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墮入深淵,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她拉出來,如果做不到,那我陪她入深淵。”
宋廷川鄭重其事地吐出這兩句話,隨即嘴角勾起。
笑容邪肆,透著張狂的自信:
“不過,奶奶,您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因為……我不會讓她有跌下神壇的機會。”
蘇奶奶是個智慧而通透的老人,但終究是老人。
她擁有這個世界上大多數老人的通病,總是下意識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對于年輕人的所謂承諾予以輕視。
不過蘇奶奶的涵養,讓她這份輕視表現得并不那么明顯。
“那么,你加油吧。”
宋廷川知道蘇奶奶并不相信他的這份承諾,畢竟承諾這東西……未來如果做不到,老天爺也不會真賞他一五雷轟。
但宋廷川并不在意蘇奶奶的不信任,因為他有足夠的籌碼。
他從石凳上站了起來,不疾不徐地道:
“奶奶大概不知道,我大學選擇的專業是什么。”
蘇奶奶詫異抬頭:
“不是刑偵?”
蘇男跟她說了她和宋廷川在同一所大學,她當時也沒細問,只下意識以為他和蘇男也是一個專業。
如今聽著宋廷川這語氣……似乎不是?
宋廷川勾唇一笑:
“不,我的專業是,法學。”
刑偵是一項高難度的專業,但是一切都基于法律這個準則。七八中文天才一住ωωω.78zω.còмм.⒎8zщ.cóм
人人都以為刑警的武器是槍,但真正懂這一行的人都清楚,刑警的武器是法。
他學法是興趣使然,但更多的,是為了成為她手里的刀。
武器冰冷,律法無情,兩者結合纏繞在蘇男身上,只會讓蘇男那種病態更加嚴重。
可如果那把武器是他,一切都會不一樣。
他有血有肉,會把控蘇男的尺度,會告訴她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她不會有機會質疑自己,因為一切都有他為她承擔。
有他在一天,蘇男就永遠沒有跌下神壇的機會。
蘇奶奶眼睛不自覺瞪大了些許,她豁然起身,“你……”
她著實沒想到,眼前這個人,能做到這個地步……
“我說過,現在的宋廷川,是最適合蘇男的宋廷川,我從來沒有在跟您開玩笑。”
如果宋廷川和蘇男一起學刑偵,那么蘇奶奶只是感動,感動之余,會嘆他愚蠢。
可宋廷川為了蘇男去學法……那除了感動,更多就是驚嘆。
夠聰明,夠清醒,夠魄力,還有那份敏銳和步步為營,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足以說服蘇奶奶將蘇男交付。
“你既愿意為了男男學法……”
蘇奶奶話還沒說完,就被宋廷川抬斷:
“奶奶,我不想承受多余的贊譽,學法首先是我本身有興趣,其次才是為她。”
主次不分清,那么所有人都會以為他好似作了多大的犧牲,別人誤會不要緊,可是未來那傻妞誤會,不知道得多愧疚。
她只需要愛他依賴他就好了,愧疚這種東西,他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