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眾人拜倒在地（感謝）
余則成看到那個袖子中藏著一把尖刀的漢子一直站在那里沒動。他有些好奇，也想知道這幾個人對自己的看法。便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漢子說：“孫大師，我叫王渡泉。”
這人不叫自己“老大”，也不叫自己“師叔”，說明還沒有從心里歸順自己，余則成問道：“你不愿意歸順我？”
王渡泉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說：“孫大師，我和剛才走的三個人，答應歸順你都沒有用。只有師爺答應了才行。”
余則成覺得這個王渡泉還是個性格耿直的人。他也明白，這些人都是黃金絨的徒孫，如果黃金絨不收自己為徒，這些人不可能違背祖訓跟隨自己。他問道：“那兩個人出去叫人的也是一樣？”
王渡泉說：“不僅他倆一樣在等師爺的決定。就算是本轄區的另外五個片長也在觀望。否則，你就算是拿再多的獎賞也不敢有人來領。”
余則成明白了，如果黃金絨不收自己為徒，這些人都會是自己的對頭。他內心里有所期盼；同時，他也希望黃金絨拒絕。
一旦黃金絨拒絕自己。自己雖然這段時間很可能會難過一點，但誰又知道最后的結局是不是更有利呢？在后世，自己不也是靠一桿獵槍起家的嗎？
在三個死人的陪伴下、在地毯上血跡斑斑的環境里，余則成耐心地等了一個小時。
那個手拿賬本的家伙回來了。他走進這間充滿血腥味的房間里，在余則成面前恭恭敬敬說：“孫宏雷，師爺讓你明天去拜祖宗！”
還沒有等余則成回話，這個漢子和王渡泉倆都在血跡斑斑的地毯上跪下，喊道：“拜見師叔！譚偉清（王渡泉）今后唯師叔馬首是瞻！忠心耿耿不事二主！”
余則成這時找到了一點上海灘老大的感覺。他說：“起來吧！今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行此大禮！”
譚偉清、王渡泉倆剛剛站起來，外面就進來了七個人。
大家不顧地上血跡斑斑，紛紛跪倒在地毯上，喊道：“拜見師叔。XXX從此牽馬墜蹬、忠心不二。”
余則成知道這些人一直在等待黃金絨的消息。現在自己得到了黃金絨的認可，便過來歸順。他喊道：“大家不必客氣。起來吧。今后大家一起努力，一來為師父多交月供。二來大家多掙錢。今后過好日子。來，一個一根。”
這時，余金鳳拿出九根半斤重的金條放在茶幾上。
這些人排著隊一人領走一根。
譚偉清排在第一位，王渡泉排在第二位，兩個綁腿打手排在第三、第四位。剩下的就是五個片長。
領金條也是一種表態，跟剛才喊“從此牽馬墜蹬、忠心不二”是一樣的效果。同時也表明了這九個人在堂口的排序。
余則成很喜歡這樣感覺。一個個都在他面前俯首稱臣。這才是一個老大應該的境界。
九個中層干部也很高興。半斤重的金條相當于一百塊大洋、三十三美金，等于是他們三個月的薪水。這個新老板一上臺就給大家發福利。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看起來眼睛大不的、還的家伙不是善類，但能當老大的哪一個是善類呢？跟誰干都是干，只要心情愉快、掙錢多就行。
領錢完畢，余則成看到九個人在沙發前站成一圈，他說：“我這個人呢，對自己的手下是護犢子的。手下一般的失誤，我也能容忍。只要事前或者事后第一時間向我報告了就行了。我最不能容忍的是背叛。只要有誰背叛了我，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一把捏死他。”
說著，余則成做了一個九陰白骨爪的動作。既要立威，還要給甜棗。他繼續說：“今后你們遇到大事、或者是有困難了，可以直接來找我。我要是解決不了，你們才能自作主張去折騰。好了，我明天上午去拜見師父，明天下午讓你們手下的嘍啰都過來；一是要見一面，別今后大水沖了龍王廟；第二，人人有賞；第三，我不可能天天待在這里。我還要向大家介紹一個代理人，他平時在這里代替我，你們有事跟他說，他拿不準的會去找我。”
余則成站了起來，說：“我走了。你們也不要送。這里暫時由譚偉清負責，王渡泉協助。”
“拜別師叔。”
幾個人一起喊著。
余則成離開了青幫芝竹堂堂口。他的心情有些沉重。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還有個身份，他還必須向呂宗方匯報。因為電報需要通過藍佐慧轉彎，呂宗方還不一定能及時回復。而自己明天就要去拜師。
余金鳳抱著余則成的胳膊，說：“老大，沒想到你還是個江湖大佬啊。氣場比爺爺不差啊。”
余則成笑了笑，說：“帶他們玩玩而已。這能有什么？”
‘玩玩而已。多有氣魄啊。’余金鳳兩眼頓時冒出了星星，這樣的男人才是自己最中意的男人。
兩人在幾條巷子里轉了幾個彎。
一回到服裝店就看到王千滾那松了一口氣的臉。
王千滾迎了上來，問道：“老大，沒有遇到什么困難吧？”
余則成抬了抬下巴，說：“沒事。”
余則成走了幾步，就看到徐寄鴻坐在設計室內。他走了進去，將房門關上。
徐寄鴻一看到余則成，目光里閃爍出特別興奮的神采。這不僅僅是因為余則成送給她一套裙子。更重要的是余則成對她有知遇之恩。特地將她從南昌要到上海來。這在當時的社會里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因素。
徐寄鴻舉手敬禮，說：“報告督察長。寄鴻奉命前來報到。”
（電腦的“！”鍵壞了，總是復制太麻煩。）
余則成一本正經地壓壓手說：“坐下。可等到回電了？”
徐寄鴻掏出一份電文遞給了余則成。
余則成還要翻譯，最重要的是他還要給呂宗方發一封電文。他說：“你到店堂里去看看，喜歡哪一款式？等會來跟我說一聲。”
“是。”徐寄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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