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還能釀成大禍?
高仲耘下班之后,走到自己家門口,看到隔壁的大門開著,心里有點疑問,便走了過去。
這時,一個少婦走了出來,看到高仲耘,連忙笑著問:“你是……?”
高仲耘笑著說:“我就住在隔壁。這房子閑置半年了,沒有住人。你們是買的,還是租的?”
那少婦笑著說:“是鄰居啊!我們是租的。進來坐會?”
高仲耘朝客廳看了看,沒有看到男人,覺得不方便進去,問道:“你家夫君呢?”
那少婦笑著說:“他在里面布置呢?山景,快出來,隔壁鄰居來了。”
一會,一個三十余歲的男子走了出來,看到高仲耘,連忙說:“我叫徐山景,快請進來坐。”
高仲耘笑著說:“我叫高仲耘,就住在隔壁。”
說著,就跟著徐山景走了進去。
徐山景、高仲耘坐下。
那少婦連忙泡茶,給徐山景、高仲耘倆各端來一杯。
高仲耘連忙致謝。
那少婦隨即說:“隔壁鄰居的,還客氣啥?晚上別走了,就在家里吃個便飯。”
徐山景也笑著說:“雖然我倆是第一次見面;但感覺有點一見如故。高先生,你就別客氣了。晚上我倆喝點小酒。”
高仲耘對周邊的變化很敏感。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兩口子,覺得不像是壞人。即使是壞人,他也得跟這些人周旋。
他笑著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們剛搬來,還不熟悉這里。這樣吧,我去街上買點鹵菜來。”
說著,他就要起身。
徐山景連忙說:“請你到我家吃飯,哪能讓你去買菜?小妹,你去街上一趟。”
后面一句話,徐山景是對自己的妻子說的。
小妹笑著說:“那是當然!”
說罷,她就洗洗手,上街去了。
徐山景隨即說:“峨眉山月半輪春,影入平羌江水蘊。”
高仲耘內心里一驚!這是自己跟上面接頭的暗號,是從李白的詩略改的。原句是“峨眉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他看到徐山景在看著自己,目光中閃爍著一絲笑意。便立刻說:“晝發清溪向三峽,念君不見下渝州。”
這句詩也是修改了的。原句是“夜發清溪向三峽,思君不見下渝州。”
徐山景站了起來,向高仲耘伸出手,說:“同志!”
高仲耘立刻上前,雙手緊緊抓住徐山景的手,問道:“是不是組織上有什么任務下來了?”
徐山景點了點頭,說:“你已經被軍統局監視了。我是組織上派來跟你接頭的。”
高仲耘大吃一驚!他問道:“組織上怎么知道我被監視了?既然我已經暴露,組織上何必再派你來而連累你?”
徐山景連忙壓壓手,說:“老高,坐下說。組織上是怎么知道你被監視的。這個我不能說。請你理解。不過,組織上有制定了一個營救你的計劃。具體的是……”
隨后,徐山景壓低聲音將組織上整個計劃告訴了高仲耘。
高仲耘聽了之后,沉默了半天,說:“那就是說,我要撤離?”
徐山景點了點頭。
高仲耘又仔細看了看徐山景,問道:“你公開身份是軍統的?”
徐山景又點了點頭。
高仲耘感嘆道:“組織上有高人啊!”
景還是點了點頭。他最后說:“我們最少要交往一個月以上,最好是三個月。這段時間,我倆可以多來往。你在單位里正常表現。具體什么時候行動,我們等組織上的通知。”
“好!”
呂宗方坐在辦公桌后面,聽到敲門聲,喊道:“進來!”看到余則成推門進來,呂宗方招手道:“則成,過來坐。”
余則成在呂宗方辦公桌對面坐下,說:“關于日軍南下、北上的事,我還要去一趟石牌。”
呂宗方不解地問道:“為何要去石牌?”
余則成以前向呂宗方匯報過,不過時間有點長,呂宗方不一定記得。他說:“我從上海回來之后,李四群派人來到石牌,我將他們安排在柘木坪……”
呂宗方想起來了,不過,這件事風險極大。因為余則成并沒有將此事在局本部備案。一旦查實,余則成通敵是跑不了的。
他思考了一陣,說:“還是安排王千滾去吧!你自己還是不要親自去。”
余則成說:“我不會親自去柘木坪。家族內部安排了具體的聯絡人。我到石牌,也就是散散心。這邊反正也沒有什么大事。”
呂宗方想到高仲耘的事已經基本解決。余則成在這邊確實是沒有什么事。他想到王子關在暗處,如其時時刻刻躲避,不如離開重慶。
他問道:“萬江平那邊調查得怎么樣啊?”
余則成說:“基本正常!他是民國二十一年從北方來到重慶的,娶了劉家的一個庶出的女子為妻。前幾年是在教書;在二十七年,政府搬到重慶來之后,他就開始做生意。這中間似乎沒有什么大問題。”
呂宗方聽話聽音,問道:“還有什么小問題嗎?”
余則成點了點頭,說:“他開的雜貨店不小。他教了幾年書,哪里來的本金開店?再說,他本是教師。怎么突然轉行開店了呢?”
在當時,做小商人還是不被文化人接受的。
呂宗方思索了一陣,說:“會不會是劉家資助了錢財?”
余則成擺了擺手,說:“應該不會!他老丈人家經濟條件一般,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錢來支持他。”
呂宗方又說:“會不會是他這兩年掙了錢慢慢擴大規模的呢?”
余則成再次擺了擺手,說:“他一開始開店,規模就是這么大!這兩年,他經營能力似乎不是很強。掙不了多少錢。”
呂宗方問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余則成說:“等小元那邊調查的結論再說吧!”
呂宗方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他不相信余則成去石牌是散散心。他問道:“石牌那邊是不是出現了什么情況?”
余則成點了點頭,說:“確實是出現了一點情況。不過,還沒有釀成什么大禍。這個苗頭有點不好。我必須親自去一趟。”
呂宗方很想問到底出了什么情況,但看到余則成似乎沒有說出來的意思,便在心里暗道:‘到底出了什么情況?還能釀成大禍?’
本章已完成!我叫余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