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已經打了,但估計要幾分鐘才能到……”
“我有車,我開車送孩子去醫院吧。”
“……不行啊,這血汩汩地往往涌,得想辦法止血才成啊。”
“我是懸壺堂的葛濟仁,大家先別慌。”
幾人走近看了眼過后,葛濟仁立刻高聲喊道。
話音落下,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葛大夫在啊……呼,那肯定沒事了。”
“幸好啊,葛大夫在這兒。”
周圍人竊竊私語著,在看到葛濟仁的時候都松了口氣。
聽著周圍人的反應,廉歌看了眼葛濟仁,不過也沒多說什么。
“麻煩各位讓讓,往后退退,別圍得太近,也給老頭我讓條路。”葛濟仁再次朝著眾人喊道。
隨之,圍觀的人群涌動起來,在葛濟仁身前擠出條路來。
“謝謝各位,麻煩了……”
葛濟仁一邊朝著眾人喊著,一邊快速地朝著那張折疊桌旁受傷的孩子走了過去。
其孫子葛天壽也緊隨著,走了進去。
廉歌看了眼葛濟仁后,微微駐足,沒再上前,法空和尚也沒跟過去,而是在廉歌身側停了下來。
“廉施主,你說這位小施主是不是傷到了頸動脈?”法空和尚看著,出聲說道。
聞言,廉歌看了眼法空,搖了搖頭。
轉過視線,廉歌朝著受傷小孩重新看去。
遠遠看了眼受傷小孩傷口處涌出的血流量和創口位置,廉歌判斷出血的,應該是下頷的頸外動脈。涌出的血液不僅是朝外流,同時還在內灌,阻塞了受傷小孩的呼吸道,才讓其產生了窒息反應。
同時,在廉歌天眼之下,小孩軀體內的魂魄正在不斷掙扎,受到身體的影響,似乎隨時都會離體。
而就在廉歌觀察的同時,葛濟仁和其孫子也走到了受傷小孩的跟前。
“來,把孩子的頭放低點。”走至近前的葛濟仁看了眼受傷小孩,做出了和廉歌同樣的判斷,然后對摟著孩子的孩子母親出聲說道。
“大夫,你救救他,他一直在流血,一直都在流血……”孩子母親遵循著葛濟仁的話,放低了小孩的頭部,然后心急如焚又無助地朝著葛濟仁哀求道。
“沒事的,不用太緊張……”葛濟仁安撫著孩子母親,同時蹲下身,看了眼小孩正在不斷涌血的位置和那根鐵質烤簽。
頓了頓后,葛濟仁伸出兩根手指,直接按壓住了孩子下頷傷口不遠處,頓時,涌出的血流量變緩。
“誒,血止住了……止住了!”
瞬間,圍觀人群中眼尖的人便注意到變化,忍不住出聲歡呼道。
頓時,周圍跟著著急緊張的眾人也不禁松了口氣。
旁側,
廉歌以天眼掃了眼,也不禁笑了笑。
之前小孩體內還在掙扎著的魂魄,此刻已經穩固下來,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本來小僧還想試試在廟里學得點粗淺醫術,現在看來是用不上了。”
聞聲,廉歌轉回頭,看了眼身側正一臉感嘆著的法空和尚,
收回視線,掃了眼周圍眾人,廉歌沒再過多停留,轉回身,重新朝著之前的燒烤攤位走去。
“廉施主,廉施主等等我啊……”
身后,法空和尚叫喊著,也緊隨著追了上來。
極短時間過后,
廉歌和法空重新走回原先位置。
還未重新坐下,燒烤攤老板娘便走了過來,
“……那邊是出什么事兒了?”老板娘有些好奇地詢問道,
“有個孩子吃烤串的時候,烤簽刺穿了下巴,不過已經沒事,葛濟仁施主已經幫忙止住血了。”
還沒等廉歌出聲,法空便快速回答道。
“哎,又是這種事。”燒烤攤老板娘搖了搖頭,“年年都有,年年都有父母不上心,像我們攤位上,都是把烤簽尖的那頭給剪掉……不過還好,這次有葛大夫在。”
“似乎葛大夫在這附近知道的人不少啊?”廉歌聞言,轉過頭看了眼那遠處被人群包圍著的地方,有些隨意地問了句。
“那可不,葛大夫是我們這兒附近有名的大夫,祖上世代都是行醫的,不光是醫術好,心也善……”
伴隨著燒烤攤老板娘的話語,廉歌耳邊,系統提示音適時響起。
粗略掃了眼系統提示,廉歌微微笑了笑,收回視線,
“……現在每個月,懸壺堂也都會有義診……”
說著,老板娘似乎感覺自己說遠了,又搖了搖頭,然后看向廉歌和法空,
“小哥,還有這位師傅,你們還要來點什么嗎?”
“不用了。”廉歌看了眼自己餐盤里僅剩下的一串烤串,搖了搖頭。
“我也不用了。”法空看了眼自己的餐盤,也搖著頭說道,“再吃下去,小僧我可就給不起烤串錢了。”
“小師傅說得哪里話,如果想吃,那就盡管吃就是了,等哪天手頭寬裕了,方便了再來結賬都行。”燒烤攤老板娘客氣了句。
“不了,不了,再吃下去,味道就變了。”法空搖了搖頭,“施主,一共多少錢。”
“一共是22元,給小師傅您抹個零頭,收您20就行。”燒烤攤老板娘從圍裙兜里翻出菜單看了眼過后,回答道。
“給,正好。”法空從僧袍袖口里一摸,遞給燒烤攤老板娘幾張有零有整的鈔票。
“那行,小師傅您下次再來。”接過鈔票掃了眼過后,燒烤攤老板娘笑著說了句,將錢放進圍裙兜里過后,又將目光看向了廉歌。
“幫我也結賬吧。”廉歌看了眼老板娘,隨意地說道。
“您一共是9,也給您抹個零,收您九十就成。”
聞言,廉歌摸出手機,付了錢。
收到錢后,燒烤攤老板娘便隨之轉身離開。
掃了眼周圍重新熱鬧喧囂起來的燒烤攤,廉歌將目光重新投向了身前還未離開的法空和尚。
“……哎,就剩兩串,還得留一串。”
法空正看著自己餐盤里剩下的兩串烤排骨,
拿起其中一串咬了口后,法空將另一串提在了手上。
“廉施主,小僧我就先走了啊。”吃著排骨,法空對廉歌說道,
“如果廉施主明天有空,或許可以來凈慈寺,看看小僧和凈慈寺和尚論法。”
聞言,廉歌看了眼法空,頓了頓,
廉歌點了點頭,
“行,有機會會去看看。”
看著一邊吃著排骨一邊走遠的法空消失在視線范圍內,廉歌收回視線,
看了眼餐盤里僅剩的一串烤串,廉歌伸手將其拿了起來,然后順手遞給了肩上的小白鼠,
“吱吱……吱吱吱。”
叫了兩聲,小白鼠便立著前肢,捧著烤串有些費勁地吃了起來。
看了眼肩上蹲著的小白鼠,廉歌收回視線,重新挪開步子,朝著燒烤街外走去。
而就在這時候,
不遠處,救護車也已經趕到。
葛濟仁爺孫也隨之跟著上了救護車。
當救護車遠去,圍觀的人群逐漸散開,燒烤攤如同之前一樣熱鬧起來。
掃了眼整條街道,看著漸行漸遠的救護車。
廉歌微微笑了笑,沒再停留,徑直踏出了這條熱鬧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