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對石天狂有什么看法?”赫連池月忽然問道。
慕晚羲拖著下巴,想了想,說道:“此人心思深沉,不是個正人君子。”
石天狂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算正派,但是一個人的眼神往往是最能透露他本質的。
在石天狂輸給湯圓之后,慕晚羲從石天狂的眼神之中捕捉到了陰毒和殺氣。
由此可見,此人心術不正。
“他不會罷休的。”赫連池月緩聲說道,“他今日愿意留下東西離開,不過是因為不想在花夫人面前暴露他的本來面目。他一定會想辦法把銀莽鞭奪回去。”
慕晚羲點了點頭,她也覺得石天狂不會那么輕易的罷休。
“那我們小心點便是。”慕晚羲說道。
“有臣在,公主不必擔憂。”赫連池月沉聲說道。
慕晚羲側過頭去,看向赫連池月,問道:“若是我們真的和石天狂起了沖突,那花夫人……”
盡管赫連池月說和花夫人斷了母子關系,但是兩個人的血緣關系是真實存在的,是永遠切不斷,斬不凈的。
所以,慕晚羲擔心赫連池月會難做。
“不必管她。”赫連池月冷冷的勾起唇角說道,“在我十一歲那年,我父親遇險失蹤,在那不久后,我生了一場重病,生命垂危之際,那個女人跟石天狂一起走了。”
赫連池月的語氣冷靜平淡,沒有任何波瀾。
慕晚羲的心不由得緊了緊。
最哀莫大于心死。
赫連池月對花夫人已經心如死灰,所以才能用這么平淡的態度說出原本應該是很痛苦的事情。
“花夫人已經認出你的身份了嗎?”慕晚羲問道。
按理說,花夫人在赫連池月十一歲的時候就離開了,赫連池月的模樣和小時候肯定發生了比較大的變化,而他又戴著面具,花夫人應該不容易認出赫連池月的身份才是。
“你看到那個女人腰間佩戴的那枚銅鈴了嗎?”赫連池月問道。
慕晚羲點了點頭。
“那個女人來自巫族,她腰間的那枚銅鈴里面放著蠱蟲,那只蠱蟲認得我的氣味。”赫連池月淡淡的說道。
慕晚羲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再遇到那個女人的時候,你就當她是個不相干的陌路人即可。”赫連池月接著說道。
“那你……”慕晚羲遲疑的看著赫連池月。
她想問赫連池月真的不會難過嗎?
可是想到赫連池月高傲的性子,她這話又問不出口。
赫連池月勾了勾唇角,說道:“我早就不在乎了。”
聽赫連池月說的隨意而又無畏,慕晚羲的朱唇抿了抿。
“時間不早了,你也去睡吧。”赫連池月抬手摸了摸慕晚羲的臉。
“那你等兩個時辰以后,把我叫醒。”慕晚羲向赫連池月說道。
赫連池月笑了笑,沒有說話。
慕晚羲在三個小崽子的里面躺下,側著身子看著三個小崽子,聽著外面的雨聲,眼皮越來越沉。
夜色,越來越深。
“哥哥快來快來和我玩呀”睡得正是香甜的慕小祈,忽然聽到有一道清脆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那道清脆好聽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個小姑娘的,充斥著令人無法拒絕的魔力。
慕小祈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來,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小女孩,正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