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們議論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傳到了顧北的耳朵里。不過他早就不是青澀少年,臉皮厚的很,假裝沒聽到繼續在那里喊叫。
“喂,大清早的,跑到這里鬼叫什么?!”黃鸝的聲音從顧北的后面響起。
他轉頭一看只見黃鸝提著一塑料袋東西,臉色有些紅。旁邊經驗還站著楊柳,面無表情看著他。
剛才兩個女生的議論她也聽到了,實在是有些尷尬。
“走,給你說件事,幫個忙。”顧北一著急,直接拉起了黃鸝的手。
黃鸝腦袋嗡了一下,頓時懵了。
我們算是什么關系?
竟然當著別人拉自己的手?!
顧北可不管這些,也懶得去看臉色變得鐵青的楊柳,拉起黃鸝的纖手就往前走,直到走到一處僻靜處才放開。
“你……你要干什么?”黃鸝心頭一陣慌亂,這家伙把自己拉到這沒人處想要干啥?
“黃鸝,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請你幫個忙。”顧北這才知道自己的剛才的動作有些唐突,立刻調換語氣,顯得很真誠。
“好吧,你說,我聽聽。”黃鸝心情緩和起來。
顧北一咬牙,就把自己借錢的原因說了出來,包括去咖啡館打工的事情也沒隱瞞黃鸝。
“你…….借錢不是為了給你媽治病,而是為了抄什么股票認購證?!”黃鸝震驚無比。
這家伙,利用我的感情,太壞了!
顧北一看事情不好,急忙解釋:“黃鸝,你不知道,我老媽得的是腎病,就這幾千塊哪能治好?我不可能花完了又去借錢吧?所以只能通過錢生錢,這樣才能一勞永逸徹底解決這個問題。要不我能怎么辦?難道讓我看著我老媽躺在床上等死嗎?!”說著說著顧北神色變得沉痛。
黃鸝的心一下子軟了。
顧北,說的有道理。
“好吧,那你說我要做什么?”黃鸝決定再幫他一次。
真是只善良的小黃鸝!顧北心里暗喜,嘴上卻說道:“很簡單,認購證需要申城本地戶口,你是申城人,用你的戶口本幫我買就行了。”
“這倒不難。”黃鸝點了點頭:“不過,我們全家就一個戶口本,在我家里放著呢。”
“你不是馬上就要放假回家了嗎,你偷偷拿出來讓我用用,完了就還你。”顧北馬上提議。
“也行…….”黃鸝想了想:“那我今天回家找到戶口本,明天拿給你。”
于是顧北交代了明天見面的時間、地點,轉身就要走。
“喂,等等,我幫你這么多忙,你也不感謝感謝我?”黃鸝突然叫住了顧北,噘起小嘴。
這倒也是…….顧北想了想笑著說:“這樣要不我請你去吃飯?”
“一頓飯就想打發掉我,哪有怎么簡單?”黃鸝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顧北。
“那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得到。”
“這個……我沒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訴你。”黃鸝一笑,自己先走了。
看著黃鸝的背影,顧北才發現這女孩很不錯,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而且心也好,自己眼光以前只停留在了楊柳身上,怎么就忽略了她呢?
算了,胡思亂想這些干嘛,賺錢要緊。
再說黃鸝回到了自己宿舍,看見楊柳一個人躺在床上靜靜看書,也沒打擾她就時候自己的行李來。
“黃鸝,你是不是和顧北在談戀愛?”楊柳突然抬頭看著黃鸝。
黃鸝一愣:“楊柳,你瞎說什么?你才和顧北分手。”
“正因為我已經和顧北分手,所以你們談戀愛也和很正常。”楊柳臉色平靜。
“沒有,真沒有。”黃鸝有些急了,趕忙辯解。
楊柳可是自己的閨蜜,剛和男友分手,自己就馬上貼上去,這算什么?最佳替補?
雖然她感覺顧北還不錯。
“那我看到這段時間和你顧北走的很近,而且你們剛才還手拉手…..”說道后面,楊柳沒再說下去。
“嘿,是這樣,顧北想買什么股票認購證,讓我幫忙……”黃鸝就把顧北最近忙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楊柳,我發現顧北這家伙最近突然變得喜歡折騰起來,和以前不太一樣?”黃鸝說著又問向楊柳。
楊柳點點頭。
她很了解顧北。
膽小,有點才氣,喜歡風花雪月,開始還感覺很浪漫,但隨著兩人交往時間變長,楊柳感到有些厭倦,特別是畢業季的到來,生活壓力驟然增大,顧北這種男人根本無法給她帶來說想要的幸福。
她喜歡鮮花,但更渴望有面包。
這也是促使她和顧北分手的原因之一。
但是今天黃鸝這么一說,這個顧北突然變得現實起來,膽大、冷靜,自信。
是顧北變了,還是自己從來就沒看透他?
楊柳搖搖頭,拋開了這些心思,反正自己和他已經分手,他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了。
只不過,為什么剛才看到顧北和黃鸝有些親熱的樣子,自己就感到不舒服?
晚上顧北到了咖啡館,見到白玫就說事情已經搞定,就把黃鸝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你這個女同學對你很不錯嘛,幫你籌錢,還借給你戶口本……喂,是不是她看上你了?”
“別瞎說!我們只是同學關系,純粹的同學關系!”顧北趕緊否認,反正他沒那個想法。
“你沒那個想法,不代表人家女孩沒那個想法哦。”白玫笑吟吟的,憑她的女性直覺,這個女孩最起碼對顧北有好感。
顧北懶得跟她說。
女人啊,就是喜歡八卦。
第二天中午吃完飯,顧北先趕到咖啡館,然后和白玫匆匆來到了申城證券交易所,足足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還沒見黃鸝的身影。
“吆,顧北,你被你那個漂亮的女同學放鴿子了。”白玫打趣道。
“別瞎說!”顧北瞪了白玫一眼,轉身走出了交易所大門,站在臺階上張望,白玫只好跟著走了出來。
他有一種感覺,黃鸝是不會騙她的。
果然,不到五分鐘一輛黑色桑塔納風馳電掣般駛了過來,穩穩停在了證券所門口,一個穿著嫩黃色羽絨服、水磨藍牛仔褲,白色旅游鞋的女孩從車里鉆了出來,正是黃鸝,緊接著從駕駛室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眉目中和黃鸝長的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