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連環刺殺（感謝）
將事情辦砸了，麻三有點急了。他很想在老大“余副座”面前露一手，他大腦一轉，說：“老二，我有個辦法！可以多引幾個鬼子過來。到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
王千滾說：“你說說看。”
麻三說：“我們現在按照老大的要求挖，過幾天，等地道挖通了，我就給崗村打電話，說地道挖到娛樂中心的金庫下面了。請他帶著勘察人員來具體指導。而你埋伏在洞內，先把地道內的鬼子殺了。如果房子里的鬼子多，再哄幾個鬼子下地道。最后，你帶著人將崗村和其他鬼子一起殺了。”
‘這個辦法是不錯，可有個問題。’王千滾問道：“要是崗村適三不來怎么辦？”
麻三搖了搖頭，說：“那我就想不出辦法了！”
王千滾想了想，說：“你們先繼續挖吧！我去向老大匯報一下。”
王千滾隨即來到淑英的小院里，向余則成當面做了匯報。他最后說：“我也考慮崗村適三不來的假設。我們可以在殺了其他鬼子之后，讓麻三再給崗村適三打一個電話……”
余則成對殺鬼子是很感興趣的。不過，這樣做的后果，他還需要掂量一下。考慮這樣一定會將娛樂中心帶出來，他一下子還下不了決心。他說：“我倆再考慮一兩天吧！我們先將熊劍東和那個方臉解決了再說。”
“是！”
扈林升終于跟警衛大隊的內線見了面。
那人一開口說話，扈林升就說：“你是王宏斌中隊長吧！”
來人正是王宏斌，他笑著說：“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扈林升笑了笑，他沒有回答。他昨晚聽了他們的講話，熊劍東叫這個口音的人“宏斌”，另一個人叫此人“王中隊”。他說：“今日熊劍東可有什么行動？”
王宏斌搖了搖頭，說：“熊劍東今日要在總統府值班，可能要到傍晚才下班，一般情況下，他今日不會出來。”
扈林升問道：“昨日那個方臉，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熊劍東沒有介紹。那人也不怎么說話。”
扈林升又問：“你可知道他住在哪里？”
“不知道！我們先到那里的。隨后，熊劍東去叫這個人來。”
扈林升一聽有門，問道：“熊劍東出去叫他一共花了多長時間？”
王宏斌回憶了一下，說：“熊劍東出去時，給我和二中隊長倆一人一支煙，我倆隨即點燃抽了。快抽完時，熊劍東和那個人來了。前后不到十五分鐘。”
扈林升對時間和距離是特別敏感，他說：“按照十四分鐘計算。他叫那個人時，要花一分鐘；單趟就需要六分半鐘。按照熊劍東步行的速度，一小時四公里，一分鐘六十七公尺；也就是說，這個人住的地方離熊劍東的秘密住址大約四百公尺。”
王宏斌對眼前這個接頭人印象很好，這么快就將方臉居住的范圍判斷、計算了出來。他說：“應該是這么回事！”
扈林升想到這次刺殺的主要目標是熊劍東，他問道：“假如我們刺殺了這個方臉，能不能將熊劍東引出來？”
王宏斌說：“今日第二班，在大隊里是我值班。如果有人通知我，我再打電話給熊劍東，他應該會趕過去。”
扈林升知道占有強的事，他說：“那行！到時候，我們安排人找個正當理由通知你。”
王宏斌皺了皺眉毛，問道：“不能等下一個周末嗎？這樣刺殺熊劍東牽涉面太大了啊！”
扈林升搖了搖頭，說：“我們這次不僅要刺殺熊劍東、將你摘出來；還要嫁禍于陳公博，而嫁禍的對象最近已經做出了一些破綻。再拖下去，也許這個破綻就彌合了。”
插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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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宏斌內心里赫然！這主持刺殺熊劍東的人是誰啊？誰有這么大的氣魄？還嫁禍陳公博？他滿懷疑慮地離開了。
扈林升隨即回到娛樂中心，將情況向余則成作了匯報。
余則成馬聯系占有強。
倆人在徐寄鴻剛剛租的房子里見了面。
余則成問道：“在春武巷周邊四百米范圍內，可有外人可以居住的地方？”
占有強從公文包里掏出地圖，看了一眼之后，說：“那個范圍內沒有旅館，但有個暗娼。”他指了指一個小院子，說：“就在這里。”
余則成知道李庭芳對南京不是很熟悉，如果李庭芳躲在這里，一定是別人安排的。他問道：“這個暗娼在南京很有名嗎？”
占有強點了點頭，說：“這個女人以前是個交際花；抗戰開始之后，她年紀有點大了，就在小院子里接待一些有點身份的人。并且，她還利用跟這些人打交道的機會做一些生意。她不是太缺錢，一般人，她是不會接待的。”
余則成又問：“如何確定她家里有人了呢？”
占有強說：“她家院子有個側門。側門有個小窗口。如果那個窗口開著，說明院子里沒有客人。”
余則成要證實在那個交際花院子里的男人就是李庭芳。不過，他知道這種事絕對不能讓占有強出面。他說：“今晚，我們很可能會去交際花院子里行動。一旦我們殺死了那個票客，你想辦法通知一下中央警衛大隊。能找到借口嗎？”
占有強笑了笑，說：“我們就是吃這碗飯的。到時候，我在死者身搜一搜，拿出一張警衛大隊的出門證、或者出門條就可以了。”
余則成點了點頭，說：“那晚還請你配合！”
“沒問題！小事一樁！”
余則成又說：“我們還想用這個死者引出熊劍東。我們真正的目的是熊劍東。”
占有強內心里十分震驚！這熊劍東是什么人啊？人家不僅是搞安全保衛的，在槍法和武功還是江湖頂尖級的。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家伙，竟然要設計刺殺熊劍東！他問道：“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余則成說：“我們在警衛大隊斜對面安插了一個人。他已經多次關注熊劍東的去向，并且，在前幾天還去門衛打聽過熊劍東。他原來是無線電總臺總務處處長桂明奇的人，那房子也是桂明奇出面租的。你在偵破此案時，一定要將桂明奇拖進去。能搞死桂明奇更好，搞不死也要讓他百般委屈。”
占有強不由得朝余則成多看了幾眼，他忍不住問道：“這位同志，我能問一問你的姓名嗎？”
余則成哈哈一笑，說：“我倆在社會部的密級差不多。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占有強臉閃現了一絲失望之色，不過，他也能理解。這種事，知道多了對自己不利。他說：“我這邊沒問題。到時候，桂明奇肯定是黃泥巴掉進褲襠里，洗都洗不干凈了。”
余則成笑了笑。
占有強離開了。
余則成開始思考著怎么確認李庭芳就躲藏在那個院子里？
想了一番之后，余則成又叫來扈林升，向他交待了一下。
扈林升馬就出去了。
過了大約一個半小時，扈林升回來了。他掏出一張自己畫的平面圖，說：“這是那個暗娼的院子，前后三四十米的房子都畫在面了。”
余則成仔細研究這張圖，他問道：“這間孤立的小房子是干什么用的？”
扈林升說：“是個柴房！里面堆了一些柴火。”
余則成眼睛一亮，說：“馬召集王千滾，今天傍晚行動！”
李庭芳確實是住在那個暗娼的院子里。
他早晨從熊劍東那里回來之后，太困了，先睡一覺。在下午兩三點鐘醒來了。
李庭芳仔細一想，心里有些打鼓！昨晚，政警總署的人來查，他感覺有點不妙：‘會不會是針對自己的？難道工產黨地下組織發現了我的蹤跡？’
李庭芳搖了搖頭！他這次就是為了防備工產黨地下組織的刺殺，是只身進入南京的。他來到這里之后，通過活動找到了熊劍東。
熊劍東安排李庭芳隱蔽在暗娼這里，中間幾乎沒有任何環節！再說，他也沒有向任何人提供真名。工產黨就算是天大的本事，怎么可能找到自己的蹤跡呢？
想想還是不放心！李庭芳決定晚去給熊劍東打一個電話，然后換個地方住。
交際花陪著李庭芳喝完酒之際，太陽已經落山了。他借著酒勁，跟暗娼大戰了幾十個回合。
躺在軟綿綿的床，李庭芳這時覺得自己這條路是走對了。要不然，那里能跟這個前交際花倆有這個機緣？
暗娼聽到外面有人呼喊，連忙套外套沖了出去。
李庭芳現在是驚弓之鳥，他迅速穿好衣服，他伸頭朝外面一看，前面房子失火了。
這時，李庭芳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向自己襲來。他決定立刻逃走。
李庭芳隨即來到廚房，他搬起一只長條凳，朝著窗戶砸了過去。
“嘩！”年久失修的木制窗戶被砸開。
李庭芳二話沒有說，一下子就鉆了出去。他看到前面有個巷子口，抬腳就沖了過去。
“李庭芳！”
李庭芳聽到有人喊自己，他下意識地停住了。但他馬就反應過來是工產黨來鋤奸了，他沒有回頭，一邊拔槍，一邊直接沖向那個巷子口。
“噗！”
一聲輕微的響聲傳來，李庭芳腦袋開了花。
在無法確定是李庭芳在暗娼那里時，余則成決定打草驚蛇！如果那里面躲得不是李庭芳，那就只當啥都沒有發生。如果是李庭芳，他一定會逃走。
余則成將管金波帶著來到一棟二層樓，那個窗口正對著暗娼正屋的大門。
在六子放火燒了那間柴房時，管金波看到了一個人頭伸了出來，便說：“那人正是李庭芳。”
余則成立刻將窗戶的窗簾放了下來。
在暗娼院子周圍守著的王千滾、過江龍、六子都看到了信號。
過江龍、六子守著暗娼院子的大門。
王千滾躲在后面。
這樣，李庭芳成了甕中之鱉！
出現大火，附近的人都趕過來看。
這時，一個小婦女看到一個人躺在地，后腦勺有一個血窟窿，地也流淌了大量的血，她當即尖叫了起來。
這樣，李庭芳被殺的事一下子傳開了。
南京市警察局馬派人來保護現場。他們一看是槍殺案，便迅速打電話給政警總署。
政警總署按照正常的程序應該派二隊的人過來。不過，萬里浪不放心二隊，便打電話給在特務機關守候的占有強帶著一隊趕往現場偵查。
占有強在檢查李庭芳的尸體時，“發現”了尸體口袋里有一張出門條。他立刻喊道：“趕緊打電話給中央警衛大隊，讓他們派人來協助調查。”
王宏斌在接到電話之后，問道：“死的是什么人？”
打電話的人說：“我們正想問你呢！”
王宏斌說：“那我來看看。”
王宏斌來到現場，立刻確認了就是昨晚打麻將的那個家伙。他迅速來到公用電話亭，一個電話撥到了熊劍東的宿舍。
熊劍東吃過晚飯剛剛回到總統府內的臨時宿舍。接到電話之后，迅速帶著一個警衛，開著一輛三輪摩托車就趕往現場。
一切都在按照余則成的計劃在進行。
從總統府到春武巷走大路的話，需要繞路。從一條巷子穿過去就沒有多遠。
熊劍東根本沒有想到這次刺殺的目標是自己。他指揮著警衛毫不猶豫地從巷子里穿過。
在巷子轉彎處，前面一位個子不高的老人彎著腰慢騰騰地走在路中間。
那警衛極不耐煩，喊道：“讓開！快讓開！我們有緊急軍務！”
那老人轉過身來，朝車兩個人看了看，他以閃電般的速度拔出帶有消音器的手槍，朝著熊劍東開了一槍。
火光一閃，熊劍東下意識地搖頭躲避，并拔出手槍。他的頭是搖過去了，可是他的身子是窩在車斗里，在一瞬間根本移動不了，他胸部中彈！
“噗！”
那矮個子“老人”第二發子彈擊中了要轉彎逃跑的駕駛員。
三輪摩托車一下子撞在了巷子的墻壁，駕駛員和熊劍東都被甩了出來。
矮個子老人前朝兩個人的腦袋補了兩槍。隨即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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