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他倆突然失蹤了(感謝)
尚振聲對胡道森的警惕性就下降了一格。他連忙說:“快坐下!你的傷還沒有痊愈,別蹦了傷口,快坐下!”
胡道森臉上露出感激之色,說:“參座!謝謝你來看望我!”
尚振聲說:“你被崗村抓進去之后,我去找了影佐將軍,他說你牽涉的案情重大,讓我不要介入。你出來之后,我本來早就應該來看你的,你那個十三團事情多,我在暫管,走不脫。”
尚振聲確實是在開會散會之后,“恰巧”跟影佐將軍走在一起,他問過了。影佐禎昭也確實是這么說的。
胡道森連忙說:“讓參座費心了!等卑職痊愈之后,再去登門拜謝!”
尚振聲問道:“這次崗村抓你,到底是為了什么?”
胡道森又站了起來,說:“參座,這客廳里說話不方便,我們去書房里說。”
兩人到了書房,在一組沙發上坐下。
胡道森說:“軍統的人這次陷害我,將一個麻袋放在我的院子里。我當時并不知道正金銀行發生了殺人搶劫案,看到麻袋上有正金銀行的字,便要送回去。結果被萬里浪的人抓了。”
胡道森嘆了一口氣,說:“在里面嚴刑拷打。可是我真的沒有參與搶劫銀行啊!我如果真的搶劫了銀行,我還會拿著麻袋去找他們?那不是傻包一個嗎?”
尚振聲也跟著嘆了一口氣,說:“進了政警總署的審訊室可是不容易出來的啊!那崗村最后又怎么放了你呢?”
胡道森說:“最后,我得知是有人用無聲手槍殺了正金銀行的人,我爭辯說:‘崗村太君,整個南京城內,有無聲手槍的人就是余則成。我就是一個土老帽,哪里有那種高級的武器’到最后,崗村也許是發現真的抓錯了人,罰了我五千大洋,就將我放出來了。”
其實,崗村是以不罰五千大洋為條件讓胡道森引誘余則成上鉤。
尚振聲以前也想過,余則成為何要陷害胡道森,余則成還知道自己的身份;難道余則成是想給自己策反胡道森創造條件?他說:“崗村確實是可惡!不過,他已經罪有應得了。”
“還是老天有眼啊!”胡道森隨即壓低聲音說:“聽說是余則成將他氣死的。這個余則成可是真有本事啊!”
尚振聲畢竟是老牌特工,他不動聲色,說:“影佐將軍正在抓捕余則成。我估計他活不了多久了。”
胡道森下意識地嘆了一口氣,說:“真是條好漢啊!能在南京城內做這么大的事,不是豪杰根本想都不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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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振聲對胡道森的表現很滿意。他決定再來幾次,多觀察一下。
兩人又探了探十三團的事,尚振聲隨即離開了胡家。
在出門時,尚振聲覺得很有希望策反胡道森。
余則成趴在專用包廂的床上。
素娘在用腳踩著余則成腰,她問道:“力道還可以嗎?”
“還輕了點。大指頭用力,接觸面積小,壓強就大些。”
素娘在額頭上摸了一把汗水,說:“算了吧!我懶得管你了,你還是讓她們幫你按摩吧!你這腰部怎么如此能吃疼?”
素娘不愿意余則成請服務員按摩,決定下班了自己上。
余則成問道:“錢莊那邊可有消息?”
“有消息了!說可以借貸一萬塊大洋!條件當然是擔保抵押。”素娘在余則成的腰上坐了下來,在用屁股蛋子給他按摩。
“一萬塊大洋?”余則成有點吃驚。
素娘說:“只要我借,他們說三四萬大洋都行!”
“幾個錢莊都是這樣嗎?”
素娘在余則成背上顛了幾顛,說:“是啊!”
余則成警覺了起來,問道:“他們何時變得這么有錢了?”
素娘說:“我找可靠的人問了,他們說這段時間存錢太多了。壓在庫房里既不保險,也不掙錢;長期下去,錢莊就要虧損。”
余則成也不按摩了,他坐了起來,他第一想到的是“金計劃”。難道金計劃是跟這筆錢有關?
余則成馬上打內部電話將王千滾叫來。
王千滾坐在客廳里,問道:“老大,晚上有任務?”
余則成擺了擺手,說:“明天啟用雷吉生,讓他盯著到洪基錢莊存大筆錢的人,看看他們會去哪里?你也找個地方給那些到洪基錢莊存錢的人拍一拍照片。”
“洪基錢莊?老大,你不會打洪基錢莊的主意吧?那可是中國人開的!”
余則成再次擺手,說:“不是!我懷疑是鬼子在打洪基錢莊的主意。能不能挫敗鬼子的陰謀詭計,就看你跟雷吉生的了!”
“那行吧!我今晚就跟扈林升倆去布置。”
王千滾走后,余則成又倒在床上,仔細思考著鬼子在耍什么陰謀詭計?
毛德安在給余則成送來飯菜。
余則成端起飯盒就開始吃。
毛德安說:“胡道森隔壁有一間房子里,每天三頓飯時間都會有人出來買吃的。三次出來買吃的人不同。另外,買的飯菜明顯不止是三個人吃的。”
余則成心里明白了,這是崗村布置的陷阱,要讓自己往里跳。他確實想策反胡道森,畢竟胡道森手里有兵,并且駐扎在南京城內。一旦將胡道森策反了,在抗戰勝利之后,組織上拿下南京就有保障了。
不過,余則成并不著急。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因而,他就將毛德安安排到那邊去租了一套房子,盯著胡道森。
余則成說:“那些人應該是政警總署的。你去找素娘,想辦法再搞一架照相機,將那幾個出來買飯菜的人照下來,我拿去給人看看。”
“好!”毛德安坐在那里沒有離開。
余則成問道:“你還有什么事嗎?”
毛德安小臉一紅,說:“素娘讓我來給你按摩。”
余則成擺了擺筷子,說:“下次吧!今日不累!”
毛德安離開了。
余則成開始思考晴氣慶下一步會做什么?
不一會,徐寄鴻過來了,她在余則成身邊坐下,說:“北面來電了,要我們將麻三、關竹谷等人送到江北去!”
“送去江北?我們不是請示讓他們去茅山嗎?”
徐寄鴻靠在余則成的身上,懶洋洋地說:“可能是要培訓他們吧?”
余則成說:“那行,你親自去一趟,通知過江龍將他們送到江北。”
“嗯!”
徐寄鴻躺在沙發上似乎沒有動身的意思。
余則成說:“早點去吧!過江龍說不定能趕上今晚送他們過江。”
“那么遠,人家幾天都沒有充電了,哪里能到的了基地?”徐寄鴻半嗔半怪地說。
“哦哦……”
一天之后,過江龍來了。
余則成微微吃了一驚,問道:“你怎么過來了?不是在歡度新婚嗎?”
經過余則成批準,過江龍趁著在基地等待的時機跟未婚妻結婚了。
過江龍說:“我是用一根蘆葦桿,扒在船底過來的。老大,我聽四嫂說,六子前幾天跟著你做了幾個大案子。我在外面哪里還待的住?”
這次,余則成將三十一萬法幣在娛樂中心換成了四萬多銀元;給素娘、趙獵手每人一萬銀元;參加刺殺活動的四人每人三千大洋,間接參加的唐紀元、毛德安一千大洋,其他人員每人發了四百塊大洋,包括金釵和過江龍、劉道新等人都在內,人人有份。
過江龍夫妻倆拿到八百塊大洋,就問徐寄鴻這個錢的來源。
余則成想到最近也不會有什么行動,便說:“回來了,就玩幾天吧!過后,還是回到基地等待命令。”
過江龍一臉期待地說:“老大,我這次不走了,我就待在老二那邊,等待下一次跟你一起行動。”
余則成說:“最近沒有行動的計劃啊!”
“那我去找六子,去學習經驗!”
余則成點了點頭,說;“去吧!”
毛德安拍攝了照片回來了。
余則成洗出照片之后,看了看,說:“今后再照相時,焦距要對準。這些照片不是太清楚。”
毛德安一臉的慚愧,說:“要不,我再去照幾張?”
余則成說:“算了!你回去盯著那幾個人吧!”
毛德安不想去,她說:“盯著他們一點意思都沒有。他們很少出門。老大,你給我換個有挑戰性的任務吧?”
余則成看到胡道森被盯上了,暫時就放棄了策反胡道森的想法,說:“那你去找老二吧!他那邊缺人手。”
“是!”毛德安看著余則成腰,問道:“今日要幫你按摩嗎?”
余則成擺了擺手,說:“你去給占有強發一個見面的信號吧!”
次日上午,余則成跟占有強見了面。
占有強看了看那幾張有點模糊的照片,說:“是我的人,是那時被崗村借走的。這位同志,你是在哪里拍攝的?”
余則成說:“你辨認了就行了。既然鬼子沒有告訴你,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最近,晴氣慶可有什么動作?”
占有強壓低聲音說:“前幾天,晴氣慶將我叫到他辦公室,問我誰比較可靠?我說了幾個人的名字,隨后我問他有什么吩咐?他朝我搖了搖頭。可在昨日,我提供的一個人在街上跟鬼子發生了沖突,被抓緊了大牢里。”
余則成眨巴眨巴眼睛,問道:“這個人性格如何?他既然是政警總署的人,怎么敢跟鬼子發生沖突?”
占有強搖了搖頭,說:“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他根本不是那種刺頭,我向晴氣慶推薦他時,就是認為他比較老實。”
余則成一直在猜想晴氣慶下一步要搞什么名堂,他問道:“誰在審訊他?”
“是特務機關的鬼子。打得很慘!沒讓我們插手!連萬署長去看望,都被鬼子拒絕了。”
余則成問道:“審訊總要有個目的吧?”
“那幾個鬼子說他有可能是余則成的臥底。我是絕對不相信他是余則成的臥底的。連那樣的人都是余則成的臥底,那我還是余則成的臥底了呢!”占有強滿臉的不相信。
余則成看到占有強的那個樣子,差點笑出來了。他說:“你再關注一下。有新情況再聯系!別有任何行動,切記!”
“是!”
王千滾回來了。
在余則成專用包廂內,王千滾說:“查了三天,終于查清楚了。這一伙人每隔一天去洪基錢莊等錢莊存錢。存錢的數目都在兩三百大洋。傍晚,他們回到一個院子里。雷吉生在那附近盯了整整三天,跟毛德安倆分段跟蹤,終于發現他們竟然是從橋本商社取的錢!”
“橋本商社?”余則成覺得自己好像是抓住了“金計劃”的核心!
“雷吉生說了之后,我又讓毛德安在橋本商社附近蹲點。毛德安也回來說他們去的是橋本商社!應該不會錯了!”王千滾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余則成捶了捶沙發,一臉懊悔地說:“說明我們搜集情報還是有局限性啊。要是知道橋本商社的金庫里有這么多錢,怎么也要撈一些出來!”
“這也不能怪老大!當時扈林升發現了鬼子的巡邏隊!”王千滾隨即問道:“老大,你看下一步怎么辦?”
余則成來自于后世,對于如何制造金融危機是太清楚不過了。這次橋本商社在操作的這件事明顯是要在南京經濟界再來一次南京大屠殺,無非是這次是對南京的民族資本而已。
余則成舉起了手,吸了一口氣,說:“別急,鬼子的‘金計劃’這才剛剛開始,我們再看看事態的發展。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派人打入到一家錢莊內部去?這樣就能更加清楚日本人的各個步驟。”
王千滾說:“我們沒有辦法啊!你何不讓素娘跟他們談談?”
余則成眼睛一亮,說:“嗯!是個好辦法!”
王千滾這幾天太累了,就回去休息了。
余則成雖然知道后世的資本剪羊毛的步驟,但還不知道民國這個時代如何具體操作。他將自己關在專用包廂內冥思苦想。
次日一早,一臉驚慌的王千滾跑到余則成的包廂內,說:“老大,過江龍、六子倆不見了!昨晚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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