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俊彥一聲吼。
說走咱就走。
關俊彥做事不喜歡拖,武尊也不是什么慢性子。
一經談妥,立刻就準備動身。
其他的超越者也沒打算留下或者回去,一并跟去。
無論是彼世的問題,還是關俊彥各種反常的做法都引發了他們的好奇心,更何況其中有好幾位和關俊彥關系密切。
說歸說,打歸打,罵歸罵,該出力的時候絕不會含糊。
關俊彥率先打開店門,走到街上,正想試試云中君親傳的騰云駕霧之法,來上一場“云中漫步”,卻在下一個瞬間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
不是一個,是一群。
各個方向都有,都在往這里趕。
不由揉了揉太陽穴。
這算是三魂七魄歸一后唯一不方便的地方,感知太強,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
而且這些人中大多都有自己剛剛送出去的氣運,對繼承徐福遺產的新任云中君而言,那就是黑夜中的螢火蟲。
到的最快的是八神和高町兩家,單純的速度超越者都不一定能趕上。
“俊彥。”
八神剎那遠遠地就開始喊,然后整個人撲了過來,胸口一陣亂蹭。
“來的正好,正好有事和你們商量。”
關俊彥反手摟了下女孩的腰肢,松開后對著八神疾風、高町恭也等人說道。
“辛苦各位叔叔阿姨了。”
“辛苦確實辛苦,但你這么慷慨,阿姨們辛苦得高興。”八神疾風一點都不跟關浩二客氣。
“爸爸的傷,謝謝了。”高町恭也明顯要鄭重許多。
對大部分受贈者,些許氣運未必有多大作用,但對于大道受損,且留下嚴重后遺癥的人,這就是及時雨。
能不能恢復巔峰不一定,但至少多出了一份全新的可能性。
抱有同樣心情的還有神樂家,來得稍慢一些的神樂兆不停地拍著關俊彥的肩膀:“好孩子,好女婿,我果然沒看錯人。”
就在剛才,夫人紅子告訴她當年使用禁術徹底斷去的道路似乎有了松動的跡象。
緊接著父親神樂京也說身體輕松了不少。
又過了一會兒,陪著萬龜和千鶴一起長大的八尺鏡回來了。
神樂澪第一時間往料理店趕,不管關俊彥現下在哪,之后一定會回去的。
于是,關俊彥的懷里又多了一個。
發生了這么多的事,經歷了這么大的戰斗,即使神樂澪性子清冷,也按捺不住,想要找個一個懷抱依靠。
“啊啦,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日月輪轉的天空中傳來了巖永琴子的聲音,第三撥人或者說妖怪以月華縱地。
開戰的時候日正中天,打完架發生了這么多事,也該天黑了,正好給了凌月仙姬發揮的機會,帶著兒子和兒子的同伴們外加當做半個女兒的巖永琴子一起來了。
琴子雖然沒有正面參戰,但做的事一點都不比其他人少。
統戰協調,后勤保障,以及情報調查與傳遞,都是她在操持。
就算關俊彥分成十份,也不可能照顧到整個東京,唯有腳踩世俗神秘,擁有眾多看上去不起眼,翩翩無比重要的琴子才能玩得轉這一切。
為此不知道死了多少腦細胞,傷了多少心神,直到關俊彥送出氣運之前,她都在月宮里睡覺,她實在太累了。
“不,你來得正是時候。”
關俊彥充分發揮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精神,無恥地以劍氣把人帶到背后,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狐貍精和心結幾乎是同時吐槽。
“妾身的尾巴送你算了。”
“要不要我多幫你做幾條手臂。”
“干脆一起。”別誤會,不是關俊彥說的,是東君。
她才是關俊彥走上后宮路線的最大推手,“兒子”的女朋友多多益善,反正陽力過剩,吃得消。
兩名早已不是少女的女妖和女人對視一眼,總算知道為什么小男人會把他當媽看了,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老板。”
“店主。”
乘坐大鵬,遠游四國的巫女們又乘坐大鵬回來了。
雖然狐貍精答應過她們,只要自己能順利復活,就放她們自由,但別忘了她們不僅是狐貍精的巫女,也是關俊彥的雇員。
“你會信守承諾吧。”土宮神樂“戒備”關俊彥習慣了,說話向來直接。
“當然。”關俊彥點頭,“想走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等我忙完這陣,大家一起吃個散伙飯,我按照國際慣例,給一份離職補償。”
“不想走呢?”忌野剎那眼波流轉。
“那就留下,待遇好商量。”
彼世的事情,還有接下來的千年大潮,關俊彥可以預見自己和東君不會太過清閑。
兩人又不想關掉這間頗具紀念意義的店鋪,那就只能招人看店嘍。
有熟手肯定比生手好,這段時日,諫山黃泉也學到了不少廚房里的本事,鍛煉鍛煉很快就能拋出去獨當一面。
“我留下,我可是老板的秘書,獨一無二,待遇的話老板能抽時間陪陪我就可以了。”
忌野剎那一推眼鏡,傲然挺胸,歐亞混血兒的她在這方面確實比八神剎那更具優勢。
在感情上沒什么心機,喜怒都寫在臉上的八神剎那一下子就慌了:“唔,你,你怎么還有個秘書?”
“不僅有秘書,還有著一樣的名字,我也叫剎那。”忌野剎那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八神剎那更慌了。
巖永琴子見狀哼了一聲,開始掐關俊彥的后頸肉,這種時候你還敢看戲?
關俊彥當然敢,因為他知道以忌野剎那的心機真想搞事,不會用這么拙劣的手段,遞過一個適可而止的眼神。
后者果然適可而止,表情一收,進入冷面女王狀態:“因為老板一直當甩手掌柜,小小報復一下。早就知道有剎那夫人在,很高興能和你擁有一樣的名字。”
“啊,嗯,我也很高興,嘿嘿……剎那夫人……”你要說這個,八神剎那可就不慌了。
過于傻白甜的反應反而讓忌野剎那提不起半點勁來,就這?就這?就這?
欺負起來毫無成就感,反倒是那位巖永琴子……不經意地抬起頭,發現對面也在看自己。
眼神一觸及分,各自微笑致意。
確認過眼神,是當對手的人。
以后的日子,怕是不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