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都不說話了。
希望她不要去是一回事,陪她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可是瘟疫啊,他們哪里敢去?要是惹上了,那是會死人的。
就在這時候,劉石頭,哦,不,是劉文成在金鑾殿外高聲叫道:“微臣有事求見皇上。”
蘇葉挑眉:“劉御使怎么遲到了?讓他進來吧。”
劉文成大步走了進來,重重跪了下去,磕了個頭,說道:“皇上,微臣來遲,是因為微臣在上朝的路上聽到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老臣去斥責了他們,卻發現這個消息微臣無法辨別真假。只能來求助皇上了。”
蘇葉扶額,這顆臭石頭這次被扔過來打她了啊!可她還得問一句:“什么事?”
劉文成往地上一叩:“皇上,微臣在來的路上聽到人說,皇室并非男子,而是女子身份,不知道這事是真是假,還望皇上為微臣解惑。”
“大膽!”隋德勝叫了起來,“皇上的身份豈是可以胡亂猜測的?你這是沒將皇上放在眼里,藐視皇上,該誅九族!”
“劉大人,你可要慎言。”秦飛宇也出聲說道,“皇上是什么身份,豈是可以隨便揣測的?”
“臣在來的路上也聽到這個事情了。”有官員小聲附和,但在這安靜如斯的大殿里,依然清晰可聞。
“臣也聽聞了。”
隨即又有幾個人出聲,因為都低著頭,也看不出是誰說的。
“皇上。”劉文成又磕了個頭,“微臣也知懷疑皇上此舉大逆不道,但是臣身為監察御史,身負監察之責,上可監察皇上,下可監察黎民百姓。既然遇到此事,臣無法置之度外。哪怕皇上今日砍了微臣的腦袋,微臣也要在死前履行自己的職責。請皇上為臣等解惑,您是否是女子?”
“劉文成,無憑無據,就因一則流言你就……”
“微臣有證據!”劉文成叫道,“微臣遇到一老嫗,她說她曾經伺候過皇上,知道皇上是女子。皇上若是想見,微臣也帶來了。”
“皇上,劉御史的性格就是如此執拗,哪怕皇上砍了他的腦袋,他也不會改口。不若皇上就讓人驗證一下?”
“大膽!錢大人,你可知這等舉措,乃是對皇上的奇恥大辱?”秦飛宇看似維護蘇葉。
“秦相此言差矣。”有人站了出來,“自古皇上皆男子,女子不得干政。皇上怎可由女子繼任?”
“沒錯。女子怎可為皇上?”
“臣等請求皇上檢查身體。”
“臣等附議。”
說著,嘩啦啦跪下一大片大臣。
“你們放肆!皇上,這些大臣一時想岔了,才會被流言蒙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請皇上饒了他們的性命。”秦飛宇雖是在為這些人求情,但心里已經樂開了花。
蘇葉一來就宣布瘟疫的事情,搞得他以為這個事情做不成了,沒想到這塊臭石頭卻提了出來。真是天助我也?
蘇葉看著下面跪著的一片大臣,心里有些慌,不過神色鎮定自若:“等雍城瘟疫結束,寡人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不用了。”一道聲音自殿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