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紅土大陸竟然斷了!我竟然看到了紅土大陸背面的海域!”
“圣地!那是圣地瑪麗喬亞的地方!”
“不會吧……”
“這是天罰!這絕對是老天降下的懲罰!哈哈哈哈!天龍人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老天開眼啊!但你開的是不是晚了些,你早干什么去了!”
年輕的海兵不知道經歷了什么,開始還在大笑,笑著笑著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而他旁邊的人都被這些驚世之語嚇壞了。
有的人連忙躲開,裝做沒聽見,有的人捂住那人的嘴出言阻止。
可這人瘋癲起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將所有人都推了出去,如蠻牛一般莽莽撞撞,說這些醉言醉語。
“你瘋了!說什么呢!不想活了?”
“瘋?對我瘋了,哈哈哈哈!我瘋了!瘋的好!哈哈哈哈!”
“閉嘴!”
“怕什么,他們都升天了,沒人能聽得見了,這就是罪有應得,大快人心!我高興啊!哈哈哈哈!”
海軍中,瘋癲的人不止一人。
但很快這股瘋癲的風氣就被幾名大將鎮壓了。
速度最快的黃猿化作一道光,登上紅土大陸,又折了回來。
留在島上翹首以盼的人,一個個面色如鐵緊張的等待著。
“怎么樣?上面什么情況。”
平日里嬉皮笑臉的黃猿難得的嚴肅了起來,“沒了,都沒了,什么都沒有連一雙鞋一件衣服都看不到。”
戰國如遭雷擊,整個人定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求助的看向總帥。
而總帥眉頭緊皺,不知道想著什么,見戰國看了過來,只把手下壓。
另一邊,同樣第一時間沖到紅土大陸上的還有多弗朗明哥。
線線果實牽著天上的云,多弗朗明哥如城市中穿梭的蜘蛛俠,穿梭來到殘坑上。
近十公里的大坑將紅土大陸硬生生分成兩段。
沉默……
十秒后,多弗朗明哥突然大笑了起來。
笑聲瘋狂,眼神迷茫中帶著哀傷。
他的父親曾做錯了一個決定,帶著整個家從天堂來到了地獄。
因為這個錯誤的決定,他的母親被惡鬼生吞活剝。
那個時候他痛恨將整個家拖入地獄的父親。
后來他帶著父親的頭顱重新步入這片天國的土地上。
犯錯的人是父親,犯錯的人死了,但這里的人卻沒有接納他。
那一刻他痛恨所有人。
痛恨惡毒欺辱他的那些賤民,痛恨愚蠢眼盲的父親,痛恨不愿接受他的天龍人。
如今……
他還活著,那些趾高氣昂一句話就能決定別人命運的人們都死了。
這種感覺很解氣,也很無奈。
到底,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
他對這里也有著復雜的感情。
“如果這是人為的,那我在此發誓我……”
“你要發什么誓?”
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多弗朗明哥的話。
多弗朗明哥回頭看去,拍打赤紅龍翼的路飛從天而降。
“我發誓我要……”
“這是我做的。”
四目相對,多弗朗明哥的話卡在嗓子眼里,如鯁在喉。
“你……”多弗朗明哥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轉了。
路飛看著深坑:“據我所知,天龍人和你的緣分早就斷了,你又何必為這些人擔負復仇的使命呢?怎么?感覺不可思議?不明白我為什么突然承認?原因很簡單,之前和你的合作,還挺愉快的,我在這個世界的朋友不多,就算做不了朋友也不想突然多一個仇人。
不久前,我剛手刃了一個過去我以為是朋友的人,這種感覺并不好。
所以我不想再經歷一遍。”
路飛深深的看了多弗朗明哥一眼。
多弗朗明哥不是好人。
恰巧他也不是,多弗朗明哥講義氣,對兄弟家人親如手足。
這點路飛很喜歡,他喜歡有義氣的人,做朋友,講義氣就足夠了。
“接下來,我有大事要做,海軍不知道背著我密謀著什么,但那些陰溝里的伎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么也不是,很快我就會接任海軍元帥的位置,無論誰來阻止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然后會建立一個國家,一個世界上唯一合法的國家。
你感興趣的話,咱們就再合作一次,到時候你獲得的權利、金錢、地位,都是合法的,當然你要遵守我定的法律,同樣我也會遵守。”
天穹上大喇叭響起:“海軍朋友們聽著!請放下你們的武器!我是天水之都的市長,吉爾德·泰佐洛!
我的人受海軍現役元帥蒙奇·D·路飛邀請對海軍進行救援!”
香波帝群島上空,三百艘五百米長三百米寬的浮空戰在翼龍騎士斥候護送下降落下來。
期間還摻雜這數以千計皮膚黝黑的山迪亞翼人。
他們的翅膀和路飛在空島看到的那些空島人一樣也變大了,獲得飛行的能力。
浩大的場面震撼人心,讓所有目睹的人失語。
戰艦上,以泰佐洛為首,白星、佩羅娜、布魯克、弗蘭奇、艾斯、緹娜、艾因、空島四神官等一眾人跟著戰艦一起降下。
這些人在天水之都戰役上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實力,沒有人敢小瞧他們分毫。
海軍總帥看著突然降臨的人,緊握的拳頭緩緩松下。
巨大的爆炸引發的沖擊將香波帝群島整片推離開了近一海里,有不少軍艦被海浪打翻,也有不少海軍墜島,生死不知。
現在,海軍確實需要搜救支援,雖然這些人看起來并不只是幫忙那么簡單。
多弗朗明哥半響才緩過神來。
“看來那場戰役并沒有夸大,你現在所擁有的實力,足以讓任何勢力忌憚。”
路飛伸出手。
“那你愿意加入進來嗎?”
多弗朗明哥嘴角翹起,哈哈大笑了起來,“如果是別人,那我定要為他們復仇的,怎么說這里曾是我的故土,住著我的親人,不過既然是你,那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我們是朋友,我過去在這里受到過屈辱,我就當你為我報了昔日侮辱之仇,哈哈哈哈哈。”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路飛也松了口氣。
“你能這么想真好,但我相信這里也有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你父親帶走的是唐吉坷德家的一個分支,你的上輩一定也有心疼你的長輩,我可以向你保證未來我會將你想見到的人復活。”
多弗朗明哥瞳孔收縮,“你說什么?”
路飛重復道:“我說我能讓死人復活,現在做不到未來一定能做到。”
多弗朗明哥目光迷離,不敢置信道:“真的么?能復活我的母親嗎?”
路飛肯定的點頭道:“只要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