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說吧,你這樣子看起來是有些不吐不快的樣子。”這妞什么都寫在臉上,實在是瞞不住那種。
“其實也沒什么,我家人給我尋了一門親事。”
“這還沒什么?”方戟卻是笑出聲。“大抵上,肯定是男方讓你不滿意你看不上,或者是你有相好之類的。”
“相好倒是沒有,不過那人不想嫁倒是真的。”不知為何,蘇婉覺得和這個自稱廚子的家伙說話就是恰意一些。
“所以你是想要什么,法子?還是單純來訴苦。”
“權當是訴苦吧,難不成你還有法子?”蘇婉眼里有些希冀,這個方戟在她看來確實有些神奇的。
“實在是不想嫁,法子還是有的。”方戟拿出了一壇樓南做實驗剩下的酒,便是給蘇婉倒上。
“具體說說。”
“先了解基本情況,你得和我說說才是。”
于是方戟聽說了一個故事。一個大戶人家想讓蘇婉嫁給她兒子,但是她不想嫁,她家里人也不想她嫁,于是給她找了個遠房表哥,想讓她嫁了。
故事倒是挺狗血,但是方戟總覺得在哪里聽過。
“所以癥結其實是那個大戶人家才對。”方戟知道,這個是因。
“那你,可有什么法子?”
“我說了,實在不想嫁,法子還是有的。你武功這么好,逃走肯定不是問題。不過你現在這么糾結,肯定是不忍心拋開家不顧的。”
蘇婉點了點頭,確實,她可不能拋開家什么都不管不顧。
“那不就簡單了,找個人假入贅就是了,契約婚姻,為期幾年,到時間和離,不過這個人你得信得過才行,不然容易穿幫,最好是你有他把柄那種。”
方戟其實壓根沒想法子,只是說出了他未來入贅的情況。不過情況有些相反,是他要挾人家讓他入贅。
“這……你說的確實是好,不過應該沒人肯這么做,而且要挾別人……”蘇婉顯得有些不情愿。“就算真的有人能被我要挾,但是想來在府上日子也不好過,而且他也會被人報復的。”
“沒想到你還挺為人著想的。”這倒是讓方戟沒想到的。
確實,這個男的肯定是倒大霉了,先不說這古代入贅這一點,不是像他這樣厚臉皮的是頂不住的,分分鐘懸梁投井。而且看來,這蘇婉長得確實不缺追求者什么的。
“可惜了可惜。”方戟卻是喝了口酒,搖頭笑道。
“你可惜什么呢?”
“你這忙本來我可以幫的,只不過嘛,有人先預約了。”
“預約?”
“也就是說,我也是答應要去入贅,假結婚那種。”
“你?假結婚?”蘇婉聽了卻是噗嗤笑出聲。“那那家人是給了你一大筆錢?”
“不,這是受人委托,可不是好差事。畢竟我這人懶散慣了,可不喜歡摻和這些事的。”
“那確實是可惜了,如果真的是錢的問題,我可以出多一些請你的。”蘇婉覺得有趣,卻是笑出聲。
“就你?出錢?到我這里吃飯,一文錢都沒給好吧。”
方戟說到這里也是笑出聲,而后與這蘇婉也是干了一碗。
“那你去入贅,你心上人怎么辦?她會同意?”蘇婉卻是看著方戟,問出聲。
“心上人?沒有的事。”方戟啃了口瓜子,擺了擺手。不過不知為何,腦子里確實有個身影揮之不去。
“有沒有你自己知道了。”蘇婉笑了聲,心里想了什么,卻是搖了下頭。“不過你的法子還不錯,我會考慮的。”
那蘇婉起身就是要走,卻是想到了什么,猶豫了幾分,又是問了一句。
“我來的時候見到云貫背著羅槐,你與他們很熟?”
“算熟吧。”方戟回答道。
說實在的,槐哥兒還好,挺合他胃口。云貫的話他還真不太熟,不過云貫這個人實在,倒是可以深交。
蘇婉上次聽方戟提起過云貫,倒是沒想到卻是能看到羅槐。
“羅槐雖然聰慧過人,有不世之才,但是為人過于離經叛道,很容易闖出大禍……”蘇婉卻是勸誡道。“你與他還是少接觸為妙。”
“嗨,無所謂,我能應付。”方戟其實想說,羅槐都叫離經叛道,那他這個人豈不是該稱為國之大賊。
“那我走了……”
“有空可以來坐坐。”
“嗯……”
這妞走的倒是瀟灑,蘇婉修習的輕功身法倒是曼妙。不像他,頗有幾分“四腳著地”,在峭壁練出的是怎么停的穩怎么來,不太雅觀。
關好店門,收拾酒碗,洗了碗筷,方戟掏出背包里的夜行衣換上,順著醉仙坊二樓窗口便是爬上屋頂,踩著輕功而去。
接下來幾天,他都是要去探探底,為了計劃準備……
……
七王爺府,青荷郡主李琳瑯正準備休息,卻是感覺到窗外身影掠過,便是拔出自己的佩劍,推窗而出。
“琳瑯姐,是我……”蘇婉躲過李琳瑯刺來的一劍,便是輕聲說道。
“小妹?”青荷郡主先是一愣,而后卻是歡喜著抱住來人。“可想死四嫂了,你回來怎么也沒找我。”
“這不是剛在皇上那吃了慶功宴,回了家一趟,還是進你房間再說吧……”
“嗯嗯,也就是說你和太夫人吵了一架離家出走,來到四嫂我這了?”
“琳瑯姐,你和我四哥沒成親呢。”蘇婉倒是想糾正這李琳瑯的說法,不過看來是于事無補。
“哪不算,我和阿朗私定終身,沒得賴的。”李琳瑯倒是對此很執著。
“好了,先說說你吧,你肯定又是去了哪里。不然不會現在才來找我的。總不能你和太夫人吵了兩個時辰?你能吵這么久,太夫人可不行。”李琳瑯輕聲笑道。
“算是吧,去吃了頓飯。”蘇婉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摸著頭嘿嘿笑道。
“你這是什么?畫?”
“嗯,別人送的。”
“哦?我看看。”那李琳瑯倒是眼疾手快,奪過一張就是翻開看。
“這……和你太像了……怎么畫的?!”李琳瑯先是一頓驚嘆,而后卻是“壞笑”:“難不成是哪家才子還是公子哥畫的?”
“不是才子,也不是公子哥。”蘇婉笑道。
“不過,是一個怪人。”