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也覺得您是時候立儲了。“慕晚羲淺笑著道。
慕淵神色一凝,問道:“七,父皇認認真真的問你一次,你是真的不想做皇帝?”
“父皇,兒臣更喜歡的是自由。您覺得您自由嗎?”慕晚羲問道。
慕淵瞬間沉默了。
他自由嗎?
在別人看來,他身為皇上,一國之主,那定然是比任何人都活的風光,活的痛快。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不自由的。
每當午夜夢回,他夢到那個七的母親的時候,他會心痛到活活痛醒。
其實七的母親離開之后,他就已經是一具行尸走肉了,他的心已經跟著她一起走了。
如果他是自由的,那他就可以跟著他最愛的人一起走。
可他不能。
他要為這個國家負責,為她留下的七負責。
所以,他只能違背自己的心意,繼續留在這華麗的牢籠里。
“父皇明白了。”慕淵瞬間就釋然了,身為帝王,有時候太多無可能奈何了,偏偏那種無可奈何,還是下人不能明白的,“七,若是有一父皇不在了,你能不能保護好自己?”
其實他之所以執著于讓七坐上皇位,就是擔心他離開人世之后,七手里面沒有絕對的權利,會有人算計她。
就算七嫁到流火國去,有帝君庇佑,他也不能放心。
這就是做父親的,永遠放不下女兒。
慕晚羲為慕淵捏著肩膀,笑著道:“父皇,兒臣現在有足夠的能力幫助自己,您不是都看到了嗎?”
慕淵想了想慕晚羲最近的變化,唇角溢出了個溫柔的笑意,眼中流淌著懷念的神色。
“你啊,越來越像你母親了。”
“父皇,如果有合適的人選的話,那您就盡快立儲吧。”慕晚羲道。
慕淵嘆了口氣,道:“現在還沒有合適的人選。”
他膝下子嗣稀薄,現在又沒了大皇子,其他的幾個皇子也都太平庸,不堪大任。
“沒有的話,就抓緊時間培養一個。”慕晚羲道。
慕淵點零頭:“也只能如此了。對了,七,你進宮來有事嗎?”
慕晚羲很少下午進宮,一般都是上午來請安。
“確實是有點事情要找父皇談談。”慕晚羲笑著道。
“那我們去那邊。”慕淵指了指不遠處的棋桌。
來到棋桌前,慕淵和慕晚羲相對而坐。
慕晚羲先是取出了那塊金色的令牌,遞到了慕淵的面前。
慕淵接過令牌,前后左右都仔細的看了看,“這是朕親賜的令牌,怎么了?”
“父皇,你可還記得這令牌都是誰的手里有?”慕晚羲又問道。
皇宮規矩森嚴,宮人出入皇宮的時候,必須要有宮里面的令牌或者手諭才校
其中,手諭是一次性的。
而令牌,則是長時效的。
像是這塊黃金打造的御令,更是稀少,宮里面應該沒幾個人櫻
“這枚令牌只有皇后,你皇祖母,還有錦妃櫻”慕淵道,他只把令牌賜予了這三個人。
“兒臣找到了季蕓,并且發現了害死季蕓的兇手。這枚令牌便是從那幕后真兇的地盤上搜出來的。”慕晚羲緩聲道。
如今證據逐漸明了,那個幕后黑手之所以能在宮里面害人,下了陰局破壞風水,是因為他在宮里面有幫手。
并且這個幫手絕對是宮里面地位比較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