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理清一點頭緒了
看到余則成眼睛里布滿血絲來了，呂宗方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對的了！
早晨，呂宗方就聽說西城檢查站附近發生了血案。其中一個年輕的婦人被殺，樓上還有兩人被殺。當時，天還沒有亮，還沒有勘察出房子后面的菜地里有彈殼和血跡。
僅僅憑此消息，呂宗方就能判斷那個被殺的少婦是余則成的人。至于樓上的兩人，他擔心有可能是余則成的人。不會是余則成的人被一鍋端了吧？不會的！余則成的手下都是有兩把刷子的！
呂宗方沒有給余則成打電話，因為他知道余則成這個時候一定不會在家里待著。他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余則成的電話。
呂宗方急忙上前給余則成泡一杯茶，讓他提提神。
在坐下之后，余則成說：“昨晚，有六個人襲擊了觀察點，殺了丁香蓮。另外，我還有個主要的人被打死！”
呂宗方立刻明白了，他說：“你們在樓上的人殺了兩個偷襲者？”
余則成點了點頭，他說：“他們在大白天發現有人踩點。他們認為可以對付幾個偷襲者。再者，他們也怕出去打電話會被偷襲者逐一襲擊！就沒有向我匯報！他們沒有想到偷襲者分成了兩批，還有一批埋伏在后面的菜園子里。在突然襲擊之下，一人胸部中彈，沒有挺過來！”
呂宗方稍稍松了一口氣！他說：“我聽說樓上死的兩個人，我很擔心是你的人！有兩個死人，就容易查到到底是誰干的？”
余則成想起李承宗的話，說：“在菜園子里，我的手下在被偷襲的情況下，出手造成偷襲者一死一傷。你沒有得到消息嗎？”
“還沒有！”呂宗方想了想，說：“死傷者應該是被人救走了！刺殺者很可能也不愿意暴露目標。”
余則成問道：“老呂，可能爭取去現場看看？”
“可以！我去跟吳副座打個招呼，一過去吧！”
呂宗方出去后不久，就跟余則成倆去了西郊。
呂宗方、余則成抵達現場時，丁香蓮的遺體還沒有運走。
余則成看到那張蒼白的臉，內心里很內疚！如果自己答應了何永順娶她為妾，或者是情人，也許她就不會死了！
敵人怎么會發現這個觀察點的呢？難道是與她有關？丁香蓮是個什么人呢？
二樓上，技術人員勘察已經結束，正在等待行動處和稽查處的處長最后查驗之后才能移動尸體。
余則成看到了兩具很陌生的遺體。因為他聽李承宗說過了過程，又看到兩個匪徒分別是頭頂中彈和咽喉被刺，便沒有多看，跟呂宗方倆走了下去。
這時，勘察人員已經看到了菜園子里的腳印、血跡和彈殼。
呂宗方和余則成倆互相看了一眼，覺得沒有什么收獲，便離開了！
在中途，倆人走進一家茶社。
在包廂里點了茶水之后，呂宗方問道：“則成，你說自己這邊死了一個，是什么人？”
余則成嘆了一口氣，說：“是一代宗師！可惜呀！絕對是個人才啊！他倆看到那個主要的匪徒毫不猶豫地跑了，便認為匪徒只有三人。再說，誰能想到僅僅是殺兩個人（魏叔一直沒有出過門），還會派六個人來呢！”
呂宗方搖了搖，說：“節哀啊！”他想起那份絕密電報的事，說：“昨晚，我去了那邊，他們研究后說，暫時不要告訴局本部里，主要是為了保護我倆。那邊肯定要通知江西方面暫時不要開會了。必須要將叛徒查出來之后，才能集中在一起開會。否則，容易被敵人一鍋端！”
余則成說：“好！我已經集中主要力量監視黃渡柄！看看他會跟誰接頭！先將這個中統的叛徒找出來。”
余則成回到了扈林升的那間房子。
李承宗上街去買了兩個大木箱，將木箱檔頭的木板打開，再用木板將兩個木箱釘著連起來。做了一個簡易的棺材，將魏叔埋葬了下去。
魏金鳳、魏金江、魏金道三人要留在這里守孝三天。
余則成也要留下來守夜三晚。一來是盡孝；二來是安慰這三個孩子。
李承宗將照片都沖洗出來了。
余則成拿起第一張照片。看到的是一個側后影。他拿起放大鏡在這個人的后腦殼、肩膀、脖子上仔細尋找一些特征。最后一無所獲。
余則成拿起第二張照片，是王同奎去飯店吃飯，彎腰給小要飯的丟錢。
這張照片立刻引起了余則成的注意！王同奎是家族的驕傲，是大地主家的少爺！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去關注一個小要飯的！他將照片拿到門口仔細看。
因為拍攝距離比較遠，那個小要飯的臉部特征不是很明顯。余則成又拿起放大鏡，仔細研究那個小要飯的。還是看不清楚。他問道：“承宗，你注意到這個小要飯了嗎？”
李承宗搖搖頭，說：“觀察的事，我沒有管！”
余則成又問：“這個小要飯的是不是天天在這里要飯？”
李承宗抓了抓后腦勺，說：“他是天天在這一帶要飯，有時在我們這邊街道要飯，有時去飯館那側要飯。”
余則成叫來魏金道，說：“金道，你去那一帶看看這個小要飯的還在不在？不管他在不在？你繞一圈就回來。”他看到魏金道眼圈子紅紅的，又叮囑說：“這個孩子很可能跟爺爺的死有關！”
魏金道一聽到與爺爺有關，立刻抖擻精神、整理了一下衣裝，便出去了。
半個小時后，魏金道回來了。他說：“整條街道都沒有看到這個小要飯的。”
“知道了！”余則成立刻明確了一點；這個小要飯的是王同奎跟日本間諜的接頭聯絡人！他突然想起了日諜跟黃渡柄聯絡的也是一個小要飯的。他倆有沒有聯系呢？應該會有聯系！做聯絡人是需要專業培訓的。日諜不可能一個個地培訓。
做日諜聯絡人，日諜就要絕對控制他們，這就需要一個抓手！日諜是怎么控制這兩個小要飯的呢？
余則成馬上想到了一件事。王千滾調查那個小女孩時，曾經說過，那個小女孩還有個弟弟！整個線索就清晰了。日諜將姐弟倆分開，這樣，為了對方的安全，姐弟倆都必須無條件地服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