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竟然開始狗咬狗了。
那黃道長被曾大夫這么一罵,氣急敗壞,從法壇上抓了一把香灰扔向曾大夫。
這香灰上不知道施了什么法咒,不偏不倚,只遮住曾大夫的雙眼。
“我的眼睛,快取水來。”曾大夫被香灰遮了眼,疼得大叫。曾乙連忙去端水。曾夫人在曾大夫面前噓寒問暖。
那管家則高聲喊道:“來人啊,把這妖道擒下。”
在轎子中堂走進來四個看起來很干練的漢子。這幾人都目露兇光,一看就不像什么善茬。
“全是練氣九階的修行者?”張靈空倒吸一口涼氣。
這曾府中用來看家護院的竟然全是修行人,而且還達到了練氣九階這樣的高度。想來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話,曾府也未必不會對黃道長下狠手。
也許曾府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黃道長安然脫身。畢竟這種通過配婚來延續運勢的法子,只用在自己一家就足夠了。
如果別家也一樣用此法延續了運勢,那自己這段時間的折騰豈不是白費了?
黃道長作為唯一會這法子的人,要么控制在自己手中,要么就…咔嚓。
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就是這個道理。
黃道長也大概猜出了曾府的意思,只恨自己剛才沒用什么惡毒的法咒,僅僅用了一把香灰而已。
這幾個護院都是矮小身材,身上卻扛著一條很大的狼牙棒。
看起來很不和諧。
管家見到這幾人來,指著黃道長說道:“這妖道遮蔽天機,擾亂倫法,又以下犯上,沖撞老爺。給我抓住它,待老爺親自懲戒。”
“好嘞。”
“您就瞧好吧。”
“交給我們兄弟四個,您放心。”
“干就完了。”
這四個人竟然還是兄弟四人,可能這也是他們氣人都身材不高的原因吧。
四個護院都掄起狼牙棒,一齊攻像法壇后面的黃道長。
這狼牙棒也不是一般的武器,看其光澤,似乎是低階法器。
“你們四個真是膽大妄為,竟想拿下我堂堂筑基修士?”黃道長不屑地笑一聲。
手里三股叉架住兩條狼牙棒,往旁一撥,直接將四條狼牙棒全部攔下。
“就這點本事?還不如人家小姑娘呢。”黃道長輕松擋下更加對這四人不屑。
“點子硬,開啟陣法。”其中一個護院見到不敵,趕忙說道。
另一人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張陣圖,往空中一扔,左手趕忙掐訣。
“列陣在西,庚辛借力。”
其他幾個護院也各站一方,都念咒語。
“列陣在東,甲乙如龍。”
“列陣在北,壬癸黑水。”
“列陣在南,丙火不滿。”
然后一齊念誦:“四方四靈無窮力,借我兄弟御強敵。敕!”
這四人也不知是何師承,學了這結陣合擊之法。懸在天上的一張陣圖降下了無窮神力,分布于四人身上。
隱隱可以看出他們身上有了些許不同。
西方的護院率先攻擊,一條狼牙棒鋒利無比,勢如破竹,砸向黃道長。
“雕蟲小技。”黃道長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以為這不過是普通的合擊之法而已。
索性隨手一張符箓扔出去。符箓化成一柄大刀擋住狼牙棒。
其他幾人也攻來,干脆就朝四方各扔一張。
得意道:“連我符箓都破不了,如何傷我?”
他倒是對自己這防身之法很自信,回過神來時卻暗道一聲不妙。
原來這四道符紙沒能擋下他們。西方的護院,手里雖用的狼牙棒,卻比刀劍還鋒利,直接將符刀斬斷。
北方的護院根本就沒有碰到符紙,那道符紙好像沒碰到東西一般飛過去了。
南方的護院則是吐出一道火焰,將符紙燒了個干干凈凈。
至于東方的護院,就更加奇怪。他不知用了個什么法子,竟然將那道符刀折了回來。
黃道長趕忙用三股叉繞著自己甩了一圈,擋住四人的攻勢。
然后奔著一人而去,三股叉招招致命。這護院用手里狼牙棒堪堪擋住。另外幾個則趁機攻擊,導致黃道長攻勢不足,又得回頭防守。
向來只有久攻,沒有就守。久守必會露出破綻。更何況黃道長只要沖出包圍就能逃出生天,要是失手了,很大的概率會把性命留下。
這四個護院本身沒什么本事,但是合擊的時候卻讓筑基的黃道長也難以招架,一時間竟然突破不了。
這可讓黃道長有些慌了,竟然向張靈空求救。
“道友,救我一命。你我份數同道,怎么說也是有點關系,可否助我脫身,日后必有重謝。”黃道長高聲喊道,生怕張靈空聽不到。
張靈空聽是聽到了,可也不愿意去幫,反而一揣手:“空口白話,就想讓我幫忙?”
“我有符刀之法,可贈道友。”黃道長急忙說道,生怕張靈空改了主意。
“你這符刀也沒什么用啊,被這四人輕易破開。”張靈空搖頭,表示這點好處不足以請他出手。
黃道長急了,可是他身無長物,只能咬咬牙說道:“我還有道兵之法,一同贈與道友。”
“這還差不多。”
張靈空嘿嘿一笑,就打算上前幫黃道長解圍。
曾大夫卻及時出言阻止。
“這位道長請稍等。”
張靈空愣了下來:“您莫非也有好處與我?”
曾大夫已經用清水洗了眼睛,雖然多了個黑眼圈,卻已沒有大礙,可見黃道長下手也不重。
此時曾大夫滿臉笑意道:“你乃是名門正派,怎能幫這妖道?”
“您可能是誤會了。黃道長畢竟也是道士,跟我算是同門。我救他活命,理所應當。”張靈空搖頭,開始說什么同道之誼。
黃道長聽言也開心道:“對對,同道之誼大過天,道友這份恩情我記一輩子。”
張靈空可不信他這套說辭,唯有真正的好處才能讓他心動。
況且現在看這劇情,好像成了一個選擇任務。既可以選擇幫助黃道長逃出生天,也可以選擇幫助曾府抓住黃道長。
而這區別,就在于雙方所給出的好處不同。
曾大夫也不信張靈空所說,在他說完的時候就擺擺手:“別跟我說這些虛頭巴腦的,事成之后一百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