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仙境。
眼見云中天即將受創,臺下的天云宗元神長老再也坐不往了,身形一晃,遁上擂臺,將云中天護在身后,又隨手一道氣勁,化解了寧劍沖的攻擊。
隨后開口道:“此一戰是云中天輸了,還望小友手下留情。”
寧劍沖望向太玄劍宗一方,笑了笑,隨即昏倒在擂臺上。
他這是法為用盡所致。
見寧劍沖昏倒,傳功長老心念一動,將其帶下了擂臺,又喂其服下了一粒靈丹,半晌之后,方才悠悠醒來。
正欲起身,耳旁就聽傳功長老的聲音傳來:“閉目凝神,安心調息。”
說完,一股磅礴渾厚至及的法力傳入寧劍沖體內。
一旁王心一見寧劍沖力竭,身形晃動間,便直接上了擂臺,環視了四周一眼,開口道:“太玄劍宗,王心一。”
報完名號后,法力轉動間,一柄法劍自天門浮出,寒光四溢,劍氣森然,一時間,竟無人上臺。
相比寧劍沖,王心一的名號無疑響亮許多,年輕一輩,若非太玄昆侖兩宗,出了云青玄和李紫云這兩個丹成九品的絕世之才,少有能出其左者。
“流虛閣,夏子英,前來領教王兄太玄絕學。”
話音落下,一白衣男子飄然而至,輕輕落于擂臺之上。
“夏道友,久違了。”
“王兄久違了,自當年天佛宗一別,仔細想想,你我已然百余年不曾見面了。”
“是啊,想不到時移世移,你我二人今日以此用方式見面。”
“真是世事難料,不過今日,雖明知不是王兄對手,卻依舊想上臺請教一二。”
“呵呵,夏道友客氣,你我相切磋便是。”
“即然如此,那夏某就占個先手,王兄小心了。”
說罷,流虛閣絕學,流云鐵掌施展而出,剎那間,掌影重重,威勢凡。
王心一法劍一揚,也是一套太玄絕學施展而出。
相比較剛才幾場,這一場明顯少了幾分火氣,二人所用雖皆是各自宗門絕學,但仿佛真如剛才所言,僅僅只為切磋所學,并未大打出手。
擂臺之上雖是掌影紛飛,劍光四閃,但稍有見識之人,卻看得出,臺上二人并未打出真火。
半個時辰之后,夏子英稍落下風,便當即開口道:“王兄劍術非凡,此一戰是在下輸了,你我后會有期。”
說完,施施然下了擂臺,隨后飄然而去。
“下一位。”一如寧劍沖一般,擂臺之上,又一道霸道張狂的聲音響起。
臺下有不滿者,想奮起一戰,卻又被各家長輩按住,這些小輩不知天高地厚,他們這些元神真人又豈能不知輕重。
一刻鐘后,依舊沒人上臺,見此,王心一冷笑一聲,開口道:“怎么,還是沒有人,肯上臺賜教嗎?
若是再無人上臺賜教,那此次擂臺之賽,便是我太玄勝了,剩下的,那便是我太玄之事了。”
眼見還是無人上臺,清微道宗的廣化真人坐不住了,往一元宗的元神真人打了一個眼色。
這位真人無奈,只得向一旁一位弟子看了一眼。
嘆了一口氣,方白石緩緩站起身來,縱身一躍,上了擂臺。
“一元宗,方白石,向王道友請教。”
“請教就不必了,擂臺之上,刀劍無眼,坐死各按天命,道友還是用全力的好,要不然,這擂臺上來容易,下去可就難了。”
一番話說的殺氣騰騰,再也沒有剛才的和氣。
方白石正欲答話,不料王心一法劍一揚,冷聲道:“行了,道不同,不相為謀,看在同為正道的份上,貧道讓你一個先手,方道友進招吧!”
眼見王心一動了殺心,方白石不由暗自發苦,心中將清微道宗罵了無數遍,手上卻不敢有絲毫怠慢,往身上拍了數張防御符箓,又祭出一枚金葉,浮于頭頂,絲絲金光垂下,將自身護了個風雨不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先保住性命再說。
“至余清微道宗,哼,有什么謀劃你們便自已去吧,休想將我一元宗拉來當炮灰,稍后一有機會,貧道便認輸,我就不信了,清微道宗還敢為此翻臉不成。”
心中打定主意,方白石動起手來,自然留有三分余地。
只可惜,他雖想應付了事,但王心一明顯沒有這份覺悟,法劍一揚,一劍分化三千六百劍,一股劍氣洪流向方白石暴射而至,一幅欲取他性命的架式。
比之寧劍沖所施展的劍光分化,其威勢,何止大了數倍。
方白石嚇了一跳,寧神靜氣,好容易將之化解,就只聞道吟唱聲響起,天際一道淡淡的威壓傳來。
“天地無極,乾坤萬法,行于周天,神霄破玄。
方白石,接貧道一記神霄劍訣。”
話音落,威壓至,炫彩的劍光帶著毀滅一切的氣息,斬向方白石。
“一元化始,無極自生,”生死關頭,方白石不敢怠慢,大喝一聲,使出了保命絕學。
“砰”一聲大響,擂臺上頓時方言氣亂竄,劍氣紛飛,就在此時,一道凌利霸道的劍氣直接擊中方白石。
方白石頓時倒飛而起,防御法器竟不能阻其分毫,半空中,一口鮮血噴出,隨后重重落于擂臺之外,口中鮮血直流,面色慘白如金紙,氣息更是混亂。
不過,方白石卻是笑了,至少,他保住了性命,雖不知為何,王心一那一道劍氣沒有下狠手,但他顯然沒有問一聲的打算,艱難起身,回到一元宗一方,向門中真人請罪之后,便在旁打坐養傷。
王心一那道劍氣,雖有所留保留,沒有取他性命,但他一身的傷事,那可是真的重,往少了說,起碼一年半載之內,別想恢復如初。
“還有誰肯上臺賜教。”
見無人答話,王心一冷笑一聲,對底下一群人開口道:“怎么,有本事上昆侖,沒本事上臺,你們也就這點膽量。
就這點本事,也敢上昆侖道宗,試圖混水摸魚,簡直不知死活。”
臺下幾家,除天一宗是為幫忙而來,剩下未上臺者,又有幾家不是抱著混水摸魚的想法,試圖撞大運。
即是這般,他罵起來,自然也沒有壓力,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當日天佛宗內,云青玄與皇甫傲雪相戀之事,又有誰人不知,今日既然敢上昆侖,那便是他太玄劍宗的敵人。
“哈哈哈哈哈哈,罵得好,罵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