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珍,這樣做真的沒有問題嗎?”右丞相的女兒范玉芳皺眉問道。
“怕什么,不過是個小小的玩笑,你看她在那里動也不動,肯定是心里嚇壞了。到底是潞陽府那種小地方來的,坐井觀天罷了,還以為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唐安珍譏諷的盯著院中的傅元令說道。
虧得傅宣祎把她這個姐姐說的多有手段,現在看來不過爾爾。
王瑾媛正好此時進了屋聽到這句話,接口說道:“傅元令最是心思狡詐,油嘴滑舌,我在外祖母家住過幾日,可是見過她的嘴臉,最是令人厭惡,祎姐兒在她手上吃過好多次虧。”
“真的?”范玉芳言語中一片驚訝,若是只傅宣祎這樣講就罷了,王瑾媛也這樣說,她就有點真的相信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過就是仗著暴發戶那點錢財,閉口是錢,開口是錢,以為有錢就能為所欲為,也不看看咱們這里的人哪個是缺錢的,俗氣的緊。有炫耀的功夫,倒不如多讀幾本書,省的待會兒丟人現眼。”王瑾媛真是恨死傅元令了,想起在伯府時的事情,就覺得心煩。
戶部尚書之女齊懷柔聞言,眼皮抬了抬,隨既又垂下去,想了想后退一步出了門。
門外的閨秀們正聚在一起說笑,她想了想轉身朝另一邊走去,不想又在花架下看到了李瀟安。
李瀟安聽到動靜抬眼就看到了齊懷柔,齊懷柔也不好走了,就索性直接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李瀟安,你可見到了傅大姑娘,覺得此人如何?”齊懷柔既然坐下了,總不能裝啞巴,索性開口直接問了一句。
李瀟安的父親是平西大將軍,家里人多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所以連帶著教女兒都是直來直去。
因此李瀟安的性子有些耿直,這也是她一個人坐在這里的緣故。
“既沒有談過天,也沒有喝過酒,初次相見而已,你想有什么看法?”
齊懷柔被懟的胸口一窒,等著李瀟安,“你還是這么討厭,說話不能動聽點?”
“那你該去問黃鸝鳥。”
齊懷柔:……
齊懷柔知道她的性子也不跟她一樣,索性自己就說道:“屋子里待著沒意思,我就出來透透氣。”
“一群背后道人是非的碎嘴小人。”
齊懷柔臉上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你這樣真的會被人孤立的。”
誰會喜歡這么一張刀子嘴,句句扎人心。
“我可不屑與小人為伍。”李瀟安站起身來,盯著齊懷柔說道:“走,去看熱鬧。”
“啊?”齊懷柔下意識的站起身,“看什么熱鬧啊?”
“去了就知道。”李瀟安大步往前走,拐過長廊,就看像庭院中筆直站立著的女子。
亭亭玉立,身姿昭然,站在那里,就像是自成一幅畫。
難怪這么多人不喜歡她呢,這也長的太美了。
誰往她跟前一站,那就是小姐身邊的矮矬窮丫頭,換誰誰也不樂意。
她正想走過去搭訕,就見徐秀寧腳步略有些急促的從長廊另一頭走來,立刻就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哦,好戲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