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夷。
只見,常山如揮起手中的流星錘,瞄準了那人就揮出手中的流星錘。那人見狀,輕劍豎后,只是簡單地背過身就躲過了流星錘的攻擊。常山如倒吸一口氣,趕緊收回流星錘,隨即立馬朝后連撤了兩步。那人冷笑了幾聲當即就提著劍朝常山如奔去,一道劍氣斬出,常山如輕吐了兩口氣,隨即就將手中的流星錘朝前投擲而去,與那劍氣硬拼在一塊。
“小子!小心了!”
話音剛落,常山如就大步滑到他的身后,一抓到空子就右手化拳沖上前去,左手中的流星拳也是隨著腳法的加快,逐漸地加速。“納命來!”
這時,那人回過身,用著極其自信地目光看著常山如,說道:“可惜了,咱們之間的實力還是有很大的鴻溝。”
說完,他便右腳踩地,右手的劍刺進常山如的左臂,緊接著左手上暗藏著的小刀又是十幾刀。常山如見狀,瞪大雙眼,先是甩起手中的流星錘,隨即直接朝他猛沖過去。
低頭之余,常山如瞧見了他繡織在香包上的姓名,冷下了兩聲。“左暮非?就說你這一身武功為何如此了得,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左暮非。”
“不敢當。”
說完,那名為左暮非的白袍客青筋暴突,隨即直接右手握緊劍柄,朝前猛沖而去。常山如見狀,連連朝后退了幾步,隨后抓緊空子,一腳蹬前,右手甩去的流星錘重重地砸在左暮非的腹部之上。左暮非腹部受了一擊,頓時就感受到了渾身的痛楚,嘴角緩緩地滴出鮮血來。
“著急了?讓我猜猜你為何會顯得如此驚慌失措,想必和那名字有關吧。”
“無關!”
說完,左暮非又提劍沖上前,他冷靜下來,一劍砍斷了流星錘的鎖鏈,隨即右膝直接頂向他的下顎,常山如被這一擊撞的有些受不了,摔倒在地,整個下顎就好似斷掉了一般。他整個嘴角都流出血來,痛苦地捂著嘴巴。
只見,左暮非提劍再一次地朝前沖來,顯然并未留出任何的可乘之機。突然一道身影閃出,此人正是華水洺。
“不是這家伙什么情況?”乾意緊蹙起眉頭看著她,說道。
“姑娘又是何人?常山如他與你有何關系?”
華水洺雙目飄然,想了想,回應道:“無關。但相信不久,就會有關。”
“那姑娘的意思就是說要與在下為敵?”
“你當然可以這樣認為。”
“那好。既然這樣,我就將你與敵人一同認為了。”
說完,他便沖上前去,右肩聳高,躍起身子,狠狠地朝下劈去,華水洺見狀,嘴角咧開,冷笑了一聲,“雖說我是女人身,但是你這么小瞧我,可就不對了。”
說完,左暮非只感手臂一震,虎口微微發麻,心下吃驚:“這女人......是如何辦到的?”
滯空之余,華水洺并未因此放棄攻擊,沖上前去一陣急攻,讓剛剛落地的左暮非竟開始有些招架不住。
華水洺右手劍,左手小刀,狠狠地朝他攻擊去,另一邊,左暮非顯然具有余裕抵擋。華水洺右手劍朝他脖頸揮去,左暮非見狀,低頭疾趨,橫劍護背,隨即左指已戳到了華水洺臍下一寸五分處的穴位。“怎么?想摁我穴位?”說完,竟向他下顎踢到。
左暮非一驚,向旁急竄數尺,微一沉吟間,華水洺刀劍又已攻上。
“此人對刀劍所用之法肯定不低于我,她刀劍交叉,右劍攻左,左刀砍右。竟讓壓根反應不過來。表面上確實看不出任何劍氣的使用,卻在她的刀劍上感受到了那般強勁的力量。”左暮非不敢多想,隨即上前竭力抵御華水洺的攻擊。
刀光劍影之中,華水洺張口喘氣,而左暮非汗透重衣,二人進退趨避之際均已不如先前靈動。“這還是個女人嗎?”左暮非急撤而過,暗自咂舌道。
這時,乾意見狀,立馬上前及時制止。華水洺和左暮非同時看向前來的乾意。
“不是,你來作甚?先前不是說回去了嗎?”華水洺緊盯著乾意,說道。
“那么大的聲音,所以我就想回頭來看看,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另一邊,左暮非緊盯著乾意,說道:“你又是何人?是跟她一伙的?”
“怎么說呢,應該是利益關系,但我不會武功,只是想上來勸阻一下,不要再打了,況且你們就這樣繼續斗下去,勢必會兩敗俱傷,何不坐下來好好暢談人生。不是嗎?”
“是你個頭啊!快滾!明日再來尋我。”華水洺走上前,揪著乾意的耳朵說道。
乾意“哼”了一聲,便躲了華水洺的身后,為常山如那還在流血的下顎準備包扎起來。常山如瞧了瞧乾意的這身裝扮,低聲說道:“中土人?”
“嗯。雖說我實力很弱,但在醫治方面我還算是綽綽有余,所以請你相信我,如何?”
說完,常山如就緩緩地放下了自己的手,說道:“估計包扎也沒有什么用了,骨頭碎了。”
“請你保持不動。我有辦法。只不過醫治的報酬怎么說?”
“倘若你真有法子醫治好,給你五百兩。”
“五百兩?當真?”
“當真。”
“那既然這樣,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坐好,我來。”
說完,他便坐在常山如的面前,將手中的紗布先是蒙上的他的雙眼,隨后直接運氣,朝他的下顎逼去。常山如似是感受到了一股溫暖的氣息,隨即眨眼閉眼之際竟瞧見了乾意那白色的瞳孔。“走眼了?可是這紗布并未遮擋住我旁光。可是這白色眸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尸傀?”常山如緊蹙起眉頭,在心中暗想道。
話鋒一轉,左暮非似是瞧見了乾意正在醫治常山如,眼中如欲噴出火來,舉起刀劍,向他疾沖過去。華水洺一驚,搶到乾意身前相護,突覺耳畔呼呼風響,似有暗器掠過。華水洺長聲大號,轉身疾奔而出,手中卻兀自握著刀劍。一滴滴鮮血濺在地下,一道血線直通向乾意。乾意早已感受到了背后的危險氣息,只是一直在等機會。
“出刀!!!”
常山如一聽,立馬撿起乾意事先放在地上的小刀,將暗器格擋在了地上。那暗器一落地,那地面竟直接發黑。而華水洺也因暗器而導致右臉被暗器刮傷,乾意見狀,叫喊道:“華水洺!過來!”
華水洺晃了晃頭,朝他走去。身后的左暮非見狀,提劍朝前猛沖而去。乾意見狀,暗沉下臉,右手手掌莫名多出幾根銀針,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投擲出這幾根銀針,左暮非還未來得急反應過來就已經身受銀針,倒在了地上。
這三根銀針實在來得太快,直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這時,不遠處的金烏船的舵主,跑上前來,他拔出腰間匕首,乾意見狀,一根銀針疾射過去,斜中匕首之柄。這一下勁力好大,那匕首橫飛而出,深入樹木數寸,劍柄兀自顫動。
遠處那人見狀,頓時傻了眼,他環顧四周,冒聲說道:“到底是誰?!”
發癲之余,華水洺已經來到了乾意的面前,此時的她臉色慘白,渾身提不起勁。乾意見狀,趕緊將她撲倒在地,將臉湊上前去。“多有得罪,冒犯了。”
說完,他就嘴唇對準著傷口狠狠地吸了一口。華水洺呻吟了一聲,雙腿舒展開來。過了好一會,乾意也算是清空了她臉上的由暗器帶來的傷口,冷靜下來了。只不過,身下壓著的華水洺倒是滿面春光的模樣,似是有些.......
“沒事吧你?我幫你暫時把傷口的毒素清理干凈了。至于擴散開來的還需要喝藥才能完全預防這毒素所帶來的傷害。”
“嗯.......多謝。”華水洺一臉嬌羞樣,完全與之前那副御姐模樣不同。
“華水洺?你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臉色怎么潮紅了?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說啊。”
華水洺一聽,抿了抿嘴唇。這時,坐在一旁的常山如,說道:“小兄弟,我這下巴算是醫治好了嗎?”
“別吵吵。沒看見有正事嗎?”華水洺雙眼瞪直,叫喊道。
“其實,我還有。”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都清楚。就這樣,趕緊去把他解決了,別留下禍患了。”
“切。本姑娘壓根不稀罕。”
說完,華水洺就緩緩地站起,因為長裙的緣故,導致乾意.......華水洺瞧了瞧乾意又低頭看向了自己穿著的衣物,立馬紅了臉。“混蛋!你這個變態!”
這時有一身高馬大的水手從后趕了過來,慢慢繞到常山如的背后,猛起一拳,砰的一聲,正中他后腦。常山如硬抗下來,隨后驚怒之下,手肘朝后撞去,那水手似是胸口中了錘子一般,大叫一聲,軟綿綿地往前倒下。
“抓緊時間,咱們先撤吧,等他們那些人全都涌過來的時候,僅憑我們這些人是扛不住的。”常山如抬頭指向天空那耀明的煙花,說道。
“那是何物?難不成是用來召集用的?”
“沒錯。是和烽火一個道理,我們得趕緊撤,不然接下來方圓十里的人瞧見了這煙花都會朝這涌來,到時候我們可不只是面對單單十幾人了。”
話鋒一轉,周圍早已因為鳴聲而躲在草叢的人全都跳了出來,他們面面相覷,互相的對視了一番。“誰能拿下他們的人頭,我就給誰一千萬銀兩!五百兩黃金!”
這話一出,人群就像瘋了一般全都朝乾意他們靠去。
“這就很難搞了。”三人縮在一塊,看著周圍靠近的人,細聲道。
“你們有什么辦法嗎?我可不想死在這里。”常山如湊近乾意的耳旁,小聲說道。
“能有什么辦法。眼下這種情況只有加價能使他們動心。大不了,你就使勁的抬,拖延時間。一有空子咱們就跑。”乾意說道。
“好辦法。那我就來了。”
“去把那人的人頭拿下來!我給你們一千萬的黃金。沒錯,就是一千萬!再加上蠻夷的烈陽礦五百斤!”
眾人一聽,立馬將目光投向方才說話的那人,隨即一步步地朝他靠去。
“五千萬!”
“八千萬!”
“不是,你們來回也叫了半個時辰了,加價都已經快一個國庫的價錢了,我想問你們兩個既然那么有錢為何不聯合起來去干翻蠻夷呢?蠻夷現在的征稅實在是太過于苛刻了,我們這些人早就想起義了,只不過一直在等一個時機,方才聽你們說了那么多,拿倒不如去組建起義軍占領蠻夷呢。”乾意將泥巴涂抹在臉上,混入人群之中,說道。
常山如見狀,點了點頭,說道:“喂。如何?咱們合力去組建起義軍?”
那人暗沉下臉,想了想。
“就是現在!”
說完,那三人混入人群之中趕忙地跑掉了。
“趕緊追!別讓他們跑了!那可是到嘴的大肉啊!”
“好刺激!哈哈哈哈哈。”乾意仰頭樂呵道。
這時,身后的人還在努力追趕,可乾意絲毫提不起一絲的驚慌失措,反而希望他們的速度能夠再快些,不然絲毫提不起他的興趣來。
“我說,咱們還需要跑多久?再朝前跑的話就是江水了。”常山如說道。
“到時候咱們就假裝躍入江水中就好了,到時候看我手勢就好了。”
“不是,假裝跳進江水?我這還是頭一次聽到,話說你是人類嗎?思想都這么開放的嗎?”
“我不是人類是什么?你有見過會說話的尸傀嗎?”
“不是這個原因,只是有些難以置信。方才我好似透過紗布看見了你瞳孔顏色為白色。”
“那現在吶?不和你們一樣的嘛?我那紗布只是有些特殊罷了,你可以認為這一是一種保命技,因為常常會遇見那種刁蠻的醫治人,所以我就用這招,驚嚇他們。懂了?”
“..........不理解你在說什么意思。”
“也不需要你理解,接下來,好好保命就好了。”
“準備好了嗎?還有幾百米就要跳了!”
常山如欲哭無淚,他不知為何要和這些人湊到一塊,一個神經,一個擁有女人身卻比男人還猛的女人。這到底是什么世道。
身后的人越來越近,乾意見狀,拉著他們的雙手躍下了懸崖。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