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這數目是什么意思呢
忽然之間，在武漢的日諜突然活躍起來了。除了法租界里的日諜電臺的收發量大增之外，又出現一個電臺信號。但每次都很短暫。一般只有五六來個字符。發報時間也很固定！每天早晨六點鐘前后。
每天都發，一天都不缺！時間點十分固定，相差微乎其微。
余則成立刻想到了是天氣預報。歷史上，空投到重慶的日諜就是發送天氣預報，造成五三、五四慘案。日諜發送的就是這樣句子很短的電文。因為這段時間武漢這一帶是雨季，經常有大雨，日軍飛機要想來轟炸武漢，就需要提前知道武漢上空的天氣預報。
這樣，余則成每天早晨就開始觀察天氣。雨天、晴天、陰天、暴雨，他都在截獲的電文紙上做了記號。
后來，余則成發現一個問題，主要是雨天，就會發那個固定的電碼。說明這個用的是固定密碼本。并且，沒有進行二次加密。
這樣，余則成根據雨天、晴天、陰天、暴雨對應的日語：雨、晴れ、曇り、大雨，這樣，我就得到了六個字符的密碼。
余則成立刻將這次破譯的六個字符的密碼本交給了呂宗方！
呂宗方一看大喜！他說：“則成，這次你又立大功了！你再努力一把，看看能不能將這個日諜找出來？”
余則成想了想，雖然覺得很難！但他還是說：“我盡力吧！”
回到家里，余則成開始思考著怎么才能將這個日諜找出來！那時，無線電測向儀還處于初級階段，二處里還沒有配備。只能根據電臺的信號強弱來判斷大致方向。他目前還沒有這個能力！
怎么才能找到這個日諜呢？
余則成回家之后，將這六個字符的原編碼，跟已經破譯了的法租界的編碼進行比較。發現六個數字的差額都是“三”的倍數！這說明一個問題，就是兩份密碼是同源的。
最小的差額是“九”的倍數“二十七”，最大的差額是“八十一”的倍數“兩百四十三”。雖然這個倍數是不固定的。但破譯密碼到了這個份上，就大大縮小了計算的范圍，也就等于是基本破譯了這份密碼了。
他們將截獲的每一個密碼減去“二”到“九十九”乘以“三”的數，進行排列組合。余則成發現一個秘密，就是這個秘密電臺后面發的代碼翻譯過來之后有可能是數字！大部分是十七、十九、二十一等上下不等的數字。
日軍對什么數字感興趣呢？余則成想到這個電臺既然是為空軍服務的。那么，就會對兩個數字感興趣：一個是高射炮的數據。當初，在重慶的獨臂大盜就是向日本空軍提供了重慶空軍高射炮的數據之后，日本飛機第一是拔高到三千七百米之上，讓國府的高射炮彈夠不著。另外，提供了高射炮防御的地點，日本飛機繞過這個高射炮陣地。
不過，余則成經過分析，這顯然不像是高射炮的數據，高射炮也不可能每天都在變化。
日本空軍還會對第二個數據感興趣，那就是機場的飛機數目！余則成立刻給呂宗方聯系，請他提供近幾日早晨在機場的飛機數目。
呂宗方聽說是為了破譯日諜的密碼和抓日諜，立刻去向戴笠做了匯報。
戴笠馬上跟空軍聯系。很快便得到了數據。
余則成接到電話之后，將這幾天的數據拿過來一看，數目相差較大。幾乎是電碼上翻譯的數目的三倍左右。
余則成又處于彷徨狀態了！那這些數目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余則成這幾天時時刻刻在念叨著“十七”“十九”“二十一”，偶爾也有“十八”“二十”。這些數字相差都不大。代表著什么呢？
吳憶梅看到余則成胡子拉碴，整個人消瘦了，便說：“則成，你這樣悶在家里思考不行！別被憋壞了！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余則成連忙制止說：“別！憶梅，現在我們從事的工作對日軍威脅很大；一旦有日諜透露了消息。日軍一定會派殺手來刺殺我們。還是少拋頭露面的好。”
吳憶梅想想也是，她又提議說：“要不，找老呂要一輛車，我們去機場看看，問一問空軍，如果去南京轟炸，對南京的什么最感興趣？”
余則成覺得有道理，自己去機場看看，也許能找到靈感。
余則成隨即打電話給呂宗方。
為了聯系方便，電訊處給余則成家里按了一部電話。
呂宗方剛剛配了一輛轎車，他立刻安排司機來了。
見到余則成之后，司機說：“呂長官已經給機場方面聯系了，要機場和空軍配合你！”
余則成很感謝呂宗方的細心，說：“謝謝呂長官！”
余則成跟老呂當面時，他很隨意，經常叫呂宗方“老呂”。但是在其他同事當面時，那必須保持一個上下級的關系。
他們一路朝機場開去。
到了機場，余則成、吳憶梅倆出示了證件，很快就有一個上尉過來接待他倆。
那上尉見到余則成之后，說：“真是太感謝你們了！每天還給我們提供日軍飛機來不來的提示！”
余則成笑了笑，說：“我們就是干這個活的。也都是為了抗戰大業。應該的。”
那上尉陪著余則成和吳憶梅倆在機場內參觀。
余則成問道：“如果你們要轟炸南京，你們對南京的什么最感興趣？”
上尉想都沒有想，說：“第一是天氣！第二是地面防空火力；第三是機場有多少架敵機？”
后兩個數目，余則成都已經排除了！聽到這些回答，他有些失望。他又問：“其他的呢？還有什么會影響我們轟炸南京的因素呢？”
那上尉思考了一陣，然后搖搖頭。
余則成提示說：“日諜的電文中經常提到一些數字，從十七到二十一不等，你覺得這會是什么數字呢？”
那上尉思考了很一會，仍然是搖搖頭。
他們隨后又去機場看了看，看到一排排飛機停在飛機坪上。總數目應該是六十架左右，這樣，余則成就徹底地將飛機數目排除了。
但這個數目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不可能是無關要緊的，否則，日諜絕不會在這么短的電文中還占用一兩個字符！
余則成對自己說：‘必須搞清楚這個數字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