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劍……碎了。”季絕塵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手中的劍，是一塊天外隕鐵，拿到時就是條狀物。
得到它之后，季絕塵一直都在用自己的魂力和魂劍武魂不斷淬煉著這塊天外隕鐵，十年如一日，終于讓它漸漸有了一些劍的形狀。
如今天外隕鐵劍被空姬然一指毀滅，季絕塵頓時大腦死機。
未來的路一片混沌迷蒙，沒有劍的他又該怎么辦。
不只是季絕塵傻了，場外觀戰的所有觀眾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
劍癡，過去一年來露天擂臺的王者，今天更是十場車輪戰全勝，其中甚至包括一位七級魂導師，他的劍，居然被一位明眸善瞇、空靈如仙的絕色女子輕松化為齏粉。
以后，劍癡還能是劍癡嗎……
“啪！”
一聲清脆的響指聲將季絕塵拉回了現實。
“回神了。”
空姬然的語氣沒有絲毫波瀾起伏，仿佛毀掉季絕塵的愛劍對她來說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劍……”季絕塵還在糾結于劍，求助似的望向空姬然。
哎呦，這副樣子還挺可愛，空姬然暗道。
原本季絕塵是冷酷中略帶一絲天然呆，無助的他把那股呆萌展現的淋漓盡致。
“大男人能不能有出息一點！”空姬然恨鐵不成鋼的斥責一句。
即使季絕塵突然可愛起來，她還是感覺對方丟了劍修的臉。
如果青蓮劍帝李太白重生看到季絕塵這副沒出息的德行，估計會逼他抄「太白詩集」三萬遍以泄心頭之恨。
“心中有劍，一草一木皆可為劍的境界有多難心里沒數嗎？就憑你那點可憐的劍意，夠干什么的？尤其你選擇的還是以魂入劍，心劍相通這種路徑，融合一柄好劍對你這種類型來說至關重要。”
“對啊。”季絕塵委屈巴巴的點點頭，心里想著：你知道還把我的劍給毀了，太不是人了。
空姬然長嘆一口氣，“我要是沒猜錯，你應該是用某種礦石打造的那柄劍吧。”
“是的，天外隕鐵。”
在斗羅大陸，天外隕鐵算是一種不可多得的材料了，質地堅硬適合鑄造武器，但是與日月帝國中最為珍貴的幾種稀有金屬相比就是個垃圾。
高階魂導器就不用比了，天外隕鐵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你有沒有想過，隨著實力的越發強大，天外隕鐵劍漸漸會跟不上你成長的腳步。試想一下，當你有一天劍意大成突破封號斗羅，有一天與對手生死搏斗，天外隕鐵劍像今天這樣破碎，你的下場是什么？”
季絕塵不由得沉默了，冷靜下來的他仔細思慮后發現，空姬然說的都是實話，甚至高估了天外隕鐵劍的水準。
他能感覺到，天外隕鐵劍現在已然有些跟不上自己快速增長的實力，不用成為封號斗羅，或許突破魂圣后就不太夠用了。
然而，這是從小蘊養的劍，季絕塵舍不得主動放棄它。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與天外隕鐵劍的融合越來越高，以后的戰斗十分有可能演變到無法動用全力，必須分心守護天外隕鐵劍的致命程度，否則劍碎了，他就徹底麻爪了。
未來必定拖后腿的天外隕鐵劍早就該換了，平心而論，季絕塵應該感激空姬然替他下了這個受益終生的決定。
“多謝！”
念頭通達的季絕塵深深一躬。
“幫我把事辦好就行。”
空姬然無所謂的擺擺手，她從不在意別人的感激，剛才也只是心血來潮多說了幾句，季絕塵聽不聽進去都與她無關。
“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允許外人進入嗎？”空姬然詢問道。
“一般來說不允許，但有精英弟子擔保就沒問題。”季絕塵呆呆的答道，以他遲緩的腦回路這輩子都跟不上空姬然的思維。
“我想進去看看，路上順便跟你講一下我需要的九級魂導器吧，你替我轉達那位九級魂導師，記得千萬別說是替我制作。”
如果換一個人辦事，空姬然萬萬不會叮囑這么多，可季絕塵……
實話實說，她不放心。
“哦。”季絕塵果斷一波招牌式的愣神。
空姬然無奈抬頭望天，任憑清晨的陽光灑落于如夢似幻的精致嬌顏之上，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
這季絕塵怎么看怎么不靠譜，還不如她去綁一個九級魂導師來的實在。
眼見季絕塵仍在傻乎乎的盯著她的臉，空姬然沒好氣道：“帶路，愣著干什么！”
“哦。”
答應一聲后，戀戀不舍的季絕塵領著空姬然，兩人走向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
“其實，我并非想制作新的魂導器，而是需要改造一件魂導器。”空姬然扭頭對并肩前行的季絕塵說道。
“我希望那位九級魂導師能夠盡可能保留它的原貌，材料方面使用最高端最適合的稀有金屬就好，不必在乎金錢，我不缺錢。”
說到這，空姬然忍不住白了一眼季絕塵。
好家伙，還想用錢收買她，但凡有一粒花生米都不能喝成這樣。
“懂了。”
咱也不知道季絕塵是真懂還是假懂，反正他答應了。
“遲早都要給你，不如現在給你吧。”
空姬然左手皓腕一翻，一件魂導器靜靜的躺在她瑩白如玉的掌心之中，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淡淡寒光。
“才一級魂導器？”季絕塵少見的露出驚訝的表情。
沒見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好歹是明德堂出身，耳濡目染之下他能夠分辨魂導器。
“瞧不起一級魂導器？”空姬然反問道。
似乎是覺得自己這樣說欠考慮，季絕塵撓撓頭，突然不敢直視那璀璨如寶石的緋紅雙眸，吞吞吐吐的解釋道：
“沒……沒有，我……”
他在絞盡腦汁的想理由，可惜沒這份天賦，吭哧半天啥也沒說出來。
“服了你了。”空姬然扶額，強忍抽他的沖動，“這魂導器是一個小弟弟母親的遺物，雖說他把它送給我了，但我拿著還是不妥，所以想要把它升級一下再物歸原主。”
那件一級魂導器正是霍雨浩送給她的白虎匕。
“你對他一定很重要。”季絕塵接過白虎匕，有感而發道。
他父母早亡，同樣是一個人長大，只是再沒人關心他的死活。
空姬然不可置否，“重不重要我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有一點是肯定的，別人母親的遺物我不應該拿，對了，上面刻的字不許動。”
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之下，兩人到達了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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