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庭院內。
沈長錦依然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頭頂著漆黑夜色,寒風不斷的呼呼從他的身上刮過。
就算是用靈力護體,此時他也覺得身體幾乎要被凍僵了。
一天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喝口熱茶,他跪在這里有幾個時辰了,現在下半身已經是麻木狀態。
慕晚羲命廚房弄了涮銅鍋,帶著孩子們就在前廳吃。
涮肉的香氣一直從前廳里飄出來,不斷的鉆入沈長錦的鼻子里,讓他的肚子忍不住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沈長錦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他不知道慕晚羲到底怎么了?
她沒有覺得她做的有點過分了嗎?
如果說她這次是鐵了心想和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來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只想說她可真狠。
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一刻那么屈辱,沈長錦盯著前廳的門簾,眼神陰鷙的可怕。
凍僵的手用力的握成了拳頭。
他發誓,他一定要讓慕晚羲為她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
此時,另一方。
赫連池月被召進了宮。
慕淵換了一身比較平常普通的黑色長袍,坐在躺椅上,手里拿著一本書。
一名身材嬌小,長相嬌俏的女子身著華服,跪在他的腳邊,正賣力的為他捶腿。
赫連池月坐在他對面不遠處的椅子上,手里端著一盞茶。
“那孩子的情況怎么樣了?”慕淵問道。
“有臣在,陛下無需擔憂。”赫連池月淡淡地說道。
慕淵放下手中的書,抬眸看向不遠處的赫連池月,眼底精光掠動,”你能愿意去為那孩子瞧病,朕甚是意外。“
赫連池月懶懶的勾了勾唇角,說道:“臣和七公主殿下有緣,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慕淵聽言,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朕今晚把你叫來,是想問問你,之前朕讓你幫小七算算姻緣,你算了么?“
赫連池月正準備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抬眸看向慕淵,說道:“算了。”
慕淵瞬間坐直了身體,雙眼放光的問道:”結果怎么樣?“
正在幫慕淵捶腿的女子,見他的反應那么大,眼底閃過了一道深深的不屑。
她是真的不明白,一個沒有成婚就被男人搞大了肚子的破鞋賤貨,為何能讓陛下那么上心?
陛下那么多兒女,難道只是因為慕晚羲是他唯一嫡出的女兒?
”臣算出,七公主殿下的命中姻緣在流火國。“赫連池月清冷的聲音如高山流水般動聽,卻又含著某種致命的蠱惑。
“流火國?”慕淵皺了皺眉,“那可是一等國。”
在這片大陸上,燕國屬于中等國,中等國下面有無數小國,上面則是有四大一等國。
其中,流火國便是一等國,與燕國相鄰。
”一等國又如何?不止如此,臣還算出了七公主殿下的真命天子是誰。“赫連池月淡淡的說道。
站在赫連池月身后的獵影,看著自家主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唇角抽搐了一下。
他記得很清楚,之前皇帝說要他家主子為七公主算姻緣的時候,他家主子根本是不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