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火海里,張靈空也分不清方向,只知道大蛇以電一般的速度朝著一個方向行了良久。
也不知行了多久,張靈空看到前方有了一個黑點,眨眼間就因為拉近了距離而變大。
原來是一片建筑,都是黑石做成的建筑,大概有三五間小屋,稀稀拉拉得分散著。
大蛇落在那小屋周圍,把張靈空放下來,朝著第一間小屋吐了吐信子,對張靈空說道:“進去吧。”
“這是什么地方?”張靈空沒有直接進去,任誰也不會直接進去,而是詢問這是什么地方。
“修行之地。”大蛇言簡意賅,“你也可以稱其為試煉之地。”
這么簡單的信息還是不能讓張靈空明白,大蛇只得再次解釋。
“這是葉光紀自己設計的試煉之地,正是用于考驗弟子的。每通過一關都有一個獎勵,獎勵也許是法術,也許是神通。法術包羅萬象,神通有一百單八。可是想通過考驗那是難上加難。”
“師傅留下考驗弟子的?”張靈空兩眼冒光,看來這是送好處的地方了。
這樣想著,張靈空就要進去。卻被大蛇攔了下來。
張靈空回頭疑惑地看著大蛇。
“把裝備法寶什么的都放在外邊吧,在里邊只能憑借你本是的能力。”
“只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張靈空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裝備什么的都脫下來放在門口,這才推門進去。
門也是黑石做的,沉重無比,張靈空費盡了力氣才推開,自己走了進去。
屋里的空間顯然比屋外看起來的大得多。
屋內并未臥室什么的,而是一個擂臺,擂臺下還有一個武器架子。武器架上什么兵器都有,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各種武器應有盡有,不過卻是木制的,而且還不加任何屬性。
擂臺上站著一人,也是一身黑色道袍,朝張靈空作了個揖,道:“道友,這一關戰勝我就算你贏了。”
聽到臺上有人說話,張靈空自然下意識得往擂臺上看去。擂臺上那人竟然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你……”張靈空看著臺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半晌說不出話來。
“道友別怕,我就是你,是以你為參照化出來的罷了。第一關的考驗是,戰勝自己。”
“戰勝自己?”
張靈空這才明白過來,不過還是有些頭痛,自己的屬性有多高,自己可是一清二楚的,跟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對抗,怎么能取勝?
“取兵器吧。”臺上人提醒道。
張靈空環視了一番武器架上的武器,并沒有選擇自己常用的劍,而是拿了一桿齊眉短棍。
實際上自己對于哪種武器都不精通,只是常用劍罷了,之前和崩將軍對戰的時候見了幾個棍招,又覺得可能用棍子也不錯。
臺上人見張靈空選好了武器,自己也下來,挑了一柄木劍,說道:“上臺吧。”
說完自己先登臺而上,站立在另一面,持劍之手背于身后,等張靈空也上了臺,這才低頭道一聲:“請。”
“好,那我就先出招了。”
張靈空效仿崩將軍,雙手持棍上舉正是用了那招敲山震虎。
畢竟張靈空不是正經學過的,只是看人使用,學個皮毛罷了,用出來也是破綻百出。
臺上人仿佛早就知道張靈空會用這一招,早就閃到一旁,同時一劍向自己刺來。
這一劍逼得張靈空棍不能落下,只得后退幾步,正好使出那招橫掃千軍。
一棍攔在臺上人腰上,自己也被一劍刺在肩膀。
-35
-35
兩人頭上出現同樣的數字。
這意味著臺上這人的屬性和張靈空是一模一樣的。
臺上人也不多說,手里一把桃木劍飛舞起來,張靈空觀之,竟有幾分縱觀的意境。
手中齊眉棍左擋右擋,腳下步子也是不停后退,竟然只能防守,沒有任何進攻的機會。
攻了十幾招后,終于露出個破綻,張靈空橫棍隔開,也不管什么招式不招式了,直接當頭一棒。
可那臺上人與張靈空一般無二,就連出招思路都差不多,所以早就知道張靈空要出這一棍,因此急忙下蹲,也是一劍刺出,想要以傷換命。
以傷換命,這正是張靈空一貫的打法,仗著自己攻擊高,防御高,不管對方出什么招去,直接攻敵所必救。
這一次臺上人也如此打法,這才讓張靈空知道這樣打有多惡心,不愿跟臺上人換血,只能后退一步。
反正自己手里的齊眉短棍雖然名為短棍,卻還比劍長多了,后退一步,正好躲開臺上人的攻擊,自己還能打到臺上人,可謂是一石二鳥。
張靈空真想為自己臨時的機智反應點贊。
可是那臺上人只是虛刺了一劍,等張靈空后退時,他也后退了一步,算是有驚無險得化解了這一招。
張靈空覺得自己想要干什么都被對方看穿了。這對于戰斗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情。
況且對方要如何出招,自己卻完全不知。
這就如同下棋一般,有的人走一步看三步,有的人走一步就看一步,兩者不是同一層次的。
走一步看三步的早就看穿了走一步看一步的意圖,勝負在一開始就已經定下了。
既然棍落,張靈空又學崩將軍使了個棒打馬腳,將手里齊眉棍向前一探,同時左右擊打。
想通過擊打雙腳,將臺上人逼得雙腳離地,好再使出下一招氣沖霄漢。
只可惜臺上人并未按照張靈空的想法行動,只抬起一腳來,待張靈空棍來之時一腳踩在棍上。
張靈空怎么讓臺上人控制住自己的武器,雙手用力向上一抬,想直接把臺上人掀翻。
臺上人早有準備,借力騰起,卻不是直著向上,而是到張靈空身前,手里木劍也跟著向前,搭在張靈空的脖子上。
“你輸了。”
臺上人說道。
“不可能”張靈空搖頭,“我氣血還有很多呢,你這一劍就算暴擊也殺不掉我。”
臺上人不說話,只將手里的劍往前一送,一顆人頭滾落在擂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