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汐和乾意此時正站在告貼面前許久,“雪汐,咱們先去解決溫飽問題吧。”
說完,他們兩個就走了。
這讓人羨慕的身影還能持續多久,還能堅持多久…………
此去黑風谷不知是吉是惡,盡管乾意想要賺取點外快,但他不希望扯上雪汐,即使雪汐想去,乾意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改變她的想法,這應該就是乾意所謂的愛戴。
“雪汐姑娘,這次去黑風谷一定要時刻注意警惕,按你所說,黑風谷里的人都可以殺害嗎?”
“嗯,但只是指那些山匪和江湖混混。”
“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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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山崖上站著一位少年,他有著精致的面容,那雙冰藍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一身紅色的錦袍,背后背著一把黑紅色的刀,那刀如長槍一般,但中間能明顯的看出有一道分界口。他腰間有一根金色腰帶,腿上穿著一雙黑色靴子。武功深不可測,這或許就是對他最好的詮釋。再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櫻花不經意的繚繞在他的周圍,不時的落在他的發簪上,如此的美麗,竟不能用語言去形容。
“師兄,我還是從刀宗跑了出來,這刀宗掌門恕軒墨真無法擔當,我會去尋找自己所謂的大道,或許那才是我的歸宿,已經習慣了刀宗的生活,我也很向往外面的世界。至于刑門的那件事我會自行解決,望師兄不在牽掛。——軒墨”
軒墨此時縱身躍下山崖,他迅速貼近峭壁,然后用雙腿在峭壁上奔跑,發型飄逸地在風中凌亂,沒過多久便到達了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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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時辰后……
乾意這邊已經到了黑風谷,這黑風谷果真有些稀奇,一進山谷周圍空氣便開始稀薄了起來,連溫度都與外界有較大的差異。
“雪汐姑娘,這黑風谷這么大,該如何剿滅?”
“具萬憶閣所提供的消息,他們這些人喜歡在山的西邊,具體的就連萬憶閣的人都不太清楚,可見這些人是行動是有多么隱秘。”
“那要是他們轉移陣地了呢?”
“幾率很小,畢竟他們交流的地方唯有西邊才是最安全的,這黑風谷環境惡劣,而且還有很多獵食者,他們肯定要考慮十全才會轉移。”
“哦哦。”
說完,乾意便沒在那疑神疑鬼,活動目標已經明確了,乾意不能再去思考劍氣萬靈派要干什么,或者說是根本不想再去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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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天后……
軒墨在一片黑暗中,睜開了他那雙墨黑卻發亮著的瞳孔。
這些天軒墨由于繁忙放下了修煉,此時他走出山洞,瞇著眼睛適應早上略顯強烈的陽光。雖然此時已經是夏至,天氣炎熱,但是由于黑風谷特殊環境和溫度,那股寒意始終退散不去,所以清晨的黑風谷還是一如既往的寒冷,再加上這略顯潮濕的洞穴,若非身體強壯,一般的人,如果在這地方呆滿三天,估計很容易得了風寒。
軒墨伸了伸懶腰,卻無意中碰落了系在自己發間的流蘇。于是他那一頭及腰的長發披散下來,是啊,他從刀宗逃出就再也沒怎么整理過發型,每一次都只是粗糙將它束起。他的發色從小就為人稱奇,呈墨銀色,且無論何時何地,總是那么地富有光澤,讓人妒忌。那原本束至耳后的劉海垂了下來,落于兩旁肩上,并沒有遮掩住軒墨那白皙的臉龐,他目光保持下垂,遠遠望去,倒像個清秀而有羞澀的女孩。
然而軒墨并沒有撿起流蘇,而是呆呆地望著肩膀兩旁的流蘇。
那流蘇顯得很華貴,由綢緞制成的絲條與精美玉石被極為精巧地織在了一起,從制式的樣子來看,肯本不是民間能制造出來的手藝,整個流蘇,呈現著金色與青色相間的瑰麗。
“爹……”一滴淚水悄然從軒墨的眼角滑下,那觸目驚心的落地聲,重重地打在軒墨的心上。
軒墨甩了甩頭,將自己沉浸于往事的自己拉了回來。
軒墨垂下手來,無意間擦到了系在腰側的淡黑色刀鞘。刀鞘樸實無華,除了刻了少許簡潔的刀銘志外便再沒有什么特殊之處。軒墨輕輕地按住刀鞘,手掌朝下,隨后光潔修長的手指猛地并攏,微微彎曲,在左手與刀鞘貼合之處用力,將刀鋒微微抽出了一點兒。一時間,仿佛一道芒閃過,寒星四射,刀鋒并沒有與刀鞘摩擦發出刺耳的響聲,相反,卻是毫無聲息。
軒墨接著用力,將整把長刀抽了出來。這時,才發出來一陣清脆的響聲,刀影瞬間揮出,在空中劃下了一道呈白色而耀眼的弧線。
軒墨垂刀而立,刀身仿佛有靈性一般,輕輕地發出了嗡響。軒墨舉起刀身,看著那明凈的刀側,只見那刀身上慢慢映照出他的眼睛,多么孤傲,多么威嚴,仿佛在里面藏著一只兇猛的神獸,而它只是不愿展露出自己鋒利的一臉而已。
軒墨大笑了幾聲后,便返回山洞中,他穿戴好后,把兩把刀合在了一起便走出了山洞。
這兩把刀短的叫「麟」,長的叫「耀」,合并后便是「沙華」,也就是長槍,軒墨的武器是他自己自制成的,特性更是熟悉。
只在一瞬間,軒墨的身影便模糊了起來。果真是一段殘影,他整個人早已在原地消失,唯一留在原地的,只有由無數道白光交織在一起的刀影。在常人的視覺中,留在半空中的刀痕仿佛撕裂了空間,將時空切割。而實際上卻只是軒墨出手的刀速太快,斬擊數次所留下的假象。
在山洞周圍的古木樹枝和竹子被一俱攔腰斬斷,空中多了幾片飛揚的樹葉和竹葉。
“什么人?”軒墨警惕道。
只見一位戴著面具的人出現在軒墨身后,他冷哼一聲,“喂,你不知道這是我們的地盤嗎?”
軒墨一驚,回頭道:“這地方又沒寫你們的名字,我又如何了解。”
“哇哈哈哈哈哈哈!孤陋寡聞!在這黑風谷誰不知我們珊梓幫?”
“恕我直言,我是真不知。”
“無妨,留下買路財即可。”
“哦?類似于什么?”
“金錢?或者嘿嘿,身體的部位。”
軒墨皺了皺眉頭,“你,確定嗎?”
“哦喲喲,不得了,我們十二個兄弟怕你一個乳臭未干的毛孩?”
話音剛落,珊梓幫的一行人直接從暗處走了出來,他們奸笑著說道:“你口氣真的很大哦。”
說完,一位臉上有刀疤的中年人舉著大刀就沖了上來,軒墨一見,迅速將「沙華」刺了上去,在長度上占了優勢軒墨冷哼一聲,突然軒墨將長槍分為兩把刀,與軒墨對陣的刀疤臉一驚,只見一把短刀穿過那位刀疤臉的腹部。
軒墨抬起頭看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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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少俠,咱們在這黑風谷呆了三天了,一人未見著,這有些不太正常。”雪汐分析道。
話音未落他們便聽到了打斗聲,雪汐和“乾意”相互點了點頭便立馬朝打斗聲的方向跑去。
等到他們到的時候,眼前只有十二具尸體,“這,速度,這……”雪汐驚訝道。
“乾意”走到一具尸體旁邊然后蹲了下去,“這刀傷,不敢相信,極速一刀,血都還沒流出來就已經死了,這,這,這真的不像是人能干出來的。”
軒墨或許也就是情緒上來了,一刀瞬移六人倒,還有五人直接當場斃命,這就是刀宗的實力嗎……
“乾意”又問道:“這種刀法,好像刀宗的人?”
“興許他還未跑遠,去追追試試看。”
說完,他們便沒了蹤影。
一路上,路旁幾乎都有尸體,而且那些人幾乎都是身體被攔腰斬斷,手段極其兇殘。
“夜清,看見沒?”雪汐推著旁邊的“乾意”說道。
“乾意”瞇起了雙眼,然后拉著雪汐跑到樹后,用左手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隨后溫柔道:“你笨嗎?”
雪汐一見,臉立馬紅了起來,她羞澀道:“哦,哦,好的。”
“前方這人就憑著簡單刀法就解決了這么多人,實力可見不是一般的強啊。”乾意夸贊道。
突然,一把短刀直接從前面那個人的手中拋了過來,直直地插在乾意和雪汐所躲藏的那棵樹木。
“誰?”
“我真是服了,一進這鬼地方就一直被各種人圍剿。”那少年心想道。
乾意一聽立馬從樹木后冒出頭來,他傻笑道:“路過。”
“小心。”
說完,乾意立馬從袖口中飛出一把黑色的小刀。
“啊~”
只見少年身后一個剛剛舉起刀來的人立馬被那把小刀正射腦門。
軒墨皺起了眉頭,他慢慢地扭過頭去,偷襲的人此時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乾意吐了一口長氣,然后嬉笑道:“你沒事吧。”
軒墨轉過身來,“多謝救命之恩。”
“救人不應該是每個俠客都會做的事嗎?只不過在下救的好像不是普通的人啊。”
“哦?此話怎講?”
“其實很好理解,一人殺了近四十幾個山匪和江湖混混,這足以證明了你的不同之處。”
“哦?”
“認識一下,在下夜清。”
“軒墨。”
乾意扭頭叫道:“雪汐姑娘,出來吧,不是壞人。”
說完,雪汐便從樹后慢慢地走了出來。
“你好,我叫雪汐。”
一個時辰后……
“哈哈哈哈哈哈,真沒想到,軒墨你這么慘啊!”雪汐大笑道。
突然氣氛突然尷尬了起來,雪汐一見,立馬僵硬地坐了下來。
乾意問道:“軒墨,你三天前來著做什么?況且刀宗的人能有幾個有你這般能耐?刀不見虛影,血不見逆流,欲刀斷血。”
軒墨一聽,方才冰冷的臉立馬轉變為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沒必要把我吹的這么厲害,我也就那個樣子。”
“你此行要無人相伴,那不如直接與我二人同行。”乾意提議道。
軒墨思考了一會便嬉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唦!唦!唦!…………”
乾意耳朵動了幾下,然后目光朝后瞟了幾眼,他與軒墨和雪汐說了些什么就一哄而散。
散了后,草叢中冒出幾個人,他們相互交流著什么,突然乾意從天而降,他朝下飛了六把飛刀,但那六把飛刀并未擊中,而是全落在了那六個人前方。
只見六把飛刀直接釋放出強烈毒素,乾意在空中調整了自己的位置,讓自己落在了安全的位置。
“控制住了,短暫時間應該不可能醒來了。”乾意站在樹干上休閑的說道。
“哦?沒想到夜清少俠也會暗器。”雪汐驚訝道。
乾意嬉笑道:“在下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為何要在意這些?再說了,暗器也是一門絕學,學好它,一般無人能短時間直接擊殺你。”
軒墨一聽一臉茫然,“此話怎講?”
“暗器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偷襲兼保命,另一種是躲避兼反手,兩種要運用好,幾乎無人能快速找到針對你的辦法,所以不要認為暗器就是那種卑鄙小人用的奸詐之術。”
乾意又補充道:“這幾人先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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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雪汐推了推旁邊的乾意,“夜清,有動靜了。”
乾意一聽立馬看向那幾個被捆綁在樹上的人,他起身慢慢地走了過去,手里拿著軒墨的「麟」,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到了他們旁邊,乾意用短刀在一位穿著黑衣的少女衣服上劃開了一道口子,“說,你們是什么人?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是這黑風谷的人,一定是受人指使。”
那少女別過腦去,示意不會說的。乾意一見又冷笑了一聲,他扯開少女的外衣,“說?”
“呸,真沒想到你會是這種小人,穿的倒是人模狗樣,真沒想到你連禽獸都不如。”
“說?”
乾意語氣加重了一些,他知道要是再往下脫的話就是這個少女的貼身衣物了,所以乾意必須現在問出來。然而這少女絲毫沒有在意乾意的舉動,她目光死死地盯著乾意。
乾意呲起牙來,心想:“這少女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想完,乾意把刀壓在少女的衣物上,“嘶嘶。”衣服傳來被割開的聲音。
旁邊的一位黑發少年終于看不過去了,他埋下頭,大叫道:“是業首大人!你放過她吧!”
話音剛落,乾意和雪汐立馬一驚,“業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