止一個人和他類似的想法,都想把父老鄉親帶過來。
畢竟,新大明生活條件太優越了!
和以前在大明的日子一比簡直是天囊之別。
“你寫了幾封?”
田大壯問著相熟的一個人。
“四封信,爭取把家里那幾口子全拉來。”那人笑著說道:“你寫了幾封?”
“兩封信,我家里人不算多。”
田大壯笑呵呵說道。
一個家族基本五六十人都算少的,尤其是位于南方,宗族勢力龐大,一個家族的人有時候連本家人都認不全。
拔出蘿卜帶出許多泥!
終于輪到田大壯了。
“田大壯,收信人是福州漳州齊田村村長田貴同,給。”
士兵接過信,立馬遞給旁邊的人打包寫好標記。
一旁的信箱已經堆滿了......
“將軍,信太多了,人們的熱情高漲,都想把親人帶來,可是咱們的能力有限,一次根本帶不了多少人啊。”
另一邊再次傳來聲音。
“俺叫xx,寄到xxx。”
朱梅祎望著眼前的場面,眉頭揚起,隨后又舒展開來。
“信多才是好啊,說明大家認同了大明,但是你說的也是個要解決的問題,一時半會可能滿足不了眾人的需求,不過可以先把他們的父老鄉親先挪到東番島,然后慢慢地再移到大明。”
朱梅祎眺望遠方,把嘴里的煙掐掉:“器械局那邊正在根據上次出現的問題改正船只,相信這次出海會更加的安全。”
每次出海遠洋的船只回明后,都會向器械局和工部匯報狀況,然而他們會派專人來檢查維修。
就是在這一點一滴中慢慢改進進步。
“將軍。”韓寶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道:“聽說您這次不去南洋了?”
朱梅祎一愣,而后笑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韓寶:“外邊兒都傳瘋了。”
朱梅祎慢慢向前走,邊說道:“沒錯,這次去南洋不是我帶隊了。”
“為什么?”
韓寶有些著急問道:“您是最適合的人選,經驗十足,上面為什么要換人。”
韓寶有些打抱不平。
朱梅祎:“放心,我不是被貶了,而是換了其他的任務,朝廷向南方派出過多支船隊,想要探索印加王國,可是一去不復返沒有音信。”
“所以找上了我,過段時間我應該也會出海,先去南明島,然后再去尋找印加王國。”
“至于南洋的事情,也不是非我不可,你做好準備吧。”
韓寶有些愣怔,做好準備?
“我已經向朝廷推舉了你作為前往南洋的主使官,相信不久公文就會到了,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朱梅祎拍拍韓寶的肩膀。
韓寶驚喜萬分:“我....可能做不到。”
朱梅祎冷哼一下,一拳砸在韓寶的胸膛前:“在我面前少說這話,我已經推薦你了,做不做得到是你的事情。”
韓寶摸摸后腦勺,嘿嘿笑道:“我盡力,盡力!”
“對了,印加還沒有找到嗎,我記得找了好長時間了。”
朱梅祎淡淡道:“海上風險多,再加上向南方去有些吃力,朝廷又因為疫情耽誤了精力,所以一時還沒有找到,不過根據得到的信息,也差不多可以確認它的位置了。”
田大壯剛返回家里,還沒有歇息片刻,他兒子田賽就跑了回來。
臉色慌慌張張嘚!
“怎么了,干了什么虧心事?”
田大壯啃著玉米棒子,抬起頭隨意問道。
田賽囁囁嚅道:“沒什么事情。”
瞧著田賽躲閃的眼神,田大壯心中起了疑惑:“沒什么事情,那你跑什么,臉都紅了,還說沒事,說,又老爹再,誰要是我欺負了你,俺給你報仇。”
在田大狀緊緊追問下,田賽才說出了實話。
田大壯臉色變得有些異樣,說道:“你是說你看上了一個女子,然后和她無意牽了一下手,激動地跑回來了?”
“是。”田賽臉色更加紅了。
“那個女的呢?”
田賽抬起頭,漸漸地反應過來。
結巴道:“還...在..在那里。”
田大壯雙眸瞪圓,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你自己跑回來,把她留在了原地”
“好像..是這樣。”
田大壯扶額道:“俺怎么生了你這個東西,腦袋怎么想的。”
“那我怎么辦?”
田大壯怒吼道:“快回去追啊!還愣著干什么?”
氣的田大壯把手里的玉米棒子扔了出去。
咣當。
“哎吆!哪個狗日的。”
田妻捂著額頭走了進來,嘴里咒罵道。
田賽瘋的一樣狂跑了出去。
田妻差點被帶到,不過她還是認出了自己兒子的身影,連忙大喊道:“慢點兒,小心摔倒。”
她扭頭望著田大壯,嘴里嘀咕道:“賽哥是怎么了?”
她的目光落在田大壯手中殘存的玉米粒上。
田大壯感覺空氣瞬間冷了幾分。
他連忙拍了拍手掌:“剛才不是我。”
然而,結果是叮里咣當
黃昏。
田家開始了審訊。
田賽低著頭,一五一十地交代案情。
說完后,場中的氣氛有些凝固。
田妻嘆口氣道:“賽哥,你要知道那個女人不是大明人”
田賽咬著嘴:“我知道。”
田氏夫婦互相對視一眼,流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
自己的兒子竟然看上了殷人。
自古婚嫁之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他們也算是開明的,現在不愁吃不愁喝,兒子喜歡什么樣的女人也無所謂,看上哪個納為妾室也可以。
可是,田賽竟然想要把她納為妻子,這是萬萬不能容忍的.....
所以陷入了僵局。
夫婦倆好言相勸,然而田賽頑固不化,死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