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玩家等級都在練氣六階,在普通玩家中絕對算得上是高手。
足足有九十來個,都在山腰上或站或坐。
在他們對面圍著一個山洞。
見到四人過來,這九十人都恭敬地站起身。
“少爺,您來了?”
走上前來一個練氣七階的漢子,身高八尺,身材魁梧,穿著個虎皮坎肩,露出胳膊上的腱子肉。
“怎么樣?boss沒跑吧?”林家大少關心這筑基boss。
這魁梧漢子拍胸脯道:“我們出手您還不放心?這boss被我們逼進洞中,一直沒出來。”
“你們能把boss逼進山洞?”
張靈空問道。
如果可以逼迫boss進入山洞,那么拿下boss好像也不難吧!
這漢子打量張靈空幾眼:“這位,看著眼熟啊。”
這九十人中有太玄觀的玩家,小聲提醒道:“這是我們太玄觀的大師兄張靈空。”
“是奪命仙張靈空?”這漢子面色一驚,同時也覺得林家大少著實不凡。
沒想到少爺還能請來奪命仙這等高手。
“都是虛名罷了。”張靈空擺擺手,不覺得這被其他玩家叫出來的名號是什么榮譽。
林家大少見這人也認識張靈空,也就不給他介紹了。只是向張靈空介紹道:“這是我的一個手下,叫作申屠,跟盧小義一樣,都有些本事。”
人家都介紹了,張靈空也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張靈空。”
雖然之前被認出了身份,可從自己口中說出來,意義顯然是不一樣的。
申屠伸出手來,作握手狀。
按說在這西游世界里,一般都是拱手禮,很少有人保持和現實世界一樣的握手禮。
不過申屠已經伸手了,張靈空也不會落了他的面子,也伸出右手。
雙手一觸,張靈空就察覺出不對來。
握手也不用使這么大勁吧?
申屠還笑著說道:“早就聽說了奪命仙的大名,今日終于有緣得見。”
手里卻加大了力氣。
這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啊?
張靈空知曉了他的目的,手里也開始用力。自己修的玄真體法,本就對力氣有許多加成,再加上自己已經練氣九階了,而且還在筑基塔里淬煉了一番,自然力大無比。
這一用力,反倒是申屠有些受不了,他一個大漢,又不好叫疼,只好自己忍著,憋的滿面通紅。
“不愧是奪命仙,在下佩服。”申屠服了個軟,趕緊將手縮了回去。
兩人手下不動聲色地交鋒,大家都能看出來。
不過誰也不說。
都知道兩人是以此立威。
不管是申屠還是張靈空都得顯示出自己的實力來,才能讓人信服。
申屠好說,本就是這一群人的頭兒,他只是想給張靈空一個下馬威。
張靈空也恰好需要讓這群人知曉自己的實力,要不然一會兒開打的時候他們未必會聽自己的。
“行了行了,我師傅的實力可不是咱們能輕易揣測的。”林家大少見申屠輕易敗下來,也覺得有面子。
一旁的盧小義也說道:“這兩位可是少爺專門請來幫咱們對付里面那豬妖的,實力在我之上。一會兒開打的時候聽他們的。”
“比您還厲害?”申屠面色大變,在他見過的人里,就數盧小義最為厲害。
那已經是自己難以企及的高度了。
他說這兩人比他還厲害,那得厲害成啥樣啊?
“開怪吧,打完我們還打算去坊市轉轉。”張靈空對這筑基boss可沒有什么怕的。
雖然他還沒到筑基,可也差不了多少,自認越級刷怪不成問題。
林家大少趕緊喊道:“給我把那豬妖叫出來。”
當即就有兩個嗓門大的,現在山洞門口,朝里面大喊:“你這山里的野彘,天殺的死豬,日日吃便飲溺的腌臜之物。今日我們兄弟到了,還不速來領死?”
這種新奇的引怪方法張靈空還第一次見。
山洞里果然發出聲響,鉆出來一個兩米高的大漢來,身上沒什么衣物,只裹著下身。滿身都是肌肉,一看就是力大無窮。
手里握著一把長刀。
走將起來地動山搖,發出轟隆隆地聲音。
“哪個殺千刀的在罵你爺爺?”
渾厚的聲音從口中吐出。
眼珠子瞪得比牛眼還大。
一眼就瞧見了洞口前大罵的兩人,心頭無名火起,挺著長刀斜劈過去。
兩人早就知道會如此,早就往后跑來。
“主T頂上。”申屠急忙指揮。
有兩個牛妖玩家沖了上去,頂住豬妖。
豬妖怒不可遏:“又是你們這群爬蟲,不好生活著,竟然敢惹你豬爺爺。”
手里長刀揮舞,快如閃電,一刀就劈在了其中一個玩家身上。
還好,并沒能秒掉。
只剩下了不到一半的氣血。這玩家趕緊退下,拿出丹藥補充氣血。
別的玩家都已經跟上來,大多都是各種各樣的妖族,一窩蜂沖上去。
“滾開!”
豬妖怒吼一聲,手里長刀橫掃,將撲過來的玩家都掃出去。
僅有幾個人來得及碰到豬妖,也只打出了個位數的傷害。
豬妖橫刀而立:“你們這群爬蟲再給爺爺撓癢?”
“囂張!”申屠自己沖上去,拿著一桿鐵棒,當頭就是一棒。
豬妖見這一棒來者不善,忙用刀去擋。
到底是豬妖力氣大,輕松擋住,長刀以擋住鐵棒的地方為中心向下一轉。
用長刀的柄去戳申屠的腹部。
申屠只好收了鐵棒,來擋刀柄。
豬妖手中刀柄往上一挑,直接將申屠挑飛出去。接著長刀一轉,就劈了過去。
申屠到飛出去五米,還沒站穩,長刀就劈了下來。
這豬妖傷害極高,一刀就把申屠打成了一絲氣血。
豬妖還不依不饒,又是一刀。
口中還罵罵咧咧地:“上午爺爺吃飽了沒殺你,下午你還敢來,是想為爺爺添餐?”
刀光凌冽,露出寒芒。
“你這肥豬,殺了老子,你今天也難逃一死。”申屠自知是躲不過了,也不害怕,反而是口出狂言。
可是這一刀并未落下。
一條黑槍擋了下來,黑槍發著紅色、藍色的光芒,長刀也閃著凜冽寒光。
“當——”
一聲巨響。宛如敲響了一座大鐘,聲音穿出兩三百米外還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